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被景云辉的一番话,也说得心里没底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思前想后,拿起手机,给米登打去电话。
过了良久,电话才被接起。
“喂?”
米登的声音显得阴沉又冰冷。
“米登,是我,白英。”
“老白,我跟你说过,不要轻易打我的电话。”
“米登,我有要紧的事向你汇报。”
“什么事?”
“钱。”
“什么钱?”
“就是我们手里的货款。”
“怎么了?”
“太多了!米登,我们手里的现金实在太多了!七千多万啊,都存放在别墅里,我担心……会有危险!”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过了片刻,米登幽幽说道:“这件事,我也有考虑过,我打算让阿吴先取走一部分。”
“太好了!赶快取走,不然,我担心这么多的钱会惹祸!”
“行了,不用太担心,我过两天就回盘城。”
“是!”
和米登通完电话,白英长松口气。
这天晚上。
景云辉和施静雅正坐在床上玩扑克。
玩法名叫‘跑得快’,规则很简单,谁先出完手里的牌就算赢。
景云辉跑得很快,等他出完手里的牌,施静雅的手牌还剩下一半有余。
她眼巴巴地看着景云辉,可怜兮兮地说道:“你可轻一点!”
“放心吧,我有分寸!”
景云辉弯曲手指,连哈了三口气,对着施静雅的头顶来了个脑瓜崩。
“啊!”
施静雅惨叫出声,她双手抱着脑袋,大叫道:“你是要把我的头弹漏吗?”
“有吗?下把我轻点。”
“你给我等着!”
结果下一把,又是景云辉赢了。
“你轻点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哈!哈!哈!”
啪!
“啊——”
施静雅痛叫一声,用力揉着头顶。
景云辉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呀,下手又重了点,你看看我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行!你给我等着!再来!”
施静雅疼得龇牙咧嘴。
第三把,还是景云辉赢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下这么重的手,我……”
啪!
“啊——”
施静雅捂着头顶,眼睛都红了,大叫一声:“老娘和你拼了!”
她直接扑倒景云辉,把他压在床上,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恰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白英从外面慌慌张张冲进来,叫道:“辉哥……”
当他看到床上一上一下的二人时,白英呆愣片刻,立刻退了出去,顺带手,还把房门关上。
过了一会,他急促敲门,喊道:“辉哥!”
景云辉拍拍压在自己身上的施静雅,然后快速下了床,走出卧室。
来到外面的走廊,他老神在在地问道:“老白,啥事?”
“我没打扰到你和嫂子的好事吧?说话嫂子可真主动啊……”
“啧,有话说,有屁放!赶紧的!正忙着呢没看见吗?”
景云辉不耐烦地催促。
白英面色一正,压低声音说道:“辉哥,外面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刚才我出去买烟,看到别墅附近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景云辉眯了眯眼睛,问道:“没看错?”
“错不了。”
景云辉沉吟片刻,说道:“给太祥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还有,准备几把趁手的家伙!”
“明白。”
白英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一边快步往楼下走。
景云辉回到卧室,对施静雅说道:“你在房间里待着,哪都不要去。”
施静雅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
“你只需在房间里待着就好,其它的事,与你无关!”
“我跟你一起去!”
“这屋里的男人还没死绝呢,轮不到女人动手。”
景云辉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只会碍事。”
“你……”
咣当!
景云辉关上房门,大步流星地向楼下走去。
来到一楼大厅,他刚坐下,白英便拿着两名手枪快速下楼。
他将其中一把递给景云辉,说道:“辉哥!”
景云辉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沉声说道:“老白,你傻了,拿枪用什么用?”
“不是,拿……拿枪防身啊!”
“防个屁的身!把警察引来怎么办?”
“来就来呗,我们有理啊!”
“如果警察检查房子,发现屋里有那么多的现金,你怎么解释?”
“我……”
白英哑口无言。
是啊!七千多万的现金还在屋子里放着呢,这他妈神仙来了也解释不清楚啊!
白英吞口唾沫,问道:“辉哥,那……咱们换个防身的家伙?”
“废话!弄两把刀过来,还有,把你这两把破枪都给我藏好了!”
“明白、明白!”
白英连连点头应着,又急匆匆地跑上楼。
时间不长,他再次下来,手里多出两把片刀,还有两把菜刀。
景云辉接过片刀,随手挥了挥,凑合着能用。
他盘膝坐在沙发上,把片刀往腿上一横,问道:“太祥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马上!最多三十分钟!”
“嗯。”
景云辉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也就过了十几分钟,太祥等人还没到,外面的院子里倒是先传来嘭嘭两声闷响。
那明显是有人翻过院墙,跳进院内的声音。
白英深吸口气,沉声说道:“辉哥,我先出去看看。”
“小心点。”
白英点下头,迈步走了出去。
他打开房门,举目向外看去。
只见两名蒙面黑衣人,刚刚翻过院墙,正蹲在墙根底下。
“操!”白英冷哼一声,迈步就往外走。
他的一只脚才刚迈出房门,突然间,只觉得后衣领子一紧,一股巨力传来,把他准备出去的身子又硬生生拽了回来。
白英大吃一惊,正要回身反击,只见房门的一侧,嗡的一声砸下一把锤子。
此情此景,让白英脸色顿变。
如果他不是被人拽回来,这一锤子,就得结结实实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瞧,关健时刻,拽他回来的,正是景云辉。
“辉哥!”
“这么简单的小伎俩,也能骗过你?”
对方二人,明显是故意发出声响,其目的,就是引屋内的人出来。
他们的同伴,早已埋伏在房门的一侧。
只要有人露头,立马就是一锤子。
这种手段,在东北通常是用于抢劫,俗称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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