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戈走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祁闵川适才说的话——
“江榆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如果你想将这朵玫瑰从花圃里摘出,要么就把玫瑰的刺都拔得干干净净,要么就是你被玫瑰的刺扎得鲜血淋漓。容戈,你确定了吗?都那么多年了,放不下?你可不是这样的人。”祁闵川一直对容戈的态度表示疑惑。江榆是漂亮,可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容戈怎么就偏偏瞧上了这一朵花,死都不肯撒手。
容戈笑了下,没回答他的话。男人伫立在警局门口的马路上,看着祁闵川的车渐渐远行。想他容戈也曾荒唐度日,游戏人间,像一个看客一般,百无聊赖地注视着这浮华世界的起起伏伏。一夕之间,有一个人的突然闯入,将一切打破。
女人的惊鸿一瞥,宛若一束光,将那片灰暗的丛林点亮了分毫。于是乎,他想要更多的光,将所有的黑暗迷茫全部驱赶。对于江榆,他显得格外贪婪。
容戈这些心思没向谁透露过。外人只知道他心里住了个女孩,他将心包裹成铜墙铁壁,只为了将人牢牢地锁在心里,不让她踏出一步。
那些在脑中沉浮的思绪,直到容戈走到办公室门口才堪堪压回心底。他一脚踏进了办公室,又恢复成了冷静自持的队长、刑侦队的支柱——容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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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条不紊地调动手下人忙活起来。“白甯,去找江榆,这个点她可能在昶古集团的办公大楼,让她立刻回警局接受调查。另外,告诉徐嘉宜,尽快调查出徐朝弈的详细背景,特别是私人资产这一块,一定要挖得干净,不能遗漏一点。”
白甯点了下头,收拾着桌面的杂物,准备出发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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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甯匆匆跑下楼,刚越过警局的办公处,直径跑向门口,便被眼前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是要去找我吗?”女人清冷的声线独特,让人耳目一新。白甯停住了脚步,正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眼前人的身量比她要高一些,大约有一米七的样子,带着口罩,只能瞧出是个眉眼极为好看的女人。
找她?
白甯疑惑地看向眼前的女人,又极为慎重地朝左右看了下,确定女人是在跟她说话。
只见这女人缓缓将口罩摘下,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女人的皮肤宛若白瓷一般富有光泽,唇角微微向上,透着一股矜贵的疏离。
白甯的第一感觉,便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很美,美到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若是她能想得起来,定当是高中时学的那一句词——“你是月色与雪色之间的第三种绝色。”眼前的这个女人,当得上这样的美誉。
后一秒,白甯才恍然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
江榆——她曾在双酆大学中匆匆一瞥而过的那个女人。
如此,这到底算不算不请自来呢?白甯的眉间皱成了一团,只觉得自家老大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当真绝配,都是会给人出难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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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看着眼前这个对着她发愣的小姑娘,微微偏了下头,“怎么了?容戈不在吗?”
白甯尴尬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随后对其说道:“跟我来吧,确实有些事情要问你。”
江榆原先没打算先来警局,她打算去见一见常笑,顺带跟她提一下跳槽的事情。可如今的常笑身价早已不同往日,更因为与经济公司闹翻而忙得不可开交。她这一天除了要跑两个综艺以外,还要回组里拍戏,更何况若是两人要见面,就必须躲着层出不穷的狗仔的偷怕。江榆不禁感叹,想要见大明星一面是简直难如登天。
于是江榆将车停在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又在路边打了个车,来了这楠阳区警局。
容戈看到江榆时,微微愣了下神。他不知道这个时间点,为何这女人会出现在这里,明明适才他才让白甯去找人。不过这几分钟的功夫,这人就这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是大卫科波菲尔还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显然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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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念头在容戈的脑中划过,但他都未说出口。莫名的气氛蔓延着,容戈迟迟才开口说了第一个音节:“你……”的确是他率先开口,可男人并不知道要说什么。江榆的出现太让他意外了,意外地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江榆手提着一盒顺路从商场带的蛋糕,递给了不知要说什么的容戈。“听蒋絮锦说,这家蛋糕店的蛋糕不错,买给你尝尝。如果不好吃,那你就去找她吧。”这时,容戈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女人还提了一盒东西。
江榆从进门开始便一直是一副笑语盈盈,十分好说话的模样,容戈却觉得这假笑模样与她十分不相配。女人不知道他所想,自顾自地环视了周围一圈,接着说:“我买了挺多的,应该够吃了。”
这下子,轮到把人带进来的白甯懵了。
适才,江榆面对她时一副料事如神的神棍模样,让惊讶的心情让她在恍惚中便把人带了进来。可现在听江榆说得意思……是为了送蛋糕?
容戈不显山不露水,极为自然地将蛋糕接过,顺嘴问了一句:“你怎么想到过来?”前段时间还一直躲着他的女人,现在学会自己送上门了?他突然有了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
江榆偏了下头,示意容戈外面去谈。
男人了然,将蛋糕递给了一旁的白甯,示意她拿去分了,自己跟着江榆走出了门。容戈左右张望了一番,觉得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去天台吧,我顺便吹吹风。”
江榆点了下头,随着容戈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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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容戈开门见山地问道。江榆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给他送蛋糕能得到什么?他的好感度吗?这是女朋友才会做的事情,现在的江榆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江榆却是表现出一脸的意外,“难道我就不能没事来找你吗?”容戈冷淡地摇了下头,江榆才将这一副做作模样收了回去,学着容戈面上的冷淡说道:“难道你没事找我吗?”
她都自己送上门了,还不够?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两人打太极一般过了两轮。
江榆觉得他二人这般讲话甚没意思,将话题扯了回来。“死人了,而且那个人还跟我有过交集,是不是?”江榆这份坦诚,倒是让容戈意外地挑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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