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狩影叔叔,他们是你们的朋友?”
“不,我是狩影的未婚妻。”
“等,小语,听我解释。”
“楼狩影,你骗人!”
坐在天地空间的那可参天大树上,白语躲在树叶之中,轻轻地啜泣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一个寂寞了千年的男人有了新欢不是很正常的吗?
她这样反问自己,却还是止不住哭泣,并不是她对楼狩影有什么想法,而是恨楼狩影欺骗了她,如果他在他们初见的时候直接说出来他有一个未婚妻她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尽管她还是喊他狩影叔叔,但她已经将他当成了父亲来依赖。
可是现在楼狩影突然冒出来一个未婚妻,而且看起来还是那样冷艳强势的一个人,这样,让她感觉自己的依赖要失去了,心中非常不好受。
“小丫头。”临界忽然出现在白语头顶的一根树枝上,他伸手便能碰到小语的小脑袋,他并没有温柔的揉她,而是狠狠的给了她一个板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竟为这点小事哭哭啼啼。”
捂着脑袋,眼角泛着泪光,委屈的说道:“爷爷,小语无依无靠……”
“胡说什么,你若无依无靠,我们是谁?”临界又再给了她一个板栗,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蠢的,我们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给你当依靠?你看看这兽塔里的,哪一个出去不是惊世神兽,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就是你啊!”
临界的话让白语陷入了沉默她抬头仰望着被树叶遮住的天,是啊,爷爷他们哪一个不是绝世惊艳之人,他们,究竟为何会在兽塔中呢?
“小语,我们每一个人,兽塔中的每个人对你来说,都是亲人,你可以随便的依靠我们,依赖我们。”见白语沉默,临界的态度忽然缓和下来,他摸着白语的小脑袋,温柔的笑着,“即便他们没有对你说出他们暗藏心底的故事,但这不代表他们对你不是真心的。”
闭上眼睛享受临界的抚摸,白语什么都不想,从现在开始,她只要知道,天地空间里,兽塔里,他们都是她的依靠,她可以放心依赖的对象。
临界看着渐渐睡着的白语,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己的话是不是讲得太过了,兽塔中是有许多都是真心诚意成为她的依靠的没错,但是……也有很多是不怀好意的啊,他让她放心信任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算了,看着她安稳的睡容,临界轻叹一声,手在空中一拂,一件衣裳飘了下来,轻轻地,轻轻地盖在了白语的身上,只要她能安心就好,至于塔里的,既然是他们收入塔中,那么应该是可以放心的,应该吧……
“叩叩叩。”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白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小手揉了揉,她坐起来,掀开被子,伸出腿穿鞋子,蹬了几下,然后走到门边,拿了门栓,打开门,看见外面的人,她一瞬就清醒了。
“楼狩影,你来做什么?”单纯的疑惑,并非生气,经过爷爷的全解后她已经好了,不过对于不真诚的人,她不会太过亲近。
楼狩影站着犹豫了好久,他不知该怎样结识,想了半天,见白语有要关门的意思,便伸手按住门,说道:“小语,我与宫清雪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只是,只是……”
看楼狩影半天都说不出来,白语打了个哈欠,点着头,一脸困倦的,小手揉着眼睛,“知道了知道了,只是一个误会是吧,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麻烦你明日再来。”
说完,白语把门一关,门栓一放,然后往床边走去,面上困倦之意消失无踪,她早就习惯了不睡觉,在天地空间睡了一会儿,她自认已经够了,所以并不困,反而还很精神,这大概就是长期压迫下的习性吧。
躺在床上,白语闭眼想着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是心很空,不难受,是那种澄明,很淡然的感觉。
“小语。”
是谁?是谁在喊我?这个声音很陌生却给她隐隐的熟悉,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让她有点讶异,但最多的还是好奇,这个人是谁?
“小语,才几月不见师父,就忘了师父的声音吗?”
师父?白语好奇的在心中问道,你是我的师父?你就是我的师父吗?为什么你的声音会在我的脑海里出现?
“小语,你不认识师父了吗?”
没,那个师父,为什么你的声音会在我的脑海里出现?白语听这话赶紧转移话题,她可不想被问前问后的。
“师父是不是曾经送你一条项链?是那东西的作用。”
哦,师父,你近来好吗?师姐很想念你呢。白语还记得那条项链,就挂在她颈间,她问着,师父,你长得什么样子啊,我忘了怎么办?
“咳,那个,为师近来很好。”溯谪轻咳一声,怎么才几月不见徒儿就忘了他,是徒儿缺心眼还是他长相太普通?一定是他长相太普通,“小语,告诉师父,你们在鬼界,好吗?”
