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不再求他,依靠自己的头脑,去解开那把锁。
然而时间一久,江知水却先忍不住了,他轻悄悄靠近着急解锁的殷音,想就此揩油。
殷音感觉他走近了,突然转身,正面对着他,双眼怒目而视。
江知水在犹豫,要继续还是再等等看。
殷音则很紧张,虽然气愤,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然而江知水选择了继续,不想错过良机,就再次靠近了她,并伸出手去。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有声音喊出来:“殷老师,在里面吗?”
殷音和江知水同时听到门口的喊声是子樱的,孩子已经追上楼来了。
殷音听到小女孩的声音,立刻激奋起来,觉得救星来了,就赶忙敲门板,并冲着门外边喊:
“子樱,我在里面呀,我在呀!”
子樱也听到了,两人互相喊着交流起来。
江知水直感扫兴,没想到女儿突然跑上楼找来了,打破了计划。
他见今天成不了事了,只好不情愿地打开了门,放殷音出去了。
殷音重获自由,慌忙收拾东西,没敢多停留一刻,就匆忙地逃走了。
子樱看着古怪,因为殷音走之前没和她道别,她就看出有异常情况了。只是她年纪尚小,还看不懂大人世界的事。
殷音慌张地赶回家,进家门后心才放下,但已觉得身心都虚脱了,浑身乏力。
陶明看殷音回来了很高兴,可是看她脸色很阴晦,就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殷音咬着嘴唇,唇瓣微微颤动,眼睛也湿润了,没控制住,眼泪哗地一下子,就落下来。
陶明很吃惊,不知殷音在哪受了气,委屈成这样子,就一个劲地问:“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殷音,为什么哭呢?”
一听他问起来,殷音更忍不住了,毫不掩饰地痛哭起来。
她的哭把陶明搞晕了。他插不上话,只好先让她哭一哭,自己在一旁好好安抚着。
殷音哭得浑身难受,很不舒服,陶明则把肩膀借给她,让她趴在他肩上宣泄。
殷音哭得更透彻,发泄得更彻底了,忘情地搂着陶明的脖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陶明不知什么时候合适打断她,也左右为难,看她那样伤心,自己也很难过。
折腾了好久以后,殷音才渐渐平静下来,抹着眼泪,很尴尬地看着陶明。
陶明什么都没做,只陪在她身边,就等她开口呢。
“殷音,好点了吗?别伤心了,看你这样,我都想哭了。”
殷音红肿着眼睛,难为情地看着他,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这是什么话?你这样说太见外了。难道,我会看你笑话吗?”陶明凝重地看着她。
殷音摇头:“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给你添乱了,又惹你心情不好了。”
“殷音,别说那些了,快告诉我,究竟怎么了?你好让我担心啊!”
殷音想一吐为快,把事情说出来,可话一到嘴边,她又哽咽了,委屈得又想哭。
陶明赶忙劝说:“别着急,慢慢讲,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殷音缓了缓,就把在江家发生的事,原本地讲出来。
陶明听得眼睛都睁圆了,气愤道:“竟有这种事?那江知水是衣冠禽兽,欺人太甚!不行,不能袖手旁观。”
忽然,陶明迅速站起来,就要换衣服鞋子。
殷音很害怕,不知他要干嘛,急忙问:“陶明,你要做什么?”
“我要出去,找那畜生理论去!不能就这么算了!”陶明愤慨道。
殷音更怕了,拉住他,说:“不要去,不要惹他,会闹出乱子的。”
“殷音,你别担心,我是男人,好说的。这事你别管了,包在我身上。”
殷音看他那架势,好像要跟人干仗似的,更揪心了。
她立刻挡在门口,说:“不要去,再找他只会更麻烦。我不想你有事。”
陶明扶着她的双肩,凝视着说:“我必须去,我忍不下这口气。我是男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而无动于衷呢?昨天你就不该瞒着我,否则他今天不会再有机会欺负你的。你让开,我自会解决!”
殷音仍堵在门口,不肯让他出去,眼泪汪汪地恳求他。
陶明可真急了,大吼一声:“殷音,你是想气死我吗?你这样只会纵容这种人,我找他就是要给你讨回公道,让他知道我们穷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他做人做事也要讲王法的!请你躲开,不然,我强行把你拉开!”
