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说:“倾萧,我不能跟你走,你快走。”
“哄!”一句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将皇倾萧的所有都劈碎了!
皇倾萧不敢置信地望着凰殇昔,身子趔趄,脚步不住往后退去,摇着头,低声喃喃:“不会的,昔儿不会这么对我……为什么……凰殇昔……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可是,就算再怎么不相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凰殇昔亲口说出来的!
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黑暗的世界,黑暗的一条路。
他唇际渗出笑意,苦中带涩,悲中带凄,眸光黯淡,转身,怎么来的,便是怎么出去,一句话都没有再多说。
这就是她的决定,她不会跟他走,永远不会。
他孤寂悲凉的背影让她心疼,只是一道门,将她的视线挡住,再也看不见倾萧的身影。
她的胸口忽然痛了起来,她咬着唇,倾萧,我只是不想东陵梵湮伤害你,我不想你受伤,你不要怪我,千万不要。
但其实她不知道,伤他最深的,不会是东陵梵湮,而是她……
“怎么,人都走了,你还在留念?”耳畔传来了某个厌恶的人讥讽的声音。
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他反而搂得更紧,她干脆不再动,只是抬眸对上他的魅眸,脸上淡然,眼底染上怒意。
声线带着七分怒气三分寒意,“东陵梵湮,这就是你带我来的目的?这就是你突然反常的原因?倾萧有对你做过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演这出戏给他看!”
相对凰殇昔的偏激,东陵梵湮就显得平静冷漠了,只见他若有所思的魅眸中浮现诡异的思绪,勾起一个淡雅的弧度。
轻声说道:“为什么?他敢接近朕的皇后,对朕的皇后有妄想,他是紫荆太子,朕不会随便动他,难道朕就不该让他知道一下,他要碰的人,是朕的皇后么?”
“还是你觉得,朕应该冷眼看着朕的皇后与紫荆太子幽会,谈情说爱而要朕在旁观?”
凰殇昔定定地看着他,不语。
或者说她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答了,东陵梵湮说得不错,她和倾萧关系密切,作为皇帝的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来往?
但是……
她扯唇冷笑,目中含讽刺,“是么?原来龙鳞皇是这样看待的,那本宫也不妨问一下皇上,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允许倾萧带本宫出去?”
她清楚,那次去蒲公英地,东陵梵湮的人就随尾跟着,即使跟得很远,她都能感觉得到,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知道,但是东陵梵湮的人在旁,那是事实。
而且,她也相信,倾萧是有感觉的。
“朕的事情,何须你理会?”
凰殇昔冷嗤,口吻嘲笑得厉害,“东陵梵湮,你以为你是皇帝就很了不起?我凰殇昔未怕过谁,今日若是让我得知倾萧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放过你,龙鳞皇又如何?也不会例外!”
语气森冷坚硬,带着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霸气,竟与皇倾萧有那么一点相似。
东陵梵湮眸光微烁,薄唇抿起,似是不想继续这个问题,又似有些不耐烦,他头一低,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随即将她复按压在床榻之上。
凰殇昔一惊,正要动手挣脱他的桎梏,可是铺天盖地袭来的吻以及他身体压下来的重量让她无法挣扎,异常难受。
她以为东陵梵湮只是玩玩,只是想吻她的唇来折磨她,羞辱她,而非真的想要她。
可是当那一只微凉的大掌探入她衣内的时候,她才顿悟,惊愕,他不是在开玩笑!
双腿被他分开……
那只大掌在她身体上游动,最后,一件一件地脱下她的衣服!
他在她耳畔低喃:“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朕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对朕不客气,朕期待你在朕身下享受的样子。”
她睁大凤眸惊恐倒影着他在她眼前放大的俊颜,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或者说她根本无力反抗。
身躯轻颤,是因为害怕的……
衣服,一件一件脱落……他吻得如痴如醉,似乎是恋上了这种感觉,恋上了她的味道。
体内的欲火迅速升起,温度也不断上升。
正当他打算做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在她脸上尝到了涩的味道,下一刻,他的身子一顿,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僵着不动。
唇,离开了她,他低下脸看着她,入眼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容颜,她的双眸氤氲着雾水,却透着一股桀骜之意。
在看到她眸中的泪水,他体内的欲火像是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
“哭了?”他笑着说道,笑中隐含讽刺。
谁都不知道,他心中此时竟在轻颤……
凰殇昔不语,尽量逼回自己的泪,抿唇,看似是不想和他说话。
侍寝,耻辱、忿恚、愤懑、屈辱,一拥而上,堵在心间,难忍至极。
眼底深处染上了史无前例难以覆灭的恨意。
东陵梵湮扬起唇瓣,好看的剑眉此刻竟那般刺眼地往上扬,仿佛是很满意凰殇昔现在的样子。
他嘲笑道:“凰殇昔,你知道么?你现在这副模样,是朕无时无刻不想得到的,看见你在朕的身下不甘却无能为力,朕多少次都梦寐以求让你屈服,如今,你知道朕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么?”
