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凰殇昔看着那两个亲密相依的身影,觉得眼睛刺痛,心底隐约的不舒服让她脸色都冷下来,她勾唇冷笑,转身。
不舒服?她只是觉得这景象很假……
很假罢了……
妽岚连忙跟了上去,不解地问:“娘娘既然都到了,怎么又不进去了?”
凰殇昔头也不回,脚步迈开了,“本宫忽然又不想进去了,想回宫睡觉去。”
妽岚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凰殇昔这坚定的模样,终是没再开口。
而禀报回来的风赧,看见凰殇昔已经转身要走,他连忙跑上去挡住了路。
开玩笑,这可是他能进凤鸾宫的机会,怎么可以让它给溜了!
“娘娘,陛下让你进去。”
凰殇昔脚步一顿,偏头含着诡异的笑看他,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可妽岚和风赧都同时感觉到了冷意。
只见凰殇昔眉眼弯弯,一手敛上眉,柔声道:“嗯?说完了么?说完了的话就请风侍卫不要挡着本宫的路,本宫不想往你身上撞。”
风赧身子和冰山脸同时一僵,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之后就直接僵在那了。
凰殇昔冷冷地“嗤”了一声,带着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微沉脸色,绕过他就要离去,身后忽然想起某道慵懒的声线。
“朕的皇后,来了也不进去?嗯?”
凰殇昔脚步不停,头也不回,“陛下看错,本宫没有想来,是经过。”
东陵梵湮负手,一双深邃的魅眸睨着她的背影,逐渐眯起,四周的寒气莫名其妙地增多了。
风赧很没良心地悄悄往后退。
凭他对东陵梵湮多年的了解,这个时候后退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果不其然,下一秒,东陵梵湮突然身形一闪,而凰殇昔便觉眼前晃了晃,她下意识出掌,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人给攥住,反扣在身后,后背忽然多出了一道墙,她已然被他困在胸膛与墙壁之间。
妽岚愣住,往四周看,已经根本找不到凰殇昔的影子,她正想去找,风赧拦住了她。
“姑娘还是进殿里等候。”
而某一地方,
凰殇昔先是眨了眨眼睛,最后皱眉,挣了挣双手,没挣开,便瞪他。
“东陵梵湮,你要做什么?能不能正常点?”
东陵梵湮挑眉,不答,而是好像在陈述一件事:“既然来了朕的龙銮殿,没有朕的准许,便不准出去。”
凰殇昔冷笑,下巴微抬,有些桀骜:“啧啧,我龙鳞的陛下就该这么威风凛凛,可是陛下,你不是瞎了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进了龙銮殿,哪只脚先进的?你告诉本宫,本宫回去打它。”
东陵梵湮魅眸幽深,潋滟的薄唇靠到她耳边,缓缓吐出一口暖气。
“两只脚,是不是立刻就打?”
凰殇昔眼睛一跳,刚张了张嘴要反驳,岂料他突然将她反扣的双手压在头顶,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吻就这样压了下来。
趁着她愣住的空挡,舌钻进她嘴里立刻给缠绕上了。
他来势汹汹,势如破竹,吻得突然吻得深沉吻得猛烈,掠城夺池的时候粗鲁无比,却又能控制住力道不伤到她。
凰殇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配合起他来,后背磨上了冰冷的墙壁。
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东陵梵湮一手攀上她的后背,骤然一转,两人交换了位置,她被他抱在怀里,吻,不间断。
也就是这换了位置,连带吻也换了意思,适才东陵梵湮的吻带着一丝别的味道,可这会儿,深深的吻,带着浓浓的思念,温柔似水地吻。
许久,两人都气喘吁吁,凰殇昔倒在他怀里,身子都软了,力气什么的早就被吻走了,理智也给丢了。
东陵梵湮喘着气,俯首看着怀里眼神迷离,脸颊泛红的小女人,下腹一股燥热,喉咙干渴难忍。
他脸色沉了,俯首咬住她的耳垂,声线沙哑磁性,带着一股难忍的意味,“这是惩罚……记住,没有下次。”
言毕,也不给凰殇昔缓神的时间,就将她打横抱起,往龙銮殿的方向走去。
当东陵梵湮走进龙銮殿没多久,凰殇昔就回神了,玉眉皱了又皱,简直就给缠在一起了,一手攥住他的衣襟。
“什么惩罚?本宫没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凰殇昔脸色有些难看。
东陵梵湮低头看了看她,唇角忽然扬起一抹深意,似笑非笑,“不记得?那便更该罚了。”
话音未落,他再次俯首,往她唇上而去,含住两片被吻得饱满的唇瓣,轻轻咬起来。
凰殇昔原本就红的小脸憋得通红,她不满地蹬了蹬双腿,一手挥开他的脸。
“东陵梵湮,你搞什么鬼?”说着,她还不忘用手背使劲擦自己的唇。
东陵梵湮看着她,眸光沉了沉,望而不见底,他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
“你放手,我不要进去!”她用手推他胸膛,不敢太用力,担心一个没收住劲儿把自己给推下去了。
他冷嗤一声,声线不难听出带有讽刺的意味,“朕方才怎么说的?”
