南瑶回到家里时，秦悠悠已经在家里和妈妈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
秦悠悠听见南瑶回家的声音，脸上沾了些面粉，笑着和她打招呼。
“瑶瑶，你回来了。”
她洗了洗手，走出来问道。
“今天在公司怎么样？”
南母将他们包好的饺子端了出来，面带笑意地放下后，过来拉住南瑶的手。
“瑶瑶，快来看我们特地给你包的饺子。”
南瑶顿了顿，本还酸涩的心情此刻已经被治愈了一大半。
有些无奈的她不知道应该先回答谁的话。
今天陆郾城出现的事情，秦悠悠不知道。
现在在妈妈面前，南瑶也不知道怎么好说这些事。
她只能对着秦悠悠眨了眨眼。
南瑶一手挽住秦悠悠，一手挽住南母，侧过脸对她说道。
“公司的事，一会我跟你单独讲。”
秦悠悠挑眉，点头应下了。
“你们怎么想着包饺子吃？”
南瑶凑近看了看，有的饺子歪歪扭扭，有的却十分漂亮。
她调侃着开口。
“这些歪歪扭扭的肯定是悠悠的杰作。”
南母却噘着嘴，面色微红。
“你怎么这么肯定？”
秦悠悠朝着南瑶努努嘴，压低了声音道。
“阿姨今天情绪又有些不稳定，包饺子的时候都是弄着玩的。”
南瑶本还有些暖的心，瞬间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刺痛起来。
她嘴角的笑多了一抹苦涩，对着妈妈强撑着高昂的语调。
“我说的是这些，妈妈做的在我眼里当然是最好的。”
南母这才开心了些，闹着让秦悠悠煮着吃。
秦悠悠哄着南母，让保姆照顾着南母煮饺子的事情。
转身脱下围裙对着南瑶叹了口气道。
“没事的，阿姨这样的病情不稳定，我也已经习惯了。”
南瑶垂下眼帘，眼神多了几抹疲惫。
现在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万一秦悠悠不在家的时候，万一保姆一个不注意的时候。
妈妈如果在那个时候出了事。
南瑶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心情去接受那样的事情发生。
“说说吧，今天在公司怎么样？”
秦悠悠在沙发上半躺着，淡淡问道。
南瑶也跟着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音量放得很低，以防妈妈会听见陆郾城的名字。
“不太顺利，不知道为什么苏见雪直接让我做了总监的位置。”
秦悠悠沉吟半晌，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这也很正常啊，毕竟她对你很欣赏。”
她还以为南瑶还是对自己不太自信，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要有信心嘛，这没什么的。”
南瑶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这个项目是和陆氏合作的，我负责全权和陆郾城对接。”
秦悠悠闻言，瞪大了眼，有些诧异。
“和陆……和陆郾城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因为错愕变得有些大，却在瞥见南母的时候及时住了嘴。
秦悠悠压低声音道。
“苏见雪和陆郾城的来往并不密切啊。”
给南瑶介绍这份工作之前，自己也是做过调查的。
只不过，可能查到的都是之前的项目，正在进行的合作被漏掉了。
秦悠悠默了一瞬，脸色有了些愧意。
“对不起啊瑶瑶，我确实没有查到这些。”
她知道南瑶现在并不像和陆郾城过多接触。
南瑶抚上秦悠悠的手，神情柔和了几分。
“你道歉干什么，和你没关系，应该是陆郾城自己查到的。”
“这个项目也许之前他都是不闻不问的。”
今天在会议上陆郾城漫不经心的模样，南瑶已经猜到了大半。
前一天的酒局，陆郾城应该是回去调查了自己和苏见雪的关系。
项目合作，也是他故意要和自己一起对接的。
只是南瑶没想到苏见雪这个变数，也没有想到苏见雪会真答应。
她看向天花板，对着秦悠悠喃喃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现在已经不会因为他再放弃什么了。”
秦悠悠闻言，神情复杂地看了南瑶一眼。
她知道南瑶在说的事，是南家破产之前。
为陆郾城着想而选择分手的事情。
其实这样也好，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就算现在陆郾城想和南瑶重新开始，两人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模样了。
既然都变了，南瑶这样想也很正常。
“你能这么想也好，工作上的事就公事公办，私下少接触就好了。”
秦悠悠宽慰着南瑶。
南瑶轻轻地嗯了一声，对着天花板出神。
自己对陆郾城的感情如果真的能够像自己说得这样简单，那该多好。
*
顾凛轩赶到疗养院时，肖红早就已经在前台等待多时了。
在看到顾凛轩风尘仆仆却还是依旧冷峻帅气的脸庞时，肖红瞬间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顾总……你来了……”
她有些扭捏地对着顾凛轩说道。
顾凛轩嘴角撇了撇，但很快又恢复了礼貌疏离的微笑。
他和肖红的接触，也只不过仅限于那次病房门前有奇怪的人的那天。
之前因为肖红是南母的护工，顾凛轩才会对她格外关注一些。
回想起方才南瑶说的，已经不会再将南母带到疗养院来了的事情。
顾凛轩的眼底又多了些落寞。
“你好。”
他随意敷衍了肖红，转身就要上楼去找爷爷。
肖红却马不停蹄地跟在顾凛轩的身后，滔滔不绝道。
“顾爷爷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又去检查过一遍了。”
“等会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找我。”
“之后在疗养院我也会对顾爷爷格外关注的。”
“如果顾总觉得可以……我也可以单独照顾爷爷的。”
肖红越说脸越红，丝毫没有发现顾凛轩越来越黑的脸色。
顾凛轩还没等肖红说完就冷声打断了她。
“你在说什么？”
肖红被打断，有一瞬的慌张和错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太吵了。”
顾凛轩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肖红，淡淡地扔下这句话。
留下肖红神色窘迫地僵在原地不动，耳根都涨得通红。
什么叫自己太吵了？
顾凛轩压根就没有仔细看过今天她的打扮，她的变化。
肖红恨恨地咬紧嘴唇。
一定是因为顾凛轩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好，才会这样。
毕竟之前，他对自己是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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