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红月回答道：“我就是在想，小姐怎么懂得这些的。”
“当然是刚才在街上转的时候学的啊。”刘婵雅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然后拍红月的脑袋，“你能不能想点我交给你的正事儿，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红月捂了捂自己被拍打的地方，委屈道：“小姐，我都记下了。”
刘婵雅带着红月在城里又转了几圈，找了一个人流量多，且没有什么人卖艺的地方，摆开了架势。
刘婵雅对红月使了个眼色，红月点点头。左手拿锣，右手拿鼓开始敲了起来。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我家绝美的小姐，想为大家献歌，献舞，还请父老乡亲停下脚步，帮我们捧捧场。”
有人匆匆略过，有人驻足停望。
虽然停下来的人不多，但是刘婵雅想只要她唱起来，肯定会吸引很多人的。
曼妙的歌声在大街上响了起来，刘婵雅天生有一副好嗓音，甜腻而婉转。
和刘婵雅预想的不错，匆匆行走的路人被歌声吸引，或者说是被半遮面的美人吸引，渐渐的停下了自己匆忙的脚步。
看人多了起来，红月趁热打铁的说着刚才刘婵雅教给她的话。
红月一边说，一边想象着她瞎说的悲惨的经历，眼眶慢慢的红了，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就像是她们真的是来寻亲，半路还遇到了恶人受到了欺负一样。
刘婵雅为了配合红月讲的故事，本是悠扬的声音多了几分凄凉。
很多时候，人们往往会同情比自己弱的人，或者是可怜的人，更何况还是半遮面的美人。悲凉的歌声似乎在倾诉着自己悲惨的遭遇。
刘婵雅见时机不错，对红月点了点头。
红月会意，拿出来早已经准备好的装银两的银盘，一只手抹着几滴自己硬挤出来的眼泪，另一只手拿着盘子伸到驻足的行人前。
有的人不愿出钱，扭头便走，但更多的是认为自己听了歌，欣赏了美人，不好意思不给，慷慨的从兜里掏出来自己的银两，施舍给他们认为的可怜人。
“姑娘唱的真好听啊，想来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如今街边卖艺，不过也是为了求生，倒是便宜了我们这些大老粗。”有的人一边给银两，一边感叹。
“那可不。”红月骄傲道：“我们小姐之前可是在大皇……”
说到一半，红月意识到不对，连忙噤声，尴尬的冲那人笑了笑。继续往旁边走，索要银两。
“你家小姐唱功极佳，长相更是一绝，你问问你家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走，保准让你家小姐成为这都城的头牌花魁。”
花魁，那不就是青楼？让她家小姐去青楼？什么人这么大胆？
红月抬起头，眼前是一个状化的五颜六色，人也穿的五颜六色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老鸨。
说实话，红月觉得去青楼，到算是个稳定的生计，还不愁住，不愁吃喝，且凭她家小姐的美貌，青楼那肯定是众星捧月的。
而且，就算是青楼，也是可以卖艺不卖身的吧？
就是不知道她家小姐愿不愿意。
“姑娘？”
老鸨见红月愣神，出声提醒道。
“这还要看我家小姐的意思，我会跟小姐说的，但是小姐肯定不会同意的。”红月肯定的道，她刚才想了想，她家小姐可是大皇子的人，那之前是宫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这供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老鸨脸一拉，道：“都出来卖艺了，还立什么贞节牌坊。”
听老鸨这语气，红月脸也一轴，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老鸨晃晃脑袋，嘲笑道：“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还不让说了？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们不愿意，我也有办法让那小姑娘来我这儿的。”
红月脾气也上来了，跟她吵起来：“我都跟你说了，我家小姐不会去的！”
这边儿的吵闹声很快的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当然也包括唱歌的刘婵雅。
没有人看她了，刘婵雅自然也唱不下去了。
“红月，这是在闹什么？”刘婵雅从人群中挤进来。
红月一看见她，眼泪开始往下掉，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小姐，她，她让你去青楼。可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怎能去那种地方，我跟她说不去，她就侮辱我们！”
“没事，”刘婵雅是想教训教训红月的，就为这么点儿事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耽误她赚钱了！
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围观，刘婵雅也不好发脾气，只能安慰还在哭的红月：“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不去就是了，也不要跟这位姐姐计较。”
“嘿，这正主来了，你好好考虑考虑，去青楼又怎么了，我把你捧成头牌，到时候那银子不是哗哗的进你的口袋。”
这人真是烦人，刘婵雅想骂人又不能骂，最后憋出来一句话。
“姐姐，我并无此愿，还请去找别人吧。”
“姑娘，你可不要像这丫头一样拎不清，我让你住最好的房间，就是官人家小姐的房间都比不上，我让你吃最好的食物，虽比不得那皇宫，但可比寻常家吃的饭菜好千倍。”
老鸨说的，刘婵雅住过，也吃过，对她没什么吸引力。
“这位姐姐，我真的没有此愿。”
“姑娘……”
“姑娘都说了不想去，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人家姑娘。”
老鸨的喋喋不休的声音，被一个男声给打断了，循声看过去，那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老鸨不悦的冲发声的人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管老娘的事儿。”
“大胆！”
中年男人旁边的年轻男子在没有人看清楚的时候，几乎是瞬间移动到了老鸨的身边，腿一踢，老鸨吃痛跪在了地上。
“你，”老鸨忍者疼痛，指着那人破口大骂：“你个龟孙，居然敢踢老娘，你知道我是谁骂？你知道我认识城里多少官员吗？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认识城中多少官员？他们经常光顾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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