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宫适才说的,难道有错?”声线淡淡,却无形中透露着一股属于皇后的威严。
方才那名说话的宫女,立刻咽声不敢说话了,低着头站在白贵妃身边。
白贵妃识时务,立马陪笑道:“皇后姐姐,你别生气,这些小丫头们不懂事,闹着玩的,你别往心里去。”
凰殇昔只是淡瞥了白贵妃一眼,没理会她,“本宫再说一遍,本宫适才说的话可是说错了?刚刚说话的那名宫女,请你站出来,抬起头回答本宫!”
那宫女身子颤了颤,悄悄抬头看了眼白贵妃,见她没有任何指示,宫女便继续站着,不将凰殇昔说的话当回事。
白贵妃上前一步,笑着和煦地说:“皇后姐姐,丫头们闹着玩,你也跟他们计较?这样未免有失身份……”
“本宫又与你讲话吗?你也尊卑不了多少,白贵妃。”极为轻蔑的一眼,凰殇昔狂妄之势显现十足。
白贵妃脸色微微一变,转瞬即逝,快得让人察觉不到,她笑着往后退了一步:“是的,是臣妾错了,不该反驳皇后姐姐的,茈媛,还不上前回答皇后娘娘的问话?”
那名叫茈媛的宫女慢吞吞地走了上去,然后十分不情愿地跪下:“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怎么,让你出来很难吗?让你跪下很不甘心吗?”凰殇昔语气中全是讽刺。
茈媛不敢乱说话,低着脸摇头。
凰殇昔扶着琐玥的后背,低声温柔地问:“琐玥,方才发生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琐玥趴在她肩头,将脸埋在里面,半响,才闷闷道:“我……我就是把凤眼莲拔了而已,那个池塘全是凤眼莲,死气沉沉的,这么多话在上面,会把里面的小鱼憋死的,我不想小鱼死……所以我就想把凤眼莲拔掉!”
“好,我知道了。”凰殇昔安慰地抚着她的背,转眸看向茈媛,脸上露出诡谲的弧度,冷声说道:“所以,你觉得本宫冤枉你了,是不是?”
茈媛摇头,手指紧绞着衣角不撒手。
“哦是吗?本宫觉得你就是不服气不甘心,那本宫就让你心服口服。”凰殇昔唇角渗出冷意,“你是白贵妃的宫女,而琐玥是本宫的,不论怎么论,琐玥的身后都比你高,你觉得你区区一个贵妃的宫女,如何高贵的过一个皇后的呢?
你口口声声说琐玥目无尊卑,那你口口声声再说的时候,你就有尊卑了吗?孰尊孰卑,你倒告诉本宫,谁尊?”
茈媛绞着衣角的手收得更紧了,她咬着牙道:“是,是奴婢逾越,求皇后娘娘饶恕。”
“一次抵一次,你这次的就抵了琐玥方才对白贵妃的不敬。”凰殇昔道,又看向白贵妃,问:“如此,白贵妃可有意见?”
白贵妃保持的笑一直没掉过,她缓缓点头,说:“臣妾怎敢有意见,皇后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凰殇昔点头,“这可是白贵妃你说的,既然如此,没事的话,本宫便先带琐玥回去了。”
“臣妾恭送皇后姐姐。”白贵妃含笑福身。
“有礼了。”凰殇昔半抱着琐玥,带着风赧和妽岚,在白贵妃身边经过,往回宫的方向走。
直到凰殇昔和她带来的人全都不见了,茈媛才揉着酸痛的膝盖,慢慢站了起来。
但在她差不多站直的时候,骤然传来一道声音,“本宫有让你站起来吗?”
短短几个字,让茈媛一声都不敢吭直接重重地又跪了下去,还带上三道磕头声,“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娘娘恕罪!”
白贵妃淡淡一眼下去后,走到湖边,瞥了眼琐玥拔出来的凤眼莲,而后半蹲下,静静地凝视湖面,那轻轻漾起的波纹,好似想透过波纹,往里面看什么。
刚才凰殇昔带着琐玥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了,那个丫头在她耳边用着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个字。
“我全都知道……”
全都知道?那个宫女恢复正常了?
再说凰殇昔那边,三人静默地跟在她身后,保持着良好的队形,凰殇昔几步之后,突然问了句。
“琐玥,你有没有看出白贵妃的变化,你们觉得现在的白贵妃,和以前的,有什么不同?”
琐玥道:“主子你发现了什么,琐玥就发现了什么,琐玥的看法与您是一样的。”
妽岚道:“性格差异太大,换作以前,必是不依不饶。”
唯有风赧是发问:“娘娘,难道你就不觉得你这般不给白贵妃面子有些过分吗?”
