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梦雪浅听到了海浪声,孱弱不堪的身子往外走去,甚至没有穿鞋,从别墅到海边还有一段距离,梦雪浅摔到了很多次,刚好莫严锡回来,“你想去那边”,看了看海边。
梦雪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大海,空洞的眼神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光彩。
莫严锡直接抱起她往海边走去,海风扑面而来,很凉,莫严锡把梦雪浅搂的紧了一些,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姐姐,你不开心么”,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莫严锡本来是想让走近他们面前的人滚的,但看到梦雪浅竟然看着对面的小女孩,露出一点点笑容,莫严锡选择了沉默。
“你好,我叫路遥”,小女孩一笑,露出两个虎牙,煞是可爱。
梦雪浅只是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吧,肌肤跟陶瓷娃娃一样,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丝毫没有杂质。
“这一晚上,梦雪浅没有再做恶梦,睡得很好”,在她睡熟以后,莫严锡才起身往外面去。
半夜的时候,一阵阵的哭声把梦雪浅吵醒了,披上外套往外面走去,这副身子骨可能要报废了,梦雪浅走走歇歇,很久才到海边,冰冷的夜里,只有海浪声,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一起,微微颤抖着,低低地呜咽着。
“路瑶”,好多天不说话,梦雪浅的嗓音极为难听,但她还是一眼便认出这正是白天的那个小女孩儿。
路瑶抬头看着梦雪浅,肿的跟核桃似的两只眼睛让梦雪浅心里一痛,伸手抱住她弱小的身躯,“没事了,没事了”,安慰着陆瑶。
梦雪浅跟陆瑶回了别墅,“小姐,她是”,吴妈看着跟梦雪浅一起回来的小女孩儿,有些奇怪。
“吴妈,我跟路瑶到楼上换洗一下,你给她准备一些吃的”
吴妈愣了几秒,小姐终于说话了,梦雪浅和路瑶已经往楼上去了。
泡了一个热水澡,梦雪浅拉着路瑶的手,已经不像刚刚那般冰凉了,“今晚住在这里好不好”。
“姐姐,可是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万一我是坏人呢”,路瑶激动地看着梦雪浅,梦雪浅是第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虽然自己的心很苍老,可是梦雪浅是真心的,她感受得到。
梦雪浅一笑,“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坏人的”,路瑶不是,那么清澈的眼神不可能是坏人。
第二天一早,梦雪浅醒来的时候,莫严锡的脸庞映入眼帘,“醒了,我让吴妈做了早餐,吃一点,嗯”,抱起梦雪浅往楼下去。
梦雪浅的眼睛四处寻找,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她已经走了”,那个她是路瑶。
梦雪浅没有说什么,低头喝了两口粥,实在难受便也没有再喝。
下午的时候,梦雪浅很奇迹地又看到路遥了,“你来做什么”,莫严锡冷冷地不悦道。
强大的气势并没有让路瑶退缩,她直接忽略莫严锡往梦雪浅身边走去,“雪浅姐姐,这百花粥喝了对身体有好处的”,把手里的食盒递给梦雪浅。
梦雪浅一怔,还是温的,“路遥,你也是住这里吗”。
路遥点点头,“我就在隔壁”,本来她想邀请梦雪浅过去的,但想到什么,眸子瞬间黯淡,垂了下来。
天色晚了一点,梦雪浅便和路瑶到了海边,“雪浅姐姐,我很喜欢大海”。
梦雪浅看了看退潮的大海,除了海浪声,一切都很安静,也很宽广,“嗯,我也喜欢”。
莫严锡看着她们,相当不爽,拨了一通电话,“过来把你的宠物带走”,这些天,无论自己怎样威逼利诱,梦雪浅始终对自己一言不发,但是对于这个陌生的小女孩,她就可以谈笑,这样被忽视的感觉十分不好。
两分钟后,“主人让你回去”,一名高大冷硬的男人来到梦雪浅和路遥的身边,路遥对着梦雪浅无奈一笑,“雪浅姐姐,我该走了,改天再来陪你”,说完一改笑脸跟着男人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梦雪浅久久不能回神,为什么对这个只见了几面的小女孩,自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她身上的哀伤跟自己如出一辙,她寂寥的背影让自己好心疼。
梦雪浅注意到了,她的脖颈里有很多暧昧不明的痕迹,她才几岁啊,竟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梦雪浅没有问关于她的事情,那是揭她的伤疤。
一连好几天,梦雪浅都没有再看到路遥,身体一下子也恢复不起来,索性也就不出去了,躺在床上。
半睡半醒的时候,感觉身边的位置陷了下去,龙涎香的味道越来越近,梦雪浅瞬间睡意全无,心和身体都绷得紧紧的。
莫严锡的手臂横过梦雪浅的腰把她拉向自己,“我知道你醒着”。
