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过来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吧。”
“嗯,好,谢谢您。”
于是谢萦纡便跟着妇人前去换衣服。
但是当妇人将衣服递给谢萦纡的时候,谢萦纡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姐姐,为何我总是感觉这件衣服很贵重呢?”
妇人笑了笑,“姑娘真是好眼力,这是用来参加今天晚上的祈福宴会的。”
其实按理说若是她刚刚来就要她参加他们本地的重大活动,确实是有所唐突,不过谢萦纡现在居然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真的有一种融入进这个镇子里的感觉。
“那这个祈福宴会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又是为谁祈福?”
妇人笑着坐下来,“姑娘先将衣服穿上去,我会仔细为姑娘讲解的。”
谢萦纡点点头开始穿衣服,因为这件带着民族气息的衣服十分繁琐,虽然好看,但是比这些古代的衣服还要繁琐上好多,所以最后几乎全都是在妇人的帮助下才穿了上去。
穿好之后妇人拉上谢萦纡在梳妆镜前坐下,谢萦纡注意到这里女人家的梳妆桌上都会摆上一些植物什么的,谢萦纡也不知道是何用意,大概也是本地的风俗吧。
妇人一边为谢萦纡梳妆一边为谢萦纡讲解着。
今天晚上的祈福宴会其实本来就是为谢萦纡和尹翕尘举办的,也并不常开,大概要经过几年才会举行这么一次,毕竟来这里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长寿镇生生世世都在这里生活着,也没有外出的路,唯一出去以及通向外地的道路就只有悬崖,所以凡是到长寿镇来的,应当都是从悬崖上坠落的人,所以常常死人到访也是不稀奇的。
听到这里谢萦纡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她现在对长寿镇的好感度已经难以用语言形容了。
“好了姑娘。”
正当谢萦纡愣神的时候妆已经化好了。
谢萦纡抬头看看自己,她是很少打扮自己的,最多也是偶尔略施粉黛化些淡妆,还真没有这么大铺脂粉过,现在看着镜子中的小脸儿,谢萦纡不禁开始自恋一些,果然还是天生丽质,不管怎样淡妆浓抹都还是那么美哈哈哈。
妇人看着谢萦纡看着镜子中一会儿笑一会儿羞涩的,不禁也开始笑起来。
“姑娘果然是美人坯子,今天晚上的祈福宴会,不知道会迷倒多少镇子上的青年呢。”
谢萦纡仿佛心思被看透,脸一下羞红起来,“姐姐说笑了。”
心下却在想,不知道尘要是醒过来误会她在这里勾引男人,她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就连她自己都害怕了,一想到之前跳脉的事情,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再回想了,简直就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姑娘,现在梳妆都已经完毕了,我们就出门去吧。”
谢萦纡点点头,刚刚出了门就看见从门口进来几个壮汉进了尘那屋,谢萦纡立刻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就看到几个人抬着担架将尘抬了出来。
谢萦纡立刻着急起来,“这是要做什么?”
妇人眉眼带笑,“姑娘大可不必担心东担心西的,我们只不过是想要将你哥哥带到礼堂去。”
礼堂?好吧,果然还是她见识少,文化不同。
当到了所谓的礼堂的时候,谢萦纡才真的是目瞪口呆,这叫做哪门子的礼堂,充其量就是一个露天的台子。就在在现代的乡下的会演,经费也比这个高多了。
想到这里,谢萦纡赶紧甩甩头,不可以这样,歧视人是不好的。
看到谢萦纡和尹翕尘过来,在场的人口中都念叨着一种谢萦纡听不懂的语言,手中也在坐着一些动作,这不得不让谢萦纡怀疑她和尘接下来会不会当做贡品被祭天。
慢慢地人就聚集起来了,这个镇子上的人口不算少的,当然和外面的城是不能比的,但是想想若是仅仅是由两户人家造出来的,也是极其不易的啊,看来这镇子上的男男女女为延续香火做了不少的贡献啊!
因为人数很多,而且每个女人的头上都蒙着一块黑纱,所以不大能够看见她们的脸。奇怪的是,这个镇子上的老人居多,而且一个个仙风道骨,都是那种看起来指不定哪一天就会驾鹤西去的情况。
所有的年轻男女都坐在后排,呈环形分布,围着谢萦纡和尹翕尘开来。四周点着篝火,几乎要连成一圈,这让脑洞很大的谢萦纡不禁又联想到了马戏团的跳火圈的项目。
他们围在一起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谢萦纡坐在中间实在是马上他们就要被当做祭品的感觉。
但是很快她的这种疑虑就打消了,等到活动结束,人群自动地向后移动,谢萦纡这才注意到在人群的后面围着一圈的食物和甜品,由救了他们的那个老伯亲自上来请他们。
尹翕尘在举行完仪式就回去了,谢萦纡自己也玩的很好。
等到回家的时候,谢萦纡才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我们镇子为什么老人居多呢?”