应该算好吧,这里的人有好有坏,我遇到了好多好朋友呢,有鼠头鼠脑鼠胆三位哥哥,还有酒鬼爷爷……白语想了想,又说,只是有点想家,师姐都哭了。
“如此就好,小语,你知不知道你的姐姐为何发疯?”一说到陌澄溯谪就头痛,也不知怎么了,陌澄是真的疯了吧,在人间、仙界到处为祸,“或者你有没有让你姐姐冷静下来的方法?”
这个啊,姐姐是旱魃,用水应该可以。白语有些不确定,不过记得爷爷说的,她就是用水才让姐姐冷静下来的。
就在溯谪想要再问的时候,白语又再听到了敲门声,她急忙在心中说道,师父不说了,我们要去参加候将选了,下次再说啊。
说完,她睁开眼睛,把鞋子套起来蹬几下,确定穿好了,才站起来,把自己一下披上,然后走到门边,取了门栓扔在一边,打开门后看着外面的人,疑惑了一下,问道:“楼狩影,你来做什么?”
与之前相同的问题,听得楼狩影苦笑了下,他看着白语,说道:“小语,时间到了,洗漱一下去吃早饭吧,吃完早饭我们去候将选的地点。”
“哦。”白语在楼狩影想要进来之前关上门,然后回到房内,轻声道:“言灵,水球。”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水球“啪”的一声落在了她的脸上,拿出手巾抹了抹脸,嗯……薄荷味道的手巾,清凉舒爽。
接着,她又漱了口,在镜子面前看看自己的脸,理了理衣襟,然后朝门走去,打开门,发现楼狩影居然还在原地。
“小语,你洗漱完了啊,我,不如我们……”楼狩影支支吾吾,差点咬了舌头,却始终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有些呆笨的待在原地。
“一起走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白语伸手牵了楼狩影的衣袖,抱怨着,“楼狩影,你娶不娶妻是你的自由,我只是一个失散多年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的人,所以我没有怪你。”
楼狩影看着她牵着自己衣裳的手,有些苦涩,原本她会牵自己的手,可现在她只肯牵自己的衣袖,看来她还是生气了,不过,她还肯牵自己,这一点,他觉得足够了。
无奈的叹着气,向左向右拐了几个弯,终于到了堂屋,由于二十四人都要平等对待,所以他们都坐在同一饭桌上,吃着同样的一份……配餐。
而,那四位使者什么的也跟着他们二十四个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例外,由于白语与楼狩影来的比较晚,所以剩下的两个位置自然就成了他们的,白语才刚坐下,就有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喂,小丫头,我和你换个位子。”
白语抬头一看,又再低下头,默默的扒饭,把食不言寝不语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
“喂,小丫头,你敢无视我?”
明显略带威胁的语气,白语一听,啊不,是装作听不见,继续扒饭,唔,饭真香,菜真好吃。
站在一边的宫清雪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无名的小丫头居然敢无视她的话?她伸手,用力的朝着白语打了过去。
白语感觉到了危险,一侧头,左手端着饭,也是狠狠地往后拍了过去,正巧宫清雪的手拍在了晚上,巨大的冲击让碗瞬间碎裂,喷出的米粒粘了宫清雪一身。
手有些疼,白语看着自己满是血痕的左手,默默的从腰间取出药瓶,拔了塞子,好不心疼的往上面撒着药粉。
这厢白语撒药粉治伤,那边宫清雪忍不住了,她这一身娇艳的红衣是专门挑的楼狩影喜欢的形式,这下上面沾满了米粒,而且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你给我……”
“闭嘴!”楼狩影腾的一下站起来,回身就给宫清雪来了一巴掌,眉头紧紧的皱起,显然是已经忍到极限了,“宫清雪我告诉你,我已经给足了清辉面子,要不是有他,先前我就该甩这一巴掌。”
没错,楼狩影很早就想给宫清雪一巴掌了,但是因为他与宫清辉的关系甚好,他不想破坏了,所以才一直忍着,原本早上她说那什么未婚妻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了,那时着急白语,想跟她解释所以才没有甩出去,现在看来,当时就应该给她一巴掌。
“你,你居然打我。”宫清雪捂着左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楼狩影,双眼含着泪光,指着楼狩影,“你居然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臭丫头打我,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楼狩影,枉我倾慕你多年,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宫清雪朝着一边跑去了,速度快的,起身正要追的宫清辉无奈叹气,他也不准备追了,那么强烈的情绪,他可不想过去受罪。
“狩影,对不起啊,因为我你才受了清雪的那么多罪。”宫清辉走到面色难看的楼狩影面前,语气淡淡的道着歉,“只是清雪自小娇惯,日后还请你多担待了。”
楼狩影叹了口气,拍拍宫清辉的肩,言道:“说得什么话,我们的关系怎么需要说这些,回去吧,继续吃饭。”
“好。”宫清辉也拍拍楼狩影的肩,示意他也担待着点,这里虽多了二十四人看他们笑话,不过只要他们不当这是笑话,不就对了吗?只是看来回来之后,谣言又要满城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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