殷音被他的愤慨震慑到了,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过,今天,他是真怒了。
但殷音没听他的话,仍坚持阻止他,说什么都不肯放他走。
陶明急了,第一次对殷音说了重话:“如果你再拦着我,我就怀疑你说的不是真话,是骗我的!”
殷音怔住了,伤心地望着他,感到了刺痛。但很快她就意识到是陶明故意这样说的,好让自己放他走。
而陶明,趁殷音愣神的时候就强行冲过去。
殷音反应迅速,急忙追过去,猛然搂住他的腰,不要他走。
陶明被绊住了,只好和殷音纠缠起来。在此期间,殷音无计可施,只好死死地抓住他,并紧紧抱住他,艰难地拦在了门口。
陶明怎么用力都推不开殷音。见她那么坚决的样子,他也一下子就泄了气,长叹了一声。
“哎呀,殷音,你这是干什么?”
殷音不顾那么多了,抱着陶明就哭起来,还颤声说:“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离开这个房间。昨天我不敢说,就是怕你找他去。今天,也是我不好,太不能承受压力,而对你暴露了这件事。你若去了,出了危险,我就是罪魁祸首啊!我的哥哥已经被关起来了,再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啊!”
殷音苦求着,却触动了陶明柔软的心。他不愿再让这个女孩子担惊受怕的,就温和下来,也搂住了她。
“殷音……我的殷音啊。”陶明感到很无奈,紧紧搂着殷音,慢慢释怀悲愤的情绪。
而殷音也伏在他的胸怀上,默默流泪感伤着。两颗心再次贴近,相互间的感情变得更浓郁。在这样特殊的境遇下,他们的灵魂也紧紧联系在了一起,难以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陶明抱得殷音胳膊都酸了,看她趴在自己肩上,好像睡着了,就慢慢改变姿势,想把殷音抱到床铺上去。
可是他刚动了一下,殷音就抬起头,睡眼迷离地望着他,说:“你要去哪?”
“太晚了,已经半夜了,我送你回房睡吧。”
殷音想了想,觉得不行,怕陶明趁自己不注意溜出去找江知水算账,那就麻烦了。所以她不肯离开他的怀抱,反而更紧紧搂着他了。
陶明又动不了了,见她仍不放心,就说好话:“我不会到别处去的,我就在家里,我到卧室里去睡觉。你放心。”
殷音不理会,还抱着他,不肯放手。
陶明也不知怎么好了,真要这样呆一宿吗?他不怕别的,只怕这样亲密久了,自己也难说把控得住,再对她做出出格的事,可能更伤到她,因而他才不踏实。
他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对殷音说:“我们……要这样一直坐一宿吗?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了。殷音,乖乖休息去,别影响身体。”
“不,我就想这样,我需要拥抱。”殷音娇声说。
“这……”陶明不知怎么办了,手脚都不知放哪好了,心里很矛盾,“殷音,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为难?”她忽然凝视着他,眼睛里充满了茫然。
“是呀,你不睡,我也睡不了,而我……已经困了。”
殷音失望地看着他,轻声说:“你抱了我那么久,却会觉得困?”
“我……”陶明哑然了,实在不知怎么说清楚,也不懂殷音要怎样。
“原来,我会让你感到乏味。”她落寞地说。
陶明立刻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你……”有些话他很难讲出口。
殷音愈加失落,慢慢松开了手,轻声道:“其实我不要求别的,只需要一个拥抱,就像小时候,哥哥抱我那样。”
说着,她又伤感了,眼睛又湿润了。
陶明怕她再流泪,也发自肺腑的心疼她,就主动把她搂在怀里,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殷音瞬间感化了,却还是哭了,这眼泪是感动的泪,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拥抱,她都无比珍惜。
陶明没有立马放手,而是抱着她温柔地说:“其实,我喜欢这样抱你。之所以不敢抱你太久,是怕我……难以自持。”
殷音被触动了,昂起头注视着他,心中灌注了千言万语,但都化作无形的眼神,向陶明传递过去。
陶明轻抚着她优美的脸部线条,抚摸着脸蛋,还用指头轻轻滑过她粉嫩的樱唇,并注视着那饱满的唇瓣。
一切的意境是那么美好。陶明和殷音都沉醉了,他们双双合上眼睛,静心感受着彼此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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