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春夜玷明月 > 第054章 无论哪一种,她都完了

若他真不能人道,这是多么隐晦、多么伤男人自尊的事情,定然不想任何人知道,可她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若他并非不能人道,做为一个男人,被人误会那方面不行,也定然是不能忍的。

无论哪一种,她都完了。

想道歉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一把攥住她的腕,引着她的手探到他的衣服里面。

此场景、此动作如此熟悉。

就如同那日在宴长景的房里那样。

所不同的是,宴长景没穿衣物。

她呼吸一颤,吓得不轻。

好在男人很快就放开了她。

如同被高温的烙铁烫到了一般,宁淼手颤心颤,浑身都在薄颤。

还没缓过神来,她就感觉到身子一轻,是男人将她打横抱了起身,沉步往雅间的矮榻边走。

所以,这是......要做了?

她有些激动。

终于要达成所愿了。

早知道说他不能人道,能激他如此,她中合欢散那日,就应该当他面说他不能人道了。

可激动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显然这个男人现在处在盛怒之中,还不知道迎接她的将是什么?

她看向他,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只见他喉结滚动,下颌线绷得死紧。

果然,她被扔在矮榻上,对,扔,她的背臀撞得生疼。

男人站在榻边,大手开始剥脱她的中衣。

见他急切又暴力,宁淼生怕他直接将她的中衣撕了,赶紧去帮忙。

她已经没得外衣穿了,中衣再坏了,她就麻烦了。

脱完自己的,她想去帮忙脱他的,却是被男人直接吻下来,她只得作了罢。

宴墨白吻得急切凶狠,就像是等待了很久终于如愿以偿,又似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怒气。

宁淼从未经历过这种亲吻,毫无招架之力。

宴墨白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狠狠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

两人都粗嘎着呼吸。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宁淼甚至感觉到了窒息。

当男人放开她的唇,去脱他自己的衣袍时,她才得以张着嘴大口呼吸。

她看到他健硕的胸膛,看到他八块肌理分明的腹肌,看到他满脸通红、双目更是赤红,看到他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看到他喉结滚动,看到他胸膛起伏......

看到他欺身逼近,浑身喷薄着力量。

她不知道此刻的他还有没有意识。

她展臂攀上他的背。

异样入手,她怔了怔。

似伤痕。

她再以手小心探了探。

应该是鞭痕。

谁能给他鞭伤?

他位及权臣,除了皇帝,没人能给他施刑,他那么高强的武功,也没人能伤得了他。

她摸了摸,鞭痕还不少。

她从肩上往下探,探到了好几条,她又从腰后往上探,也摸到了好几条。

从手感上来看,像是旧疤,有些年头了。

年少时留下的?

是听过说他童年遭遇,母亲是姑子,宴华庭又不认他们母子,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到六岁,母亲便离世了。

是知道他少时定然吃过不少苦,可见他这么一背鞭痕,她还是有些吃惊。

只不过这份吃惊没维持多久,她的所有感知就被男人掠夺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宁淼怀疑天是不是亮了,才终于云罢雨歇。

想起金氏的话,事后最好躺着,最好脚抬高,有利于怀上,于是,她装睡,假装太累了睡了过去。

其实,也是真的累,一般女子,肯定受不住。

她是练武之身,累得都不想动。

阖着眼睛,她一动不动。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宴墨白?

说来也怪,怎么也没人敲门,没人来找他们?

刑部的人应该早就来了吧?

怎么也没找宴墨白?

感觉到身边的人起了身,她更是敛了心神,让自己眼睫都纹丝不动。

宴墨白坐起身,一眼就看到床单上的那一小滩血迹,如怒放的蔷薇花,殷红刺目。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晃动得厉害,他侧首看向边上睡得香沉的女人。

此时的她头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在颈脖上、额头上、脸颊上。

他伸手,轻轻将她脸上的碎发拂开,露出她娇美的睡颜。

唇是肿的,脖子上、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知道,自己是欺负她欺负得有点狠了。

许是药力的缘故,他第一次感觉到控制不住自己。

想起那疯狂的画面,他喉结一滚,似乎媚香的毒还没有清干净一般,又起了几分冲动。

强自敛了心神,他拉过边上的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

起身下榻,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终究是踏出了这一步。

他知道,方才就算她不激怒他,他也已经控制不住媚香的药力了。

他隐忍克制到极致,不过是想确认她真正的心意,想确认她到底是否心甘情愿。

满腹心机如她,巧舌如簧如她。

他不知道她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甚至不知道,她招惹他,是真的对他有情,还是只是为了攀附。

他实在没想到,他的隐忍克制,会被她认为是不能人道。

幸亏在清风客栈,她中合欢散那次,她意识全无,毫无记忆。

若是知道自己对他做了什么,而他依旧不为所动,那岂不是更要怀疑他跟宴长景一样了?

小脑袋瓜里也是真能想。

宁淼阖着眼睛,听到窸窸窣窣,知道他在穿衣服。

她在想,自己该什么时候‘醒’来。

方才他帮她拂脸上的乱发了,动作很轻柔,还体贴地帮她盖被子了,与他前面的疯狂掠夺判若两人。

她在想,他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

她都将自己交给他了,他应该不会再杀她了吧?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离开矮榻,然后似是坐下了,再然后是提壶倒水的声音。

其实她也很渴,喉咙里干得厉害。

但她强忍着。

宁淼又躺了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准备,把他可能说什么话,她又该如何应对,统统都想了一遍,才缓缓睁开眼睛。

男人坐在桌旁喝茶,正抬起眼梢。

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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