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月回过神来,她看着面前的殷楚怡,这个祁王心心念念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当初赛月在祁王府住了半个月,才离开,那半个月不得不说赛月过得很开心。
唯一一次的心动,就是在那段时光,可偏偏所有的一切都是赛月自己一厢情愿。
赛月歪着头,看着殷楚怡笑了出来:“你说,祁王到底看上你什么,明明你现在已经是他永远不得能得到的人,为什么祁王还愿意守在你的身边?为什么我为祁王做了那么多的改变,他却不愿给我一次机会?”
虽说赛月是在笑,但是那个笑容却那么的落寞,叫人看着无比的心疼。殷楚怡深吸一口气,她对身边的暗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等着。
可是老三害怕赛月这个女人对皇贵妃做出什么不宜之事,老三不肯离去:“娘娘,皇上叫属下贴身保护你,要是你与别人在这个营帐中,属下出去倒也没什么不妥。但是这个赛月诡计多端,如果她做出什么威胁娘娘的事,那可如何是好。”
“放心,本宫就是想和她说几句话而已。他们这一次来,不过就是求皇上帮他们做些事,既然他们有求于人,又怎么可能自找死路的伤了我。”这点自信殷楚怡还是有的。
现在他们能不能坐稳自己之前国主的位置,全靠这几天,他们现在讨好慕言瀮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伤了自己。现在无人不知,慕言瀮最疼爱的就是她这个妃子,那几个国主就算是为了他们的部落,也绝不敢动殷楚怡一根汗毛。
可能是殷楚怡太过坚持,而老三也知道,娘娘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一般没有绝对的把握,皇贵妃是不会下令的。老三带着些威胁的看了一眼赛月,然后有些不服气的抱拳告退。
整个营帐内,就剩她和赛月两人,殷楚怡笑着示意赛月也坐下来,顺手还给赛月倒了一杯茶水。赛月盯着殷楚怡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带着丝犹豫的坐了下来。
殷楚怡笑着说:“这次叫你过来,只是想和你谈谈而已,你不必那么紧张。”
“你到底想怎么样?”赛月还是有些防备的看着殷楚怡,赛月不觉得殷楚怡和慕言瀮会这么大肚的饶过她在迷雾前背叛他们的事情……
“你干嘛这么紧张,其实对于你想做祁王妃的事情,本宫和皇上并不反对,相反的本宫还会助你一臂之力。你我两人不是敌人,反倒是盟友。”说罢,殷楚怡喝了一口茶水,一脸随意的看着赛月。
“可能这些话,你在三天前对我说,我还会很高兴,甚至会对你感恩戴德。但是,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我与祁王注定有缘无分,可能我不是祁王命中的那个良人,我赛月认命。”赛月有些疏远的笑了一下,随之就准备起身走人。
这次殷楚怡把她叫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说她和祁王之间的事,可偏偏赛月她现在可没有一点心思去计较那些男男女女之间的情爱。
赛月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肯定能叫祁王看到自己,随之喜欢上自己。赛月以为自己身份和祁王与之相配,相貌也不差,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就肯定能叫祁王回心转意。
所有的一切,赛月都做了,可偏偏输给了命!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命里无时莫强求!
殷楚怡淡淡的说了一句:“赛月,我不觉得你会放弃祁王。而且本宫和皇上是真心想要帮你的,祁王这些年受的折磨,本宫都看在眼里,你难道就不想帮帮他吗?”
殷楚怡很清楚一件事情,赛月是真心喜欢祁王的,她为祁王甚至可以背叛自己的部落,背叛自己的皇兄,赛月为祁王牺牲这么多,怎么可能这般轻易放弃,赛月怎么可能忍心看着祁王一辈子就这般孤寞。
赛月起身她侧头看着殷楚怡,认命的说道:“已经晚了,所有的一切都晚了!萨木拓用蛊毒控制了皇兄,只要这次战役成功把萨木拓绞杀,怕是我皇兄的也命不久矣。”
说到这里,赛月转过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殷楚怡:“赛月不能那么自私,赛月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枉顾我们部落几十万人的性命。东陵国只能由我们东家守护,别人休想染指一分!”