进了朕的龙銮殿,没有朕的准许,便不准出去,凰殇昔脸色难看。
“那陛下,本宫什么时候能出去?其实本宫还有很多事要忙的,陛下不会忘了之前和本宫的约定吧?”
“嗯。”他清清浅浅回了一句,又瞟了眼她,“看朕心情。”
本以为有戏,凰殇昔那双眼都亮了,可是看心情?看什么心情?她从没觉得他心情有好过的那一天!
微红的小脸沉了下来,瞪向他,弱的不行,她就来硬的。
双手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将身子撑了起来,目露凶光,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东陵梵湮,本宫警告你最后现在就把本宫放下来让本宫出去,不然本宫要你好看!”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步履顿住,饶有兴趣地挑眉,声线带着三分慵懒七分讥意,“朕倒想看看,你要怎么给朕好看。”
“那要不要试试?”她狠狠瞪他,磨牙。
东陵梵湮眼中闪过一缕诡谲,桃花瓣般的容颜上渐渐出现了不怀好意的味道,他将绝美的容颜凑上去,“你确定?”
凰殇昔一愣,不太明白他指得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绝不是什么好事,可她没来得及说话,她的沉默就让东陵梵湮当成了默认。
于是,这男人很腹黑地将双手给松开了……
再然后,就听到“嘭——”的一声,凰殇昔愣住了,旋即凶光更甚,凤眸怒火熊熊。
魂淡!三次,这至少是第三次了!她居然在同一个地方给栽了三次,东陵梵湮,你丫的有种!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慢慢压住怒意,为了回宫,她忍了!
她咬着唇站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隐约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那请问尊贵的陛下,本宫是不是可以走了?谢陛下!”
凰殇昔问了之后就立刻谢恩,旋即又立马撒丫子往外跑,只是买了两步,手腕一暖,一股力道将她往后扯去。
他扬唇似笑非笑,“朕什么时候谁让你走了?”
这下子,凰殇昔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甩开他的手,怒吼:“东陵梵湮,你丫是把本宫当猴子耍了吧?里面有一个女人你们好好干你们的啊,
把本宫扯进来做什么?滚床单还是怎么着,要滚你们自己滚,本宫不奉陪,你再这样不正常,你信不信本宫火起来咬你?”
一大嗓子怒吼,让走道两侧不远处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凰殇昔,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天呐,他们是不是要见血了?两侧的宫女都已经在幻想,皇后娘娘会怎么样个死法……
然而当事人还在与东陵梵湮对峙着。
东陵梵湮魅眸微微眯起,惊为天人的容颜上看不出他的神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凰殇昔会死得很惨。
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无礼与他,也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在他面前张狂。
可是他们却忘了,凰殇昔是谁,他唯一说过,动了心的人。
他眼中晦暗不明,轻抿的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朕闻到醋味。”
啥?
一干宫女被雷劈在当场,东陵梵湮一记眼刀扫过,宫女们慌忙惶恐地逃跑,不一会儿走道里只剩他们二人。
凰殇昔因为愤怒,小脸烫热,听到东陵梵湮这话,脸上已然不知用怎样表情才能把自己的心情呈现出来。
凰殇昔没回答,东陵梵湮似乎也不在乎,带着隐晦不明的神色,朝她步步靠近,薄唇又溢出一句:“朕闻到好像是在皇后身上发出的。”
“陛下的鼻子一点儿都不灵!”她后退。
东陵梵湮每靠近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心中警铃大响。
“是么……”背光,凰殇昔看不到他的脸了。
他忽然停住,语调慢悠悠的,问:“你是不是吃味了?”
凰殇昔也一顿,愣眼,素来雷厉风行的他,猛然伸手按到她的肩,霍然将她整个人摁在地上,压住她的身体,俯身靠近她,一字一句道。
“朕的皇后,告诉朕,你是不是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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