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公立马笑着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轻声道:“婵雅不愧温柔懂事,你放心,虽然首饰不能像从前那样,但我和夫人也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刘婵雅心中恼怒,但是奈何吴国公现在受账房限制是真,她表面上笑得感激又幸福,私底下却是攥紧了手。
她心中冷笑,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刘婵雅想着既然吴夫人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好过,那她也定不会让她好过,她定要给这个“正妻”一点颜色瞧瞧。
刘婵雅表面上并没有在意,但是她这副愿意忍让又丝毫不索求的态度让吴国公忍不住更加怜爱她,之后更是处处宠爱容忍她,只要刘婵雅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是用的,吴国公一律都吩咐下人给她挑最好的送去,她的院落更是不用说,夜夜都亮着暖灯,此等宠爱霎那间整个吴国公府都知道了。
吴夫人是看在眼里,烦在心里,偏偏这个刘婵雅还装作不知道一样天天在她面前逛游,吴夫人天天见刘婵雅这个小狐狸精一脸得意的在她面前晃,只觉得心浮气躁,血压升高。
今日早晨她还是照例在梳妆打扮后听到了下人向她通传:“刘婵雅来请安了。”
吴夫人猛地放下了一个精细的簪子,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头对一旁的丫鬟冷声说:“她倒是清闲,一天天的那副烂了骨头软绵绵的的贱样子在我面前真是招的我心烦,也不知道摆着一张狐媚子脸给谁看,真是晦气!”
丫鬟低头附和:“就是,一天天的招摇过市不知廉耻,明明不过是一个出身青楼的贱女人,还胆敢来夫人面前露头脸,真的是不知廉耻。”
“不行,我非得找个法子整治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小狐狸精不可。”吴夫人眼珠子转了几圈,嘴角挑起一抹阴森森的笑容,她作为一名吴国公正夫人还整治不了一个争宠的卑微小妾?无非看她不爽找个法子将她打发了就好,既然吴国公不动手,那她就主动除了这个祸害,看她嚣张的样子还能维持到几时。
她照例穿了一身清雅高贵的衣裳去了正厅,却见刘婵雅已经坐到了那里,今日她看着刘婵雅头上又换了一枚新的头饰,脸色猛然变了一下。
“夫人,您起了。”刘婵雅见吴夫人过来了,神色如常恭敬,却没有站起来行礼,只是表面恭敬,实际上话语中嘲讽的刀刃却无处不在:“这日上三竿,夫人可是睡了一个美梦?”
吴夫人听到不由得没有温度的干巴巴笑了两声,眼底的温度更冷,她看着刘婵雅的簪子,轻声道:“你倒是有情调,今日又换了一个漂亮的簪子?”
刘婵雅心说她果然注意到了这个,不由得嘴角挑起一抹做给她看的羞涩笑容,伸手似乎是有些局促不安的抚摸了一下头发上的簪子:“倒是让夫人见笑了……这是吴大人送给妾身的。”
“说起来这个。”她说着,脸上不自觉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这副做作的姿态放在吴夫人眼里甚是刺眼,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先听她继续说了下去:“之前妾身喜欢漂亮的小首饰,在街边摊上买了一个被吴大人看见了,吴大人怜惜妾身,觉得路边摊的首饰低贱配不上妾身,就送了妾身这个。”
她边说边抚摸着簪子上晶莹剔透的宝石,这宝石的光辉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刺伤了吴夫人的心脏:“他说这簪子十分贵重……还说妾身戴这个很好看呢。”
刘婵雅虽然表面上对吴夫人看似恭敬,但总会像这样若有若无的提起吴国公对她的宠爱,那副姿态活生生的就像是在炫耀。
而后她又抬头望了一眼吴夫人,见她的怒气还没有濒临峰值,似有意无意的对吴夫人说:“夫人,您头上也缺一个合适的配饰呢。”
她这话带着明显的嘲讽,先前的种种都像是在告诉吴夫人她的身价在吴国公心中是如何重要,已经不是路边摊的等级了,甚是还暗暗隐喻吴夫人头上戴的东西已经不如她了。
这话一出吴夫人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冰冷了起来,她口中已经带了明显的僭越,尊卑不分不说,还带着冒犯和试探的意味想要爬到她的头上去。
若是这样她还要继续忍让下去的话,岂不是要让刘婵雅这个受宠的小妾直接欺负到头上去?吴夫人的神色阴沉下来,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个颜色。
丫鬟立即怒斥:“大胆!还不快跪下!”
吴夫人不悦地抿了抿嘴,跟着丫鬟对刘婵雅居高临下道:“你坏了规矩。”
刘婵雅这个时候才显现出惊慌,她急忙站起来:“夫人……妾身没有这个意思……”
“在府中花销过多就算了,还妄想与我平级,对我不尊,真是可笑。”吴夫人逮到了她的小尾巴,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语气冰冷,严厉而又咄咄逼人:“坏了规矩就要受罚,以下犯上可是初罪,但念你是初犯,就打几大板小惩大戒吧。”
说完她厉声道:“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好好反省。”
夜晚,吴国公归来却不见刘婵雅迎接,不由得好奇,一问才知原来是遭人打了。
其实下人并没有打的很严重,只是刘婵雅故意将伤弄重,在见到吴国公的那一刻竟然既委屈又害怕的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向他诉说了吴夫人刁难她的过程,语无伦次的听着倒是真的很害怕。
吴国公听着皱了皱眉,他看着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刘婵雅,心疼道:“我去给你做主。”
吴夫人夜晚就知晓吴国公会来,却没有料到他会带着如此明显的怒意去质问她:“你何苦刁难一名小妾?”
“刁难?”吴夫人冷笑一声:“她不尊我,难不成我还要忍让?我看你不清醒,这小妾也留不得!”
她言辞中带了杀意,吴国公一下气急,一个巴掌下去“啪”的一声就打在了吴夫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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