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是疼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林郁窈不敢多说。
她看得出秦越已经对陈太太很厌恶，只要她再添油加醋一把，无论如何，秦越都会加重对陈太太的报复。
自己就算是被利用的工具，那也是属于秦越的工具。
“还好，是我自己没站稳弄的。”林郁窈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身边最近的秦越听得见。
秦越听到这个回答，立马就皱眉了。
明明是一个报复陈太太的好机会，她却没有趁机火上浇油，心软了。
这样可不行，她接下来要接近苏少庭，做的事情决不能心软。
林郁窈看着秦越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片玻璃，倒三角的形状看起来像一把刀，他随意地拿起包厢里的纸巾，将玻璃碎片的一端包裹起来。
然后，秦越将这块玻璃递给了林郁窈，“去，把她的手掌扎透。”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陈太太。
陈太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眼里满是恐惧，想要开口求饶，却又死死地忍住了，因为她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只是被扎透一只手掌，就能让秦越消气，避免更大的麻烦，那也挺值了。
就像刚才她给程茉莉的条件，现场表演一次春宫图，她就放过程茉莉。
“秦少，还是算了吧，我……”林郁窈只想要这件事尽快结束，然后带程茉莉去医院。
她并不想和陈太太结下深仇大恨。
“好。”秦越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林郁窈刚松一口气，他又继续道，“那就只能让他们把你的朋友带走了。”
林郁窈一惊，秦越有病吗？
他心理上绝对有问题，只是没人敢说而已。
程茉莉也看着秦越，眼神从感激变成了错愕。
他是拿自己去逼林郁窈动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林郁窈心狠一点，程茉莉猜到了。
林郁窈又怒又急，偏偏她还不敢继续违抗秦越，否则程茉莉的下场会很惨。
她接过了那块锐利的玻璃，缓缓地走到了陈太太面前，眼中满是挣扎。
陈太太紧紧盯着林郁窈，她眼底有愤恨，但是不能表露出来，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服务生，背后有秦越这个靠山？
“对不起！”林郁窈看着陈太太伸出来的手，脸色苍白。
“开始吧。”陈太太虽然强横，但是比陈贵生那个缩头乌龟有胆魄多了。
林郁窈举起手里的玻璃，想要冲着陈太太的掌心扎下去，可是手悬在半空无法动弹。
秦越眯了眯眼眸，注视着林郁窈，随后他拿出一支烟叼在唇间，琳琳立马上前为他点火。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可林郁窈能感觉到他眼神里的压迫。
程茉莉的嘴唇动了动，见林郁窈迟迟下不了手，便开口问，“秦少，能让我来吗？”
她当陈贵生的情妇确实道德败坏，但是一开始是陈贵生追求她，错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凭什么那个老女人只报复她，不报复陈贵生？
林郁窈下不了手，她愿意取而代之。
看着程茉莉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秦越知道她比林郁窈更豁的出去，如果是她去接近苏少庭，计划可能更顺利。
可惜，她长得不像佟婉婉。
“不能。”秦越吐了一口烟，长腿一跨，站在了林郁窈身边，他一只手夹着香烟，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林郁窈错愕极了，扭头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手中的玻璃已经狠狠扎了下去。
随着陈太太一声痛苦的惨叫，锋利的玻璃直接扎进了她的掌心。
林郁窈几乎是浑身僵硬，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这是第一次伤害别人，还是如此严重的手段。
而秦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只是一件寻常小事，他看着林郁窈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哼笑了一声，“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林郁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秦越眼疾手快伸出胳膊，将她牢牢地托住，然后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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