凰殇昔似笑非笑,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琐玥:“琐玥,本宫是不是做得很过分?”
琐玥咧嘴露出一个笑容,“主子过分得合理。”
凰殇昔点点头,不再理会风赧。
她就是要不给面子白贵妃,就是要让白贵妃清楚一下皇后与贵妃之间的差距,这样才会有她下一步行动。
琐玥说,这个白贵妃的疑心很重,戒备心也很重,这个就好办了,疑心重,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个所谓疑心重的有点,变成缺点。
夏季的天色不易入夜,好不容易到了傍晚的十分,时辰却已经不早了。
在白贵妃的寝宫里,她站着寝室床边,看着慢慢升起的月亮,双手搭在窗上,脸色有少许沉重。
她派出去的宫女,已经有些时日不传信给她了,这不得不让她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白贵妃皱起秀眉,正好在这时,窗外有只白鸽在院里徘徊地飞,白贵妃立刻那出了哨子,吹了一下。
白鸽像是接到命令,朝她那边飞去,落在窗边。
白贵妃熟练地取出白鸽脚上系着地小木筒,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白贵妃扫了眼纸上所写的内容,面容忽然就冷凝起来,姣好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手上紧紧地捏着那张信,揉成一团。
信鸽似是也察觉到了身边有危险,扑腾两下翅膀就飞走了。
白贵妃略微狰狞的面容渐渐松下来,她关上窗户,走到桌边,将揉皱的信重新拆开,平铺放好。
白贵妃,你派过来的彩垕,本宫已经将她收服了,你的事情,她全都告诉本宫了,本宫一直觉得今日的白贵妃你,与以前本宫接触的那个白贵妃全然不同,
今日彩垕把所有都供了出来,那么接下来,本宫觉得是时候收拾一下你了。
白贵妃勾起唇边,脸上浮现几分讽刺之意,收拾她?凰殇昔,你也看看你自己,够不够作本宫的对手!
想对付本宫?真是可笑,本宫在这后宫待了这么多年,区区一个低贱的女人,还敢如此狂妄?不自量力的人,永远死得最快!
白贵妃敛起嘲讽,眼里透着冷意,她执起那张信,放到烛火上燃烧,只剩灰烬。
彩垕是什么,她还不清楚吗?凰殇昔,你以为本宫会这么容易上当?
呵呵……真是太可笑了。
在御花园想用激将法,想以此来勾起本宫心中的怒火来朝你报复暴露蛛丝马迹?
本宫也是你可以探知的?一个小小贱人,若安守本分地好好待在凤鸾宫,本宫还会姑且留你几日,但现在你这么想死……
那本宫就偏不让你死!
“禀告贵妃娘娘,适才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门外响起了茈媛的声音。
白贵妃目光落到紧闭的门扉上,信?又是信?凰殇昔,你想做什么?
没有多想,白贵妃立刻让茈媛呈上来,茈媛将信送到台面,就退了下去,白贵妃看着桌面上什么字都没有楼下的信封,皱起了眉。
她伸出手,正想把信封拆开,窗外忽然响起了什么声音,白贵妃猛地警惕地站起来,跑过去将窗户打开。
而就在这时,房内另一道被撞开什么东西的声音接着发出,白贵妃猛然回头往屋子里看。
是另一扇被打开了,房子了除了她没有任何人,但是她放在桌面准备拆开的信,却突然不见了!
再看窗外,外面什么都没有!
白贵妃睁大眼睛,随即迅速将所有的窗户关上,犀利的眼神扫向房内某处不宜让人察觉的地方。
随后,视线落回到桌面原先放着信封的地方,眼神冷凝,方才肯定有人在窥视她,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后趁机将那个匿名信封拿走。
思绪忽然转回凰殇昔给她的那封信,若按凰殇昔说要对付她这个逻辑下去,也不是不通……
反而,这最有嫌疑,当属凰殇昔!
若适才的人真是凰殇昔派来的,那么那封匿名信岂不是不是凰殇昔让人刻意送来的?
想到这,白贵妃一双弯弯的柳叶眉拧紧,打开房门朝外不轻不重地唤了声:“茈媛,过来!”
很快,茈媛踏着小碎步而来,抬眼看了看白贵妃的脸色,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小脸陡然白了几分……
“奴、奴,奴婢参见白贵妃娘娘,娘娘让奴婢过来,要做些什么?”
见此,白贵妃也确认了心中的想法,脸色又冷了几分,“茈媛,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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