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瑶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没有和别人说过。”
陆郾城已经坐在了老板椅上，举着手里的文件继续问道。
“那……你们公司的顾总，也没有说过吗？”
他始终还是过不去顾凛轩和南瑶的那一关。
如果那年分手是真的有隐情，为什么南瑶又不愿和自己直说。
以他对南瑶的了解，真的不爱了她一定不会顾及情面，一定会说出来。
正是那样率真的南瑶吸引了陆郾城那么多年。
可是顾凛轩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他。
虽然曾经的陆郾城是真的很固执，但他也不会阻止南瑶奔向更好的人。
南瑶的神经有些微微跳动，让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们现在的工作，关顾凛轩什么事？
南瑶不知道陆郾城为何总是要把事情扯到他们的私人问题上面来。
本来自己被苏见雪安排到陆郾城身边来对接，她已经是认了。
但是陆郾城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心思放在项目上。
南瑶是真的没有耐心了。
“陆郾城，你到底是让我来跟你对接工作的，还是和你闲聊的？”
她实在没忍住，语气不悦道。
陆郾城将文件的一角攥紧了些，心中有憋闷，却不知以什么立场开口。
之前说要追她的人是自己，现在各种找她麻烦的也是自己。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可就是忍不住想问清楚，陆郾城干脆也不再拐弯抹角道。
“我们确实已经把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但是我现在还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问完这个，我再也不会提别的事情了。”
南瑶紧绷着嘴角，尽量压下自己有些烦闷的心情，淡淡地瞥了一眼陆郾城。
他的神色有些怔愣，看不出是装的还是真的。
但是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至少陆郾城今天说的话，今天总该算数吧。
她颔首，轻声道。
“那你说。”
“到底想问什么？”
南瑶看着自己交叉的指尖，心跳有些加速。
还没等陆郾城问出口，门口有谁轻轻扣响了玻璃。
陆郾城和南瑶对视一眼，他清了清嗓子，整理好表情才沉声道。
“进来。”
林悦歆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南瑶，神色有些错愕。
但很快就被她收拾好了。
虽然才在陆郾城面前挑拨了一次。
可是经过上次的教训，林悦歆决定每天都要来陆郾城办公室里刷一波存在感。
不过林悦歆倒是没有想过南瑶会出现在这里。
上一次这样的场景，还是林悦歆俨然一副正宫模样的时候。
南瑶的眉梢微动，她现在一看到林悦歆，就感觉不对劲。
每次遇见她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什么事？”
陆郾城彻底没了耐心，脸上就差写着请你出去几个大字了。
林悦歆今天开口却有些讪讪的，没有了平时的娇气，也没了嚣张的气焰。
毕竟在南瑶面前，她怎么好说什么。
“没……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什么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也并没有和南瑶说话，只是回应着陆郾城的问题。
陆郾城倏然间想到了什么，看向林悦歆的眼神有些复杂。
就是因为林悦歆在自己面前说了顾凛轩和南瑶的关系另有隐情。
自己才会不自觉地在南瑶面前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
他想到刚刚自己没有说完的话，干脆就当着林悦歆的面把这件事弄清楚。
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来的正好。”
陆郾城迈开步子走到沙发一旁，拉着林悦歆也坐下。
他靠着南瑶坐在的那一方，缓缓开口道。
“我刚刚想问的，就是当年你要和我分手那件事。”
林悦歆的脸色骤变，瞬间变得苍白了几分。
陆郾城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直接和南瑶对峙。
南瑶的脸色也阴沉了几分，她对上陆郾城的视线。
那块心里的伤疤又被陆郾城撕裂开来，有一瞬的疼痛。
但很快便麻木了。
“不是说好不说这些了吗？”
南瑶的语气没有之前那般强硬，她只是真的不想说这件事。
林悦歆的脸色全程紧绷着，心里止不住的发抖。
要是南瑶说得和自己哪怕有一个字不一样。
她都不知道陆郾城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悦歆回想起陆郾城拿林家的生意威胁自己的事情。
如果陆郾城最后会对林家出手，那她的计划不仅会全权落空，更会招来灭顶之灾。
她对陆郾城还是太不了解了。
至少在林悦歆的认知里，陆郾城是不可能和南瑶这样平淡地谈论这件事的。
他们之前的恩怨，难道都能一笔勾销吗？
林悦歆见南瑶不想回答，连忙抢声道。
“陆总，我还是先回去了。”
她的脸色不好，被陆郾城尽收眼底。
他心里默默盘算着什么，并没有回答她。
南瑶眉心缓缓皱起，林悦歆平时是最爱挖苦自己的人。
方才他们说的事情她竟然不感兴趣，还要主动了离开。
这确实很奇怪。
陆郾城将林悦歆的手扣在沙发上，没有让她能够转身就走。
“走什么，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
南瑶嘴角微微动了动，神色复杂，朝着陆郾城开口道。
“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的事情，南瑶都尽量不会牵扯别人。
就算秦悠悠是唯一知情的人，她也不会让秦悠悠主动在陆郾城面前说什么。
可陆郾城现在竟然告诉她，这件事和林悦歆有关？
林悦歆骑虎难下，不敢抬头对上陆郾城冒着森森寒气的目光。
“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们的分手和顾凛轩到底有没有关系。”
林悦歆此刻在心里不断找寻着倒打一耙的方法。
南瑶却被陆郾城这句话问得一愣。
“顾凛轩？”
她是在疗养院才认识的顾凛轩。
而自己和陆郾城分手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
又怎么可能和顾凛轩有关系？
南瑶想到方才陆郾城说和林悦歆有关，倏然间如同醍醐灌顶般。
她的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悦歆。
“你到底在陆郾城面前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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