妇人可谓是问一答十,“我们镇的名字就叫做长寿镇啊,我们镇子里的人都可以活过百年。”
“那这个长寿镇果然也是名至实归了,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长寿的秘诀呢。”
“我们的秘诀就是积攒福报。我们的命都是由天来注定的,你越是想要长寿,或许上天也不会给你太长的寿命。”
妇人的这两句话说的玄玄乎乎的,估计和佛教有些什么关联,不过做善事积攒福报谢萦纡是信的。也许像今天晚上这样的祈福宴会也是他们为来到这里的外人祈福,应该也是他们积攒福报的一种方式吧。
不过,谢萦纡相信他们真正长寿的秘诀不在这里,而是在于他们看待事情的态度,每天都快快乐乐地生活着,吃着健康无公害的食物,自然也就长寿了。
不过说到饮食,谢萦纡来这里就没有吃过什么肉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素食,但是每一顿都吃的很饱。
因为房子并不大,所以谢萦纡被安排到了和妇人一起睡,大哥便委屈一些和尹翕尘在一间里。
但是谢萦纡不好意思这样,本来来就已经够麻烦人家了,并且正好晚上的时候谢萦纡本来就是要打算要给尘陪夜的。
刚开始和妇人说了她的想法妇人说什么都不同意,只说没有让客人受委屈的道理,尹翕尘那里有她丈夫陪着。
但是要想拗过谢萦纡的人还不多,所以最后谢萦纡也算是如愿以偿。
厢房的床并不大,刚好只能睡下一个人,只有谢萦纡只能在床边坐着睡,不过像谢萦纡这样的人,有好床自然是不会去睡硬床板,但是若是没有,也是一样可以将就的。
半夜的时候,谢萦纡感觉到身上加了一件暖暖的东西,那时正在睡梦中,所以并没有醒来。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谢萦纡醒来,坐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偏过头看了一眼周围……等等,她现在怎么会在床上,她难道不应该是在床边坐着的吗?
难道是尘醒了!
用尽毕生最快的速度翻下床,出了门,固然在用膳房找到了正在用饭的尘。
谢萦纡惊喜地走过去,话语中也带着一阵惊喜,“尘,你醒了。”
听见有人说话,尹翕尘抬起头,狐疑地看向谢萦纡,“请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废话,我不是在和你说话难道是在和鬼说话啊!
谢萦纡给了尹翕尘一个大大的白眼,“算了,看在你是一个病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怎么样,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尹翕尘诧异地摇摇头,他面前的这个姑娘是在和他说话?
为什么尘现在会变得这么冷漠?为什么她现在总是感觉尘的眼神是一种……关怀智障的眼神?
“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尹翕尘又摇摇头,却来了一句,“你要吃饭吗?”
“我还没有洗漱,一会儿再吃。”
“哦,那我就先吃了。”
哦!哦?什么鬼,谁能告诉她一下尘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她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尘不应该说“我没事,不必担心。”再不然也会是,“本王没事,多谢夫人关心?”
想到这里,谢萦纡立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来,“尘,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也不知道这种预感是不是太强了,尘竟然真的摇了摇头。
谢萦纡赶紧凑到尹翕尘的面前,尹翕尘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下,顺带着还皱了一下眉头,“尘,你别吓我,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尹翕尘又摇了摇头。
好吧,谁能告诉她这又是在上演哪一出?失忆的戏码?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就真的生气了!你也别想什么摄政王妃了!我跟你说,我是真的生气了。”谢萦纡假装怒嗔道。
“王妃?什么王妃。”尹翕尘扬起一脸的呆萌。
谢萦纡突然有些慌了,开始不知所措了。
她不知道现在该要怎么办,该要拿尘怎么办才好了。
看了一眼尘,转身冲出了门。
她现在可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然后再好好地想一想对策。她一直觉得失忆是一种很麻烦的东西,医生束手无策,而后在乎的人又是要用尽千方百计唤回病人的记忆。
至少,她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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