说完,赛月就抬步离开,今日赛月死活要跟过来,只不过是想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也断了自己的后路。
“等等!如果本宫说,本宫能解去东云翎体内的蛊毒,没有了东陵国的责任,你是否愿意嫁于我们中原?”殷楚怡着急的站了起来。
其实,殷楚怡这般想要留住赛月,也不过是想打破现在的僵局而已。祁王不能一直在自己身上耗时间,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殷楚怡清楚。
这些年,祁王承受了多少责难,殷楚怡也想象的到。五年前是祁王带着杜歆诗离宫的,杜歆诗了无音讯,只有祁王一人承担着慕言瀮的责备,只有他自己承担着众人的流言蜚语。
其实祁王把自己困在了之前的回忆中,一直无法脱身。要是再这般放任不管,不知道祁王还要把自己困在哪里多久。
不管祁王最后会不会喜欢上赛月,至少祁王身边会有一个对他好的女子,字少祁王不至于孤独一生。同时,殷楚怡其实很有信心,祁王最后会喜欢上赛月。
毕竟赛月洒脱不做作,同时万事又是已祁王为先,要说古灵精怪赛月也不差。
殷楚怡不是白莲花,她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撮合祁王和赛月,殷楚怡只是想减轻一些心里的罪孽。虽说现在有法子叫她撑到两年以后,但是这世上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这世上有慕言瀮一人为她的离去伤心就够了,不需要有那么多人陪着自己,只要有慕言瀮就足以……
听到殷楚怡的话,赛月猛地转过身子,眼中带着少许的惊喜,语气很是诧异的问道:“你……你真的有办法解开萨木拓下的蛊毒?”
“本宫自是可以,你可别忘了本宫和师兄的师父是谁!”其实这句话说出来,殷楚怡没有一点的底气,师父很少教他们两人蛊术,师兄知道的那些蛊术完全都是他看书中所述,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
萨木拓是用蛊高手,哪会给那几个大人物下一些易解的蛊毒,殷楚怡根本就没有把握能解开东云翎体内的蛊毒。但是殷楚怡知道,蛊人的心头血可以帮助东云翎。
实在不行,就只能取蛊人的心头血,救东云翎一命!
听到殷楚怡的话,赛月兴奋的笑了出来,她不停的说:“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你们可是纳古思明的徒弟,萨木拓的蛊术搞不好还是从纳古思明哪里学得,你们肯定能就皇兄的,你们肯定能就皇兄的。”
赛月如同看到一丝希望,原本了无生机的双眸终于又有了一些色彩。面对刚刚那个毫无活力的赛月,殷楚怡很不习惯,现在这种孩子气的赛月,看起来倒顺眼了许多。
赛月小心翼翼的看着殷楚怡,她有一些怀疑的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其实,我帮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不记得五年前所有的事情,我、慕言瀮都放下了,如今只有祁王一直抓住那些回忆,久久不能脱身,这样对祁王不公平。我不知道五年前的自己对祁王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但是现在我只喜欢慕言瀮。这次撮合你和祁王,也只不过想叫祁王从五年前的是是非非之中抽身,同时也减轻我内心中的罪孽。”这些话殷楚怡并不是只为了安抚赛月。
自从那次梦到祁王在她进宫前天,闯进杜府之后,殷楚怡对祁王就有很深的罪恶感。她不知道,祁王是为了她才放弃的皇位;她不知道祁王是鼓起多大勇气,愿意放弃一切和她浪迹天涯;她不知道五年前的祁王为她承受了多少。但是殷楚怡知道,她欠祁王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殷楚怡何德何能接下祁王这份恩情,所以殷楚怡不是不想见祁王好好谈谈,而是她不敢见祁王,她心虚!她愧疚!
赛月慢慢的吐出一句话:“七年前,我见到祁王的时候,他还没像现在这般。那个时候的祁王,虽说背影有时也会显得有些寂寞,但那个时候他还会笑!娘娘你可知,我入宫以后,其实偷偷的跟了祁王很久,但是那些天我从未见他笑过。”
这几年,赛月也不知道祁王到底经历了什么,七年前她住在祁王府的时候,慕言祁虽说平时是蛮文质彬彬的,但其实他和每个人都有一些距离感,很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但半个多月,赛月见过慕言祁的笑容,不顾是无奈的笑,还是玩味的邪笑赛月都见过!可经过这么多年,那些笑容不见了,反倒祁王身上的那层冰冷倒越来越深,不管和任何人相处,祁王的防备感更强了。
殷楚怡笑着说:“我帮东云翎解蛊,而你帮祁王重新找回笑容可好,这场交易你可不会吃亏。”
赛月瞪大了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好!一言为定!”
殷楚怡起身:“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等杀了萨木拓,我想办法解了东云翎的蛊毒,你就随我们会中原吧。”
殷楚怡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回宫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了,不知为何想起宫中的是非,殷楚怡觉得待在宫里还不如待在军中,和将士之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快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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