即使是在黑夜,即使寝室里的灯已经熄灭,但是他却仍然能看到她那一副恨不得杀了他,却束手无策的模样。
凰殇昔扯唇冷笑,身子没动,双眸在黑夜中如此明亮,璀璨星华,幽光暗涌,泛着浓浓的冷意。
“东陵梵湮,不要让我恨你。”声音无波动,平静得可以。
东陵梵湮不以为然,潋滟的薄唇一勾,压着她的动作不变,“朕一直以为你是在恨朕,原来,并不是……”
凰殇昔不置可否,缄默,不打算再说话。
东陵梵湮睨着半响,随后起身,离开床榻背对着她,声线一转方才的戏谑嘲讽,变为幽森暗冷,寒气逼人。
“朕想做的事已经完了,那你也该滚了,省得在这碍朕的眼。”
东陵梵湮离开她的身体,凰殇昔终于得以松一口气,心中也是莫名释怀了一般,她用被脱下的衣服裹起自己的身子。
一张容颜绷紧,冷冷道:“就算皇上不说,本宫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这儿只会让本宫觉得恶心!”
言毕,她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外走,高傲地挺起后背,高贵的头颅,始终不往回转一下。
打开寝门,雷霆与风赧一致回头,在看到凰殇昔自己走出来,带着一身傲气的时候,都是不约而同地惊呆了。
她目不斜视,一步一坚决地走出寝室,直到走出龙銮殿。那刻,她都没有回过头,也没有再说一字。
东陵梵湮定定地凝视她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眸光寒冷,流光溢彩瞬间消逝,面容冷峻。
许久之后,他才收回视线,慵懒地靠回床榻,魅眸半眯,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绪。
“梵湮,口是心非可不好。”
忽然在寝室内传来了一道声音,但是寝室里却只有东陵梵湮一人,不禁让人怀疑是否是出现幻听了。
东陵梵湮懒懒地阖上眸子,将所有的心思杜绝表露,薄唇一勾,唇齿之间溢出几字。
“皇叔,不要揣测朕的心思。”
旋即话峰一转,对着门外轻声吩咐,“派个人跟她回去,朕可不想朕的玩物在半路死了……”
“属下领命!”
凰殇昔走出龙銮殿那一刻,心胸骤然感到舒畅多了,在东陵梵湮面前,她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从而每次在他面前,即使自己小心翼翼,却终会惹起他的怒火。
她深呼一口气,眸子变如水般平静,再没有因方才的事情而起任何涟漪。
东陵梵湮,你很好,敢设计陷害我,让倾萧就那样离开……
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顿住的脚步再而迈起,她去的方向并非是凤鸾宫,而是……
紫荆国驿馆!
她本想去看看倾萧,因为她总有种感觉,倾萧好像会出什么事,越走近驿馆,这种感知就越强烈。
但是,当她到达驿馆门口时,却被守门侍卫给挡住了,无论她说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行,无奈之下,她只好择日再来。
只是,她才转身迈出一步,那种心慌的感觉就更为浓郁,她抿唇,停下了脚步。
脸色微微严肃起来,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
没有转身,直接问了一句,“你们去向紫荆太后通报一下,说本宫要见她。”
守门的侍卫恭敬地伏身,并没有显露惊讶或者其他多余的表情,只是千篇一律地将所有来驿馆的人都挡着,回话。
“娘娘请回,太后娘娘曾下令,无论谁都不见,别说是是龙鳞皇后,哪怕是龙鳞皇亲自来亦是如此,而且太子也是一样,请娘娘别让小的为难。”
东陵梵湮来都不行?紫荆太后早有预料?
这样的话,她就更加起疑了,遽然觉得这驿馆是非进不可了。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娘娘,请回凤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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