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疼痛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你个臭小子，话可真多！自己开车！”
白夜嘿嘿一笑，又研究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我觉得咱们还是别去医院了，之前我知道一家诊所，那儿的医生是特别厉害的，总给这些打架的小混混们看伤，反正看个三天两头的就能好，特别的专业，咱们不如去那儿？”
我有些质疑的望着白夜：“您是怎么知道这种地方？”
白夜沉吟了许久才说：“因为之前我经常过去啊。”
看着白夜的神情，我便知晓他陷入了回忆当中，以前的白夜也是个出来混的，打架那是常事，受伤更是如同家常便饭，所以才会对这样的诊所尤为熟悉。
而白夜所说的这个地方是距离我们特别远，不在城镇当中，我俩开车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再走一公里路就到农村了，诊所是个平房门店，旁边有一个规模宏大的垃圾堆，那里恶臭满天，什么垃圾都有，还有许多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
哪怕我们关着车窗，味道依旧能从窗户缝掉到车里面，随后直冲我们的鼻腔，呛得我直咳嗽。
我这个人本身对生活不怎么讲究，什么样的环境都能活下去，但这垃圾堆的味道实在是太冲鼻子，我只觉得我的天灵盖都要被炸开了，我这嘴巴差点就吐出来了。
而白夜说的这个诊所，福建舰在平凡当中就连牌子都没有，此刻的门上全是黑漆，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
我俩将车停下，随后两人下了车，白夜敲了敲那黑漆漆的门：“铁拐李，开门呢，有客人来了。”
这是什么名字？还有人叫铁拐李。
里面一阵谩骂传来：“你妈的敲什么敲啊！？这大半夜的，人家他妈睡觉呢！老子告诉你就是人被打死了，也别他妈往我这送！老子管不了一点！”
骂的虽然难听，但是门还是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洗的发黄的白大褂的老头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老头子身上的大褂皱皱巴巴的，甚至散发着一股浓厚的奇异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隔壁垃圾堆里掏出来的。
屋子里面黑漆漆一片，没有开灯，但走两步就会被垃圾绊倒，我跟白夜互相搀扶着，才没有摔倒，这让我忍不住直皱眉头。
在看到面前这个糟老头子的那一刻，我心中瞬间开始担忧这种人真的能治疗好吗？虽然我的命不值钱，但也总不能把自己的命交给这么不靠谱的人吧。
“你他妈废话怎么这么多呀？今天受伤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老板，你自己看看到底要不要治！要是不能治的话，以后别怪我老板整你！你这破鸡巴诊所也别想开了！”
白夜的态度也不怎么好，抽了根烟出来骂骂咧咧的对糟老头子说。
我没想到白夜会这么称呼我，而且管理似乎也没想到，转头上下打量着我，眼神有些古怪，不过刚刚那不耐烦的语气也改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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