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秦墨渊唯一的亲人,黎玥书的态度自然亲切不少。
“上次事发突然,若有无礼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你是阿渊心尖儿上的人,跟朕客气什么!”皇帝一脸感慨,“刚才来的路上,阿渊这小子还跟朕说,让朕别吓到你了。”
“朕瞧你敢只身闯贯州的样子,哪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阿渊真的是把你放心尖儿上了。”
听着他的话,黎玥书不自觉的将目光看向身侧的人。
秦墨渊一脸浅笑,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黎玥书嘴角微勾,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她坦然面对着皇帝略带调侃的目光,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块盘龙玉佩。
这是皇帝让她带去贯州救秦墨渊用的,如今人救回来,这个盘龙玉佩自然也该物归原主。
不过,她本身是并不打算将盘龙玉佩还给皇帝的。
看着她手上的玉佩,皇帝正要伸手去接,秦墨渊的声音忽然响起,“既然是皇兄给的,阿书就收下吧。”
皇帝诧异的转头看着他。
秦墨渊一脸淡定,“正式见面,皇兄总要送点儿礼才对。”
黎玥书手里还拿着盘龙玉佩,脸上的神情从始至终没有丝毫变化。
这玉佩是一国皇帝得身份象征,若是当做赏赐物,便代表了无上的荣耀,甚至能当免死金牌用。
黎玥书对这些其实并不感兴趣,但盘龙玉佩在之后的剧情里是会被赏赐给黎香茹的,在后面也帮了她无数次,黎玥书自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所以从贯州回来的路上,她就跟秦墨渊商量好从源头上扣下盘龙玉佩,斩断黎香茹救驾有功的机会。
皇帝自然不知道这两人的想法,只是听秦墨渊开了口,当即就点点头,“既然阿渊都开口了,那朕就把这盘龙玉佩送你了。”
皇帝表情和蔼的看着黎玥书,“不过你是阿渊看中的人,见面礼自然不能这么草率。等你们回去了,朕让曹庄把礼物送去王府。”
黎玥书眼睛亮了亮,“多谢皇上。”
说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阿渊说要带我来见他的家人,我便亲手备了点儿薄礼,希望皇上能喜欢。”
皇帝倒是没想到她会给自己准备礼物,也很好奇她这个小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虽然好奇,但皇帝出于礼节并没有当面拆开,而是欢喜的将盒子收进袖子里。
黎玥书也没多解释,反正她在盒子里写了说明书的。
身为皇帝,自然不会缺好东西,所以黎玥书送了亲手炼制了救命丸,还是按照即墨白留下的医书进行了改进的。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救命丸不说把人救回来,多活一点时间等救援机会还是可以的。
收了礼物,皇帝赶紧让人泡上最好的茶,开始打听黎玥书和秦墨渊这几年发生的故事。
嗯……
穿着威严龙袍的一国皇帝八卦的样子见过吗?
反正黎玥书是见到了,那神态跟她和小玉聊八卦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直到坐上了出皇宫的马车,黎玥书眼前似乎还是皇帝那副“我磕到了”的表情。
她一言难尽的看向秦墨渊,“你皇兄……一直都是这样的?”
秦墨渊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尴尬,“我也没想到他的话会这么多。”
今日的皇兄,确实和平常不太一样。
黎玥书眉目一挑,颇有些无语。
……
见过皇帝之后,秦墨渊留下和皇帝谈事,黎玥书则去找了沈易旻。
之前错过了他的生辰,如今回来自然得把生日蛋糕补上。
此时的沈易旻正在蓉妃宫殿里,看到黎玥书来,两人都很惊喜,蓉妃还亲自跑过来迎接。
黎玥书赶紧伸手挽着她的手臂,顺便伸手搭了一下脉。
黎玥书眉头皱了一下,看向蓉妃。
后者感受到手腕的触碰,对着她温和一笑,面色红润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命不久矣的人。
见此,黎玥书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蓉妃的身体根本没办法下床活蹦乱跳,这分明是吃了一些药强行吊着。
她的身子本就是强弩之末,这药虽然会让她现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消耗的却是她本就不多的寿命。
但蓉妃明显是心甘情愿的。
黎玥书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思。
她是不想自己在孩子记忆中最后的样子,是病秧秧的躺在床上,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
蓉妃满脸笑意的握住黎玥书的手,“我还以为你一会儿要直接出宫呢,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
黎玥书缓缓收回手,“之前错过了阿旻的生辰,我今日就是来给他送蛋糕的。”
说着,她从身后的应心手上接过食盒打开,里面赫然是她提前做好的蛋糕。
看到食盒里的东西,蓉妃眼睛一下就亮了,还十分明显的咽了咽口水。
见此,黎玥书赶紧叫应心放下食盒,将蛋糕拿了出来。
桌前就只有黎玥书、蓉妃、沈易旻和莫敛,相比与在童木县时二十几人围一桌的热闹,今日明显冷清很多。
但对在场的人来说,这却是一个极其温馨的画面。
黎玥书在蓉妃这儿逗留的时间有些久,以至于秦墨渊和皇帝都亲自来找人了。
天色渐晚,蓉妃虽然不舍,但也不可能把人留在宫里,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黎玥书离开。
皇帝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万分不舍的样子,不由笑了,“自你进宫以来,朕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你这么鲜活的样子了。”
见两人似乎有话要说,沈易旻和莫敛便请安离开,将空间留给二人。
独面对皇帝,蓉妃脸上的笑容收敛,态度恭敬却又疏离,“皇上不是早就知道,臣妾的性子不适合这深宫后院么。”
皇帝垂眸看着她,威严的气息散发出来,丝毫没有面对黎玥书和秦墨渊时的亲切和善。
他目光沉沉的打量了蓉妃许久,才道:“当年的事朕也是着了算计,蓉儿可是一直在怪朕?”
蓉妃一直半低着头,“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道理,臣妾不敢妄言。”
皇帝没开口,依旧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蓉妃捂嘴轻咳了两声,“咳咳!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恐不能伺候皇上了。”
皇帝又不傻,自然听出她话里的逐客之意。
他嘴角勾了一下,“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你敢把朕往外撵了。”
蓉妃依旧低着头没开口,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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