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真的?”男子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他就是胡乱跑进了这个阴森森黑漆漆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出去,随意找了个人想问问路,结果这一找就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不应该这么凑巧呀!
“怎么,不信,还是嫌弃我的身份?”妽岚的声线更冷了。
男子连忙摇头,双手也跟着摆起来否定,“不不不,怎么会呢,是你的话就真的太好了。”
“为什么?”妽岚惊。
男子咧开嘴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一副憨厚的模样,“是这样,我既不能辜负自己的未婚妻,可是我又轻薄了你,不能不对你负责,但是纳你为妾又显得对你不公平,如今未婚妻和你是同一个人,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一个都没有辜负!”
男子笑起来很好看,妽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那样看着他。
“听未来娘子的话,我现在就回去,不随意再溜进来,回去好好准备嫁妆把漂亮的新娘子风风光光娶进门。”
男子朝着某处屋顶看了一眼,就笑着往来的方向离开,“新娘子好好待嫁,我已经吻过你了,那么你就是属于我的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记住了……”
声音还在持续,妽岚错愕的神情还没用褪去,男子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本宫过来,似乎的打扰到你们了?”
从上往下飘来了一道轻飘飘的声音,让错愕的妽岚猛然回过神来,抬头看去,见凰殇昔似笑非笑地正盯着她看。
不知为何,妽岚有些不敢与她对视,堪堪挪开了视线。
凰殇昔落下来,没有说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说,“好好珍惜眼前人,行了,回宫吧,本宫累了。”
那个男人,她记得,当日她在李将军口沫中,这个刑部小侍郎曾替她说过话,而且,小伙子武功还好,发现了她的存在。
大概东陵玖也看中这小伙性情不错吧,妽岚交给她,该是能放心了。
妽岚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未婚夫离开的方向,跟着凰殇昔离开了。
静善宫内,卧在床上咳嗽的太妃,坐起来,听着下来的报道。
“太妃娘娘,那个侍卫真是欺人太甚了,他眼中根本就没有您,只听皇上的命令,完全没有将您放在眼里!”
告状声满带怒火与针对之意,说话那人是一名中年妇女,她口沫飞溅许久,见太妃一直咳没有表态,这才巴巴地停了下来。
“咳咳……”
“太妃娘娘,你可有听老奴说话?”中年女人试探的问了一声,却遭到了王嬷嬷的一记冷眼。
“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退下吧。”太妃厉声道,让中年女人立刻焉气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讪讪地退了下去。
四下静谧,王嬷嬷俯身低声问:“太妃,你还有什么要吩咐老奴的吗?”
“呵呵……”太妃阴笑,眼角的皱纹往上划起,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颇有几分怪异,“东陵梵湮还是与往年一样也是,哀家还以为,有凰殇昔那丫头在,他会变,没想到却并没有,凰殇昔对他也不过如此罢了。
不用了,现在哀家只需要等,等一个时机到,那些没用的棋子,就该除了!不听话的棋子,留着也没有任何必要了!”
王嬷嬷不多言,沉默地退到一边去。
直到再有人来报,说刺杀东陵无锦的行动失败了,本来这个计划是可以成功的,但是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救了东陵无锦。
当听到不速之客就是太妃精心培育的凰殇昔时,太妃脸上露出了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呵呵,果然是哀家最看重人,哀家最以为有用之人,本以为会乖乖听话,没想到……哀家捧在手心里培育的人和她娘亲一个性子!贱到骨子里了!”
太妃脱下指套的手拿起一个被子,冷笑嘲讽之意浮现眼底,她阴阴地嗤了一声,猛然使劲握紧了茶杯。
“凰殇昔,动了哀家的人,阻了的路,破了哀家的局,是你自己找的,别怪哀家!”
话音一落,太妃手中的被子几乎在同一时刻“啪嚓”一声碎了,碎片扎进掌心。
静善宫乱成一片。
日出夜落,表示新的一天将即,东陵梵湮从皇陵走出,灯火亮了一夜的皇陵随着他的出现而重新陷入黑暗中。
侍卫来报,禀告了他昨夜发生的事,包括了东陵无锦在枯井遇刺凰殇昔救驾及时。
东陵梵湮闻言,就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不言,摆驾回宫。
今日一早,凤鸾宫就迎来了一位贵客,让赖在床上久久不肯下来洗刷的凰殇昔,听了那人的名字,睡意醒了大半,问清妽岚是否真的没开玩笑,见她首肯,凰殇昔赶忙起身洗漱穿衣,急急忙忙去迎接。
凰殇昔走出寝门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句妽岚,“本宫衣服头发没歪吧?”
