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监委调查（上）
手术后，何飞仍然在公安医院接受治疗。
“何局，我是公安医院的护士奚秀兰，现在给你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请张嘴。”奚秀兰戴上口罩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牙板放在了何飞的牙齿中间，她要给何飞检查舌苔。
公安医院给何飞的病房派来了一名专职护士，她叫奚秀兰，对他进行身体检查和送水、送药的活儿，就是由这个美女护士奚秀兰来做。
“啊！”何飞坐在椅子上张着嘴，回味着奚秀兰清脆的声音，就像盛夏里的一股清风，一下子有了很舒服的感觉。
奚秀兰个子不高，如果不穿高跟鞋，也就一米六二，一身淡粉色的护士服穿在她身上十分合体，护士服的裙摆下面露出白皙的美腿，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那双洁白的护士鞋里的脚比三寸金莲大，比社区大妈的小，走到何飞面前一点响声都没有。奚秀兰戴着一顶白色的护士帽，白色的护士帽下面飘动的是一头乌黑的秀发，犹如飞流直下的瀑布精美绝伦。她的眼睛不大不小含情脉脉，忽闪的样子竟像玩具娃娃很惹人喜欢。她高挺的鼻子和匀称的小嘴镶嵌在圆圆脸蛋里，就像是国画家画上去的作品美轮美奂。奚秀兰长长的脖子白皙而细嫩，胸部很丰满。
奚秀兰俯着身子在给何飞做身体检查，何飞的眼睛顷刻被眼前的美女护士所吸引，他的眼神随着奚秀兰的动作走动，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奚秀兰又把血压计的测量布缠在了何飞的胳膊上，他感到眼前的“小兔子”微微地动了几下。何飞没有去看血压计上的水银柱，他在默默地观察“小兔子”的跳动频率。
奚秀兰是个美人坯子，而且是何飞心中神往的那种女神的形象。何飞见过许多美女，可令他魂不守舍的美女少之又少，当他听到奚秀兰的名字时，一下子就令他想起当年以一曲《阿里山的姑娘》而闻名内地的香港著名歌星奚秀兰。看着奚秀兰的身材，又使他想起电影《屈原》中楚王的女人郑袖。“楚王好细腰，国有饿死女”的传说，就是在描绘眼前的美人奚秀兰！何飞的眼神在奚秀兰的身上不停地扫射着，他希望奚秀兰对他身体检查的时间再延长一点，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欣赏她的美。
何飞是那种早熟的男人，那是上高中的第一天，何飞刚在教室靠窗子的座位上坐下，就看见教室那扇刷着黄油漆的旧木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身着蓝色夹克衫、牛仔裤，留着短发的小姑娘闯进了他的视线。小姑娘个子不高，脸却很白，五官娇小且匀称，鼻梁上架着一副紫红色镜框的近视眼镜，给人一种很精致的感觉。她轻轻走进教室，按座号在何飞前排的座位上落座，脑后的秀发在他眼前一抖便静止了。从那以后，小姑娘就成了何飞前排的女生，两人的距离只隔了一张课桌。对小姑娘的印迹也就从那时候开始，留在了何飞的记忆中，成了永远挥之不去的深刻烙印。
小姑娘姓夏，名叫夏菁菁，她是那种性格外向、言笑活泼的人，何飞经常发现夏菁菁那常有的笑靥，那是何飞从后排座位上窥见的，甚至还时常能偷听到她的笑声。她的笑声很轻，笑时露出的白牙整齐而美丽，两个酒窝甜甜的，一副纯情的窈窕淑女的模样。夏菁菁喜欢穿非常时尚的夹克衫，各种夹克衫，她好像都穿过。她经常穿的一件是洗旧了的浅黄色夹克衫，夹克衫里就揣着这样一对圆鼓鼓的“小兔子”。夏菁菁听老师讲课的神态特别专注，“小兔子”也好像很听话，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跟她一起听课。夏菁菁的眼睫毛很长，眸子也很明亮，在眼镜片里忽闪忽闪的十分诱人。夏菁菁气质高雅、神情淡定，在何飞的眼里，就像是绽放在他眼前的一朵冰山上盛开的雪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同学们，我们今天去郊外踏雪。”班主任老师要带领全班同学去郊游，这可乐坏了何飞，他感觉到终于有了可以近距离接触夏菁菁的机会。
那是一个冬天，班主任老师领着大家来到天柱山的林海雪原，雪原中有一个巨大的湖泊，此时已经被冰雪覆盖。这里曾经是一个古战场的遗址，清太祖努尔哈赤曾经在这里大败过20万明军。何飞的记忆力非常好，他看过的历史故事过目不忘，他讲起历史故事，娓娓道来如数家珍。面对眼前硕大的冰封湖面，他终于找到了卖弄的机会。他瞥了一眼走在他身旁的夏菁菁，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起了一段300年前发生在眼前湖面上，努尔哈赤突破明军重围的故事。
“那是万历四十七年的冬天，天气特别冷，天柱山被一尺多厚的大雪覆盖成了银白的世界。明朝军队20万人马，分四路包围了天柱山，将努尔哈赤的5万人马封锁了个水泄不通，明军想用‘铁桶阵’将努尔哈赤的后金士兵困死在这座大山里。面对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窘境，努尔哈赤的后金士兵只能靠打一些野鸡和狍子来填饱肚子，山里的动物被吃光了，竟到了用雪水煮树皮充饥的境地。天柱山的中间是一个硕大的湖面，冰冻的湖面非常广袤，毫无遮挡藏身之处。努尔哈赤率领他的5万后金士兵在夜幕的掩护下，从冰面上开始突围，他定下了‘任你四路来，我向一路去’的作战方案，于是硕大的冰面成了明军和后金士兵绝杀的战场。在冷兵器时代，战争主要靠大刀和长矛的搏杀，士兵们从白天一直杀到天黑，尸横遍野，鲜血将锃亮的冰湖面都染成了血红色。努尔哈赤的后金士兵是踏着被鲜血染成血红的积雪，一路拼杀逃出天柱山的，后金军队撕开了明军的口子，突出了重围。”何飞指着眼前的冰封湖面，绘声绘色地讲着努尔哈赤的故事：“这个湖面就是当年的古战场。”他偷着瞧了一眼身旁的夏菁菁，夏菁菁捂着冻得通红的小脸，正认真地听着他讲的故事，眼睛还不时地在雪原里找来找去，就仿佛在寻找明军当年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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