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你们两口子之间也没有秘密。”
祥子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明天晚上，唐东海要跟广濑美子在大马路和山东路交叉处的大有里13号幽会。
“为避免暴露，这次行动我不能到场，必须待在中统申沪站行动一处。”
顺子点头，“只要你情报准确，那女鬼子跑不了。”
祥子拱手道：“我得尽快回去，这事就拜托你们小两口了！”
他一声一个两口子，喊得陶展如脸上发烫，心里却甜甜的。
祥子走后，顺子鬼鬼祟祟来到师父师娘的房间，陶展如则大大方方地跟在后面。
老张正坐在八仙桌旁喝茶，抬眼斜了顺子一眼，“刚才那人谁啊？”
顺子摸到桌子边坐下，解释道：“我一个线人，也是发小，袁叔的儿子袁兆祥。”
祥子的身份太复杂，他不能说实话。
不过这谎话十几个字，大半以上都是真的。
见顺子来了，柳如烟抱着柳墩子到桌边坐下，微笑着道：“墩儿，喊哥哥！”
柳墩子离开父母之后，慢慢适应了当前的状态，已经不再哭闹。
他当即伸出两只胖胖的小手，朝顺子不停挥手，嘴里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顺子伸手接过柳墩子抱在怀里，压低声音道：“师娘，我们发现了一个倭国小娘们，是间谍......”
说到这里，顺子止住了话头。
柳如烟讶异地看了陶展如一眼，连忙朝顺子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
顺子在心里嘿嘿直乐，师娘这是害怕他说出来之后，陶展如担心。
师娘要是知道她过去干过的那些危险事，怕是就没了这个想法了吧？
陶展如早已把柳如烟的神色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从顺子怀里接过柳墩子，轻声道：“师父师娘你们聊，我带墩子到院子里转转。”
陶展如离开后，柳如烟整个人立即精神了起来，向顺子问道：
“快说，那个倭国骚狐狸在什么地方？”
老张看了看柳如烟，“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倭国女人只会迷惑人似的。”
顺子笑道：“也差不多吧！”
他转向柳如烟，把祥子说的时间地点重复了一遍，问道：“师娘，我想去弄死这小娘们。”
“你自己一个人？”柳如烟一脸的不爽。
“嗯呐！”顺子重重点头。
柳如烟剑眉一挑，“那怎么行？我得去看着，万一你被倭国小娘们迷住了怎么办？”
果然，只要是打鬼子，柳如烟就从来不想落下。
看着师娘任谁都拦不住的样子，顺子忍不住笑了。
还没等他说话，老张点头道：“年轻人定力不足，这事咱俩得跟过去盯着。”
顺子道：“那里是公共租界，不能弄得动静太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开枪。师娘，你能不能做到？”
柳如烟笑了笑，“你小子看不起谁呢？老娘就是不用抢，对付一两个倭国娘们，那还叫事儿？”
师娘的拳脚功夫怎么样，顺子不清楚。
但他却知道这些樱花营的特务，个个身手都不一般，对付一两个清帮的普通青皮，绝对没有问题。
这一点，不仅郑孝真跟他说过，并且郑孝真也亲自展示过她的身手。
不过顺子并不担心，他并没打算让师娘亲自出手。
让她知道在申沪并不是无所作为，或许就能渐渐让她消除前去军营的想法。
第二日晚，夜幕降下之后，申沪的夜景格外好看。
特别是租界那边，七彩霓虹交相辉映。
顺子站在方浜路住处院子里，都能看到树顶的枝叶在不停变换着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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