妽岚十分配合地上下打量凰殇昔一番,确认无事,摇了摇头。
凰殇昔深呼吸一下,这才缓步走进去,标准的小碎步,仰首挺胸,挂着标致的浅浅的笑容,一种骨子里散发的贵气让人忍不住瞩目几眼。
哪怕她此时并非盛装凤袍,那种属于她的狂妄桀骜之气,身为皇后的高贵冷艳的气质,全然能尽数散发。
这种逢场作戏,她手到擒来。
她带着诡谲的笑容,望向坐在凤座下方一位的男人,那男人长着一张比风赧还要面瘫的扑克脸,双眉如峰,好看的桃花眸仿若能惑人深入。
面容俊美,玉质金相,他微微抬眸,见到凰殇昔,也只象征性地问候一声:“下官见过皇后娘娘。”
他依旧手指瓷杯,只嘴上说,没有任何行礼之意,凰殇昔倒也不恼,噙着笑走到贵妃椅上,慢慢坐下。
她也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才道:“这是侯爷对本宫行礼只是应有的举动?”
夏侯亦这次是看都没看她,凝着北中女的水,声线毫无波动:“下官从来如此,皇后若不喜欢,下官也没有办法。”
凰殇昔脸色微微一僵,稍纵即逝,她弯起好看的凤眸,“那么侯爷你说,如此这般,本宫有没有权利治你不敬之罪呢?”
拿着杯盖的长指一顿,夏侯亦的视线从杯中的水移到凰殇昔似笑非笑的面容上。
他放下茶杯,如玉长指轻轻抚上桌面,“皇后有事求下官,何必还抓弄下官?就不担心本侯甩袖离去,让皇后无功行走?皇后该记得,是皇后你找的本侯。”
凰殇昔丝毫不被说动,一手撑起自己的脸,满不在乎道:“无所谓,侯爷大可现在就甩袖走人,本宫不拦你,门口就在侯爷起身左转二百多步的地方。”
夏侯亦目光冷淡,寡淡的薄唇张了张,“多谢娘娘招待,此时,娘娘心里可舒服些了?”
凰殇昔笑:“侯爷到底有几分了解本宫呀,本宫心里确实舒服了些许。”
当日她乔装出门只为找夏侯亦同她结盟岂料这个男人软硬不吃不说,还特惹人讨厌,主动权落他手上,她真心感到不爽!
现下暂时不管他夏侯亦来做什么,反正她先报个小仇舒舒心先,你夏侯亦不是很拽吗?本宫让你拽!
不知道她凰殇昔是个十分记仇的人,而且肯定是有仇必报的?
“才些许?”夏侯亦挑眉,脸色淡淡,“如何才让皇后能舒服些?”
凰殇昔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她扬眉道:“这个简单了,你让本宫打一顿,本宫憋在心里那口气出了,或许就全舒服了。”
夏侯亦神色不知是不是错觉,让人觉得更淡了,瞟了她一眼,眼神带着几分凰殇昔看在眼底的嘲笑之意,“你,不是本侯的对手。”
凰殇昔的笑僵了僵,僵着僵着,就变成了冷笑,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本宫是叫你给本宫揍,不是要你与本宫切磋!”
夏侯亦面无表情地偏头问她,“本侯为什么要让你打?”
“侯爷问如何才能让本宫更舒心。”
“本侯为什么要让你舒心?”
凰殇昔无语了,感觉和这个家伙说话是太过欠扁了,她没记错的话,貌似是这家伙问她怎么才能让她舒心的吧?
夏侯亦,你丫的能不能也正常一点?能不能别像东陵梵湮那男人一样多病发作?
凰殇昔扶额,倍感无语,她摆了摆手道:“算了,言归正卷,侯爷找本宫所谓何事?”
可是,这个侯爷似乎并不想好好说话,他盯着水,道:“本侯没事就不能找你?”
凰殇昔猛地一拍额头,“没错,没事不能找本宫,夏侯亦,你倒是看看这里是哪?后宫!后宫你懂不?你一个男人不能随意进来的,否则不单你有麻烦,本宫也会惹了一身蚂蚁!”
夏侯亦沉默,凰殇昔以为这男人是明白的,不说话也是找不到好的反驳。
但是,夏侯亦挪开了视线,对上了凰殇昔的目光,张嘴,用着极轻极轻的声调突出了一个字。
“哦。”
凰殇昔瞬间石化,侯爷,你老人家给本宫解释一下,本宫说了那么多你一个“哦”字,到底蕴含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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