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在您眼里,我就那么无用吗?”此时严科的眼里满是不甘,如果被别人瞧不起,他或许心里还能好受一点儿,可今天却是让自己的父亲看得一无是处,这让他无法接受。
“你的确斗不过那个姓解的,爸只是不想让你去跟他拼。”严顺铭的话说得有些含糊,其实一来是他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从智商与实力上来比的话,无疑二军更胜几筹,二来严顺铭已经搭上了老婆,现在他不想再把自己的儿子给搭进去,而且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这个副市长已经岌岌可危,朝不保夕,没准儿明天就会下台,他自己做下的那些不法勾当,并不比自己的老婆少。如果自己要倒下的话,他也要在自己倒下之前把这个二军给先拉下来,如若不然,他能想象得到,儿子是不会放弃报仇的。
“他姓解的再能耐也是一个人好不?是人那就有脆弱的地方,练武功的还都有死穴和命门呢,我就不信他姓解的就没有软肋了!他在咱们这地方或许不容易暴露自己的缺陷,但我相信他这几年从一个小农民成为一个所谓的企业家不可能没有任何的破绽!”
严科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好像对面站着的不是他的父亲,而就是他的敌人二军。
“你想得没错儿,是个人就会有缺陷的,他这一路走来当然也会有一些破绽,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斗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黑帮,不是没有人想收拾他,可最后想收拾他的人最后都是什么结果?据说有三个黑道老大都毁在了他的手上。不光是黑道上的人,就是官场上也有人想过算计他的,而最后败走麦城的还是对方。所以,我不允许你去冒这个险。儿子,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心情。”严顺铭刚才也多少感受到了儿子的那种心情,他双手搭在了严科的肩膀上,几分无奈,几分心疼。
“可你毕竟还是副市长的身份,许多事情很不方便出面的,我想,那个赵小军一定也会在许多地方盯着你,只要你稍有动作,他们就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刚才你也说过了,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准备,他自己的功夫已经相当厉害,而且他还有一个深藏不露的保镖呢。那人并不经常跟在二军的身边,所以我一直怀疑那人善于搞些幕后的动作,上次我妈妈的事情就足见那个保镖心机很深。您还是小心为是。”让父亲一提醒之后,严科现在的心里多少平和了一些,他也从父亲的话里听出了大体的安排,所以他开始为自己的父亲担心起来。
“没事儿,爸爸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一些,没那么容易被算计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只希望你最近一段时间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安安心心的去上班就好,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知道,他们现在巴不得咱们有什么动作呢。不要落到了他们的圈套里。”
严顺铭一番语重心长之后,严科心里不仅是平和了许多,也颇有几分感动,父亲不让他插手此事,一是考虑到他太年轻,经验不够丰富,二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父子连心呢,这一点他能体会得到。
“你妈妈的案子还没有进入诉讼程序,公安方面还在调查取证中。检查院那边我还有些朋友的,到时候他们不可能不考虑我这一层关系的,所以,你就不要四处找人了,动作大了反而会让人说三道四,同时也增加了那些人的压力,说不定人家反而不敢帮咱们了呢。”
事实上严顺铭正在酝酿着另一个阴谋,至少可以把自己的老婆保出来。如果说单从感情上来讲的话,他与老婆金凤琳已经谈不上什么夫妻之情了,但从儿子的角度去考虑,把金凤琳保出来的话,那当然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另外只要金凤琳出来了,那么她的公司以及公司里的财产也就保住了。
“可这个案子就现在的证据来看,似乎已成铁案了,我妈怕是出不来了!”一提到金凤琳的案子,严科就格外的伤心,俗话说得好,种一分地有个场好,活到百岁有个娘好,不管金凤琳什么情况,她都是严科的亲娘,这份母子感情那是永远都割舍不掉的。所以,前些日子严科也在四处求人想把她母亲给弄出来,然而每到一处,所求到的人也无不唏嘘感叹,都说怕是爱莫能助了,毕竟铁证如山,谁也不敢替她翻案的。
严顺铭却是长叹了一声,然后从茶几上摸起了一根烟点上,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这事儿我自有主意。”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之后,严顺铭似乎做出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什么主意?爸爸,你先说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有希望把我妈妈救出来?”严科听到父亲那么自信的语气之后,立即充满了希望。多少年来,严科已经习惯了从父亲这种肯定的语气之中来判断事情的结果,在他的眼里,父亲始终是一个伟大的存在,只要父亲说能够办到的事情,那就一定能够办到,只是这一件事情,是他在无数地方碰过了壁之后才听到父亲这么有信心,所以还是想听一听到底父亲有了什么高招儿可以让母亲起死回生。
“这个主意也是我的无奈之举,当然了,如果需要的话,或许得让你出来作个证。目前这也是我唯一的办法了。”严顺铭再次长叹了一声,感觉话很难出口,尤其是面对着自己的儿子。
“爸,到底是什么法子吗?现在除了我,你还能跟谁商量?爸,记住了,除了您的儿子,现在谁也不能相信!”当听到母亲还有希望活着出来的时候,严科心里突然间燃起了一股希望,他不想让这一丝希望因为父亲的大意而毁掉了。
严顺铭看了看儿子,再次吸了口烟:“我知道,你母亲在你的心里是伟大的,可是,这一次,咱们是为了救她,不得已采取的法子,有些东西是必须牺牲的了。”
父亲的话让儿子越来越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一直没有听明白,父亲到底是指什么。而严顺铭却迟迟不肯说出来,似乎那句话很难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爸,你说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是能够接受的。如果需要我去做什么,我也在所不辞!”严科有些茫然。
“爸不需要你去做什么,如果我这个主意行通了的话,顶多就是需要你到庭上去作个证。仅此而已。”
严顺铭一直在考虑着。这事儿对于金凤琳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对于他严顺铭来说,那就是一个坎儿,一个让他这个副市长很难迈过的坎儿。他感觉到自己的腿好沉,很难将这一步迈过去。其实早在金凤琳被抓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招儿,只是他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动用他这个副市长的实力把金凤琳捞出来。现在金凤琳还被关在看守所里,一直在等着检查机关的公诉。事实上,就算是检查机关提起公诉了之后,他依然还有这个机会。之前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儿子,是害怕一旦让他知道了,那么严科一定会逼着他去走这一步棋。
严科在等着父亲说话的时候,严顺铭却一只手捂住了脸,即使这样,严科依然可以感受到父亲那极其痛苦的表情。他不明白,既然可以救出母亲,父亲为何要如此犹豫?是什么样的牺牲让他一直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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