梦雪浅没有说话,只是手指紧紧地拽着床单,见她没有反应,莫严锡直接把她翻过来对着自己,涔薄的唇盖住梦雪浅的,眉头皱得死死地,梦雪浅强迫着自己忍着。
可是莫严锡已经不满足于这样一个吻,双唇落到梦雪浅的脖颈里,耳垂上,手掌肆意地在梦雪浅胸前揉搓,另一只手从睡衣的边缘向下滑去。
“不要”,梦雪浅猛然抓住莫严锡的手。
莫严锡停下了动作看着她,“终于肯说话了,嗯”
“你不要碰我”,面前的人一下子是莫严锡,一下子又换成了莫严宸,生生地把梦雪浅的心撕裂着。
“不要碰你,梦雪浅你在开玩笑么”,莫严锡的声音有些低哑,这么多天没碰她,她竟然瘦了这么多,但自己还是疯狂地想要她。
“你说过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我跟莫严宸发生过关系”,梦雪浅看着他,挑衅地说着,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停下来,自己不介意挑起他的怒气。
果然,莫严锡带着情欲的眼睛烧起一团火焰,拳头狠狠地往梦雪浅耳边砸了下去,那件事情像魔咒一样困扰着莫严锡,如果是其他女人,莫严锡根本不会在意。
可是梦雪浅,他有一种独占的心里,即使是他的哥哥也不行,那天梦雪浅身上的那些痕迹刺着他的眼睛,让他想要发狂。
但是这些莫严锡不会告诉梦雪浅,他告诉自己,不过是因为梦雪浅的身体自己还没有玩够,不想让别人触碰罢了。
“你以为我会在意么,如果大哥喜欢,把你给他又如何”,钳制着梦雪浅的下巴,莫严锡戏谑地,极其残酷的说着。
拽着床单的手越发紧,梦雪浅感觉指甲划破了床单直接刺入掌心,微微地疼痛着,是真的,一直以来梦雪浅都在麻痹自己,那件事情不过是自己上了李蓝的当,但是此刻听莫严锡亲口说出来,一种万箭钻心的滋味,自己不过是他们兄弟的玩宠,不,是玩偶。
本来不想哭的,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莫严锡看着她的样子,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可是那些晶莹越来越多,当他要吻住梦雪浅的唇的时候,梦雪浅却把头瞥向一边,莫严锡的唇落了空贴在脸颊上。
尽管身体很干涩,尽管莫严锡的动作让她很痛,但梦雪浅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咸腥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开来。
第二天一早,梦雪浅醒过来的时候,空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身体一点力气没有,还带着剧烈的疼痛,昨晚上,她几乎是被莫严锡折腾得晕过去的,他的动作比以往更加强烈,似是在发泄一般。
“雪浅姐姐”,路遥看到梦雪浅醒了才走进来。
梦雪浅本想不让她看见这肮脏的一幕,奈何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路遥看见梦雪浅的样子,以及露在空气中身体上的痕迹,没有丝毫的难为情,“雪浅姐姐,你难受吗”。
梦雪浅摇了摇头。
“我去给你打水擦一擦身体”,路遥知道梦雪浅肯定是没有力气的。
本想拒绝的,但是身上那种黏黏的感觉让自己很不舒服想要呕吐,所以还是任由路遥帮自己。
帮梦雪浅擦好了身体,拿了新衣服给她换上,路遥扶着梦雪浅坐了起来,“男人都是禽兽”。
似是没有想到年纪小小的路遥会说出这样的话,梦雪浅惊讶地看着她。
“雪浅姐姐,你爱他么”认真地看着梦雪浅的眼睛,路遥看到了无奈,挣扎,还有痛苦。
路遥知道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叹了口气,“雪浅姐姐,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正应了那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平时不要跟他唱反调就好了”。
梦雪浅更是惊讶了,“路遥”
“姐姐叫我瑶瑶就好了”,路遥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你一定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吧,其实我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清纯的”,路遥说得有些无奈,有些苍凉。
“姐姐,我该走了”,抱了抱梦雪浅,路遥站起身来,梦雪浅有一瞬间心痛的感觉,像是她走了便再也不会回来。
走了几步,路遥又折回来,递给梦雪浅一个DV胶卷,“姐姐,我的所有都在这里面,以后可能不能经常来看姐姐了,认识你,是我一辈子最快乐的事情”,说完转身,路遥害怕梦雪浅看到她的泪水。
梦雪浅想要留住她,可是最终只能任由她远去,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梦雪浅一定会抓住她的手,虽然她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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