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柔脑子转得挺快。
那句混账话刚说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后赶紧又道,“只要将来把他给调,教好了,还愁赚不回本钱吗?”
毓宝:“……”
没救了。
这狼外婆没救了。
老天爷赶紧收了她吧!
刀疤也惊呆了!
他万万没想到,苏心柔这婆娘居然比他还要黑心狠毒?!
刀疤回过神来,反手一耳光便打了过去,“我呸!你他娘的当我是个傻子啊!我还要把他养大?”
这赔本的买卖,他不做!
“他怎么都是你的孙子,或者外孙……这样歹毒的主意,你居然也说得出口!就不怕遭天打雷劈么?”
若说刚刚刀疤只觉得这小奶团子奶呼呼的,可爱的紧。
眼下,他心里倒是当真生出了几分同情。
“还小倌儿呢,我瞧着你也是风韵犹存啊,不如把你卖进去吧!”
说罢,刀疤便吩咐手下,“她既然还不上银子,立刻把她送去红日楼,问问值多少银子!”
“是,大哥!”
这一次,手下不给苏心柔说话的机会,堵了她的嘴就要把她带走。
苏心柔又急又怕,连忙别过头大声说道,“他是户部尚书的孙儿,也是姜家的外孙!你要带着这孩子去姜家,准能要多少银子他们就给你多少银子!”
“你别卖我!你别……”
苏心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矮胖子用袜子塞进嘴里带走了。
那股子酸臭味,熏得她恶心的险些晕过去!
目送苏心柔就这么被带走了,毓宝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许是他叹气的动作太明显了些。
就连刀疤,也发现了小奶团子在叹气。
“可怜的小家伙!就连你也听懂了吧?你要被你的外祖母给卖了!”
刀疤有些心疼的捏了捏毓宝的小脸蛋。
“他娘的!老子活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混账的人!连自己的亲外孙都能用来抵债?”
苏心柔不仅仅想把毓宝用来抵债,甚至还敢给刀疤出馊主意,让他把毓宝养大,将来给卖进青楼里做小倌儿去!
“这样的毒妇,简直是天理难容!要不是爷有吩咐,老子早打死她了!”
说着,刀疤冲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毓宝继续叹气。
苏心柔要用他抵债,他一点也不惊讶。
今晚,她可是铁了心要杀了他呢!
尽管她是把他错认成白如风了……
可她对一个还未满月的婴儿如此残忍,可见其心肠歹毒!
“都散了!还看什么?”
见围观的众人还在指指点点,刀疤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的毓宝,冲着他们高声喝道,“没见过热闹啊?都给我起开!”
许是看出刀疤没有苏心柔那样歹毒,不像是会残害孩子的人,众人便也纷纷散去。
刀疤看着怀中的毓宝,一时间犯了难。
到底该将这孩子送回侍郎府,还是送回姜家?
又或者直接带回去?
就在他危难之际,几道马蹄声疾驰而来方才还愁眉苦脸、叹气连连的小奶团子,顿时就兴奋的眉飞色舞!
爹爹来了!
他的老爹终于来了!
他不担心会被卖掉啦!
听到马蹄声,刀疤还未来得及抬眼看去,怀中便一空——小奶团子就这么被“抢”走了!
随后一记重重地窝心脚,将刀疤踹出了老远!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口中鲜血不断。
刀疤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怎么也爬不起来。
夜色下,刀疤的视线有些模糊。
他只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向了他。
而小奶团子,已经落入了来人怀中。
他怕来人是苏心柔的同伙,是要来抢孩子的,便艰难的伸出手,“把,把孩子给我!你们不许对这孩子做什么……”
刀疤一张嘴,大口大口的血便吐了出来。
他痛得靠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状,萧墨倒是有些诧异。
刀疤这些人,平日里虽不至于做刀尖上饮血的事,可在京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他竟然也会有良心,会维护一个小孩子?
萧墨低头看着怀中的崽儿,眼底的慈爱驱散了阴郁。
除了脖子上的痕迹之外,毓宝完好无损!
他悄然松了一口气。
他冲身后的无双使了个眼色。
无双会意,上前将刀疤搀扶起来。
方才萧墨那一脚,险些将刀疤的五脏六腑都给踹散了!
眼下无双来扶他,他只以为无双又要揍他,顿时被吓得不轻,挣扎着往后退,“你们想做什么,你们,你们……”
“起来说话!”
无双没了耐心,一把将他拎了起来!
别看这刀疤高高壮壮,甚至瞧着比无双还要壮实不少。
可在无双手中,他就像一只受了伤、软弱无力的大公鸡,半点都反抗不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刀疤也是个聪明人。
察觉到无双是绝世高手,再看向萧墨时,他的眼里已经有了明显的畏惧,“你,你可是这孩子的父亲?”
父亲?
萧墨眼神微微一闪。
他自然是毓宝的父亲!
只是姜云绾与吴青荣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不想给她和毓宝惹来闲话,招来麻烦!
没等到萧墨承认,刀疤扶着墙委屈地说道,“你,你应该感谢我,感谢我救了你儿子才对!你方才为什么还要踹我?”
“呜呜呜我这辈子还没被人踹过呢!”
虽然在混到今日的“辉煌”之前,他也没少挨过揍……
可像萧墨方才一脚将他踹出老远,还吐了这么多血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
刀疤看着块头大,可哭起来眼泪比女人还多。
他哭着道,“你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啊!呜呜呜我都要疼死了!”
萧墨:“……”
无双翻了个白眼,“闭嘴!”
“呜呜呜我凭什么闭嘴?刚刚那个坏婆娘,要把你的儿子用来抵债!还要把你的儿子卖去,卖去青楼当小倌儿!”
刀疤一边擦泪一边哭,一边吐血一边哭,“是我救了你儿子,我为什么要闭嘴!”
这年头好事都做不得啦?
他越哭越委屈。
无双不耐烦地皱着眉,手一抬便卸掉了他的下巴!
刀疤顿时哭不出来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又绝望地瞪着萧墨。
萧墨抱着毓宝,缓缓蹲在了他的面前,“你方才说什么,白夫人要将这孩子用来抵债,还卖去青楼当小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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