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候被她毫无感情的视线一扫,只觉得心头一慌,浑身上下全是不安。
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斜着眼睛看向谢晚棠,提高声音问道:“你夜闯平宁候府到底想干什么?”
“别急,我会一点一点来问你的。”
谢晚棠不紧不慢地从包中抽出一根金针,摆在平宁候的眼前,慢条斯理地说道:“第一个问题,你最近为了喝人血,杀了多少姑娘?”
这话一出,平宁候瞬间瞳孔一缩,神色凌厉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想干什么?”
面对质问,谢晚棠并不回答。
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平宁候说道:“看来侯爷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再说一遍,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听到这无礼狂妄的口气,平宁候心中怒急,他不说话,只是眸光森冷地盯着谢晚棠。
看他这样,谢晚棠知道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于是,她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捏起金针,从他的眉间慢慢地扎下去。
看着金针向自己刺来,平宁候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上一次,他就是被这个金针所刺,害的不能行/房,最后只能用上巫医的偏方。
这一次,不知道这个金针又会把他害成什么样。
平宁候竭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出言威胁道:“谢晚棠我警告你,我可是侯爷,你要是再敢害我,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听到这话,谢晚棠忍不住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你还是先享受一下我送给你的大礼,然后再来说这些废话吧。”
说完,他手中的金针已经扎入了平宁候的眉心。
霎那间,平宁候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又僵硬了几分。
没等他反应过来,谢晚棠又快速地在他身上连扎五根金针。
这时,平宁候感觉到的不再是刚才的僵硬和麻木,而是从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他面色骤变,恶狠狠地盯着谢晚棠,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谢晚棠冷笑一声,回道:“自然是你该受的事。”
说罢,她又捏起一枚金针放在他眼前,冷漠地说道:“现在我要问你第二个问题,我外祖一家被抄家流放,是不是你陷害的?”
平宁候死咬牙关,闭上眼没有说话。
见到这幅视死如归的模样,谢晚棠冷笑连连,毫不犹豫地又扎了一针。
这一次,明显可见平宁候他抖了一下。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我们还是先来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说罢,谢晚棠又在他身上连扎数针。
这下平宁候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那几针扎完,平宁候只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剧烈的疼痛,仿佛筋骨寸断一般,没有一处是好的。
而更惨的是,他还不能动弹,只能硬生生地躺在床上感受这生不如死的感觉。
显然谢晚棠对他的反应并不满意,她掏出一柄匕首,在平宁候眼前晃了晃,语气淡淡地说道:
“听说那几名姑娘都是被你放血后而死,不如今日就让你也尝一尝她们的感受吧。”
说着,她一刀划向平宁候的手腕,鲜血瞬间汩汩冒了出来。
平宁候的神色立马变得惊恐不已。
虽然不能动,可温热的鲜血顺着手腕不停流逝的感觉他却一清二楚。
他甚至还感觉到了身上的温度在一点一点降低,变冷。
平宁候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原本强撑着的意志突然就全垮了。
紧接着,身体上的疼痛比之前更是翻了不少倍。
此时此刻,什么体面和恼怒都已经荡然无存了,留下的只有恐惧和绝望。
他双眸紧紧盯着谢晚棠,求饶道:“谢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拿人血入药了,我马上放了她们。”
“笑话,人都死了你怎么放?”
“我给钱,我给很多很多钱,只要有钱,她们家人不会在意的”
平宁候急切地说道,眼底满是哀求。
可谢晚棠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有些事不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你告诉我,你和我外祖家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害的他们?”
若是以往,谢晚棠这样问他打死也不会说,可现在,身体上的疼痛和失血后的晕眩早已吞噬了他的理智,让他脱口而出说道:“没错,是我害的,都是我诬陷他们,是我的错。”
这话一出,谢晚棠立即拔掉两根金针,逼问道:“你再说一遍,你究竟怎么诬陷我外祖一家的。”
这时,随着金针被拔,平宁候身上的剧痛总算是缓解了几分。
他犹如死里逃生般大口地喘着气。
谢晚棠随手拿起一条布带绑在他手上,作为止血之用。
“说罢,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这时候,平宁候已经没了反抗之心。
刚才那番折腾已经让他去了半条命,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实话,谢晚棠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平宁候侧目看了一眼谢晚棠,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说实话,要是亲身经历,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样一位看起来柔弱貌美的女子竟然手段如此狠辣老练。
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于是,他便把自己如何诬陷苏家之事说了出来。
谢晚棠越听越恼火,不敢相信自己的外祖一家竟然是毁在这样一个无耻之徒手中。
她强压下怒火,上前替他又拔了几根针,让他上半身可以动弹。
然后扔给他一份纸笔,冷冽地说道:“把你刚才所说统统写下,并签字画押。”
平宁候心下一惊,完全没想到谢晚棠居然会来这一招。
如果只是口头上承认,等谢晚棠出了门他能立即反悔不认。
可如果写在纸上,那就再也解释不了了。
于是他连连摇头,拒绝道:“不,我不能写。”
这时候,谢晚棠对他已经彻底没了耐心,森然说道:“要嘛写,要嘛死,你自己选。”
平宁候立即抬眸,只见谢晚棠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冷漠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心头一紧,知道谢晚棠没跟自己开玩笑。
他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屈服在金针酷刑之下,拿起笔飞快地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他连看都不敢看,直接递给了谢晚棠。
原以为这样就完成了,可谁知另一道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
“那恒王谋反一案,是不是也是你的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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