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去了中原中也常和旗会相聚的酒吧。
或许是因为阿纲的原因,我本身的交际能力其实并不算好,但是对于认识朋友的朋友还是很自在的——哪怕中原中也的挚友有整整五个,甚至都组成了名为旗会的组织!
我心中其实还是有些震撼的,因为在我的认知中,黑手党的精英们组成组织也就算了,但这个组织里面怎么能没有首领呢!首领不就应该是这种组织的核心人物吗!不给自家成员收拾烂摊子、劝架,不被自家成员欺负、殴打的黑手党首领算什么首领!]
“噗!”
蓝波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个概括也太精辟了!”
“这个刻板印象也太离奇了吧……”中岛敦在同时忍不住吐槽。
“果然,彭格列就是这种画风啊。”坂口安吾扶额:“我都已经不会感觉到迷惑了……”
“不,你一定是对彭格列的画风有什么误解!”沢田纲吉无力地道。
里包恩也慢悠悠地说:“我倒是觉得仓知对事物的本质看得挺清楚的。”
沢田纲吉不敢反驳。
[介绍了一圈之后,中原中也看我似乎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不由得直接疑问:“你发什么呆呢?”
我就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
旗会几人和中原中也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太宰治,又很快转移了目光。
一个个看天看地的,就是无法直视自家首领。
太宰治不爽地说:“别把我和沢田纲吉相提并论。”
如果不是因为仓知涯,他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要不是考虑到仓知涯或许有必要认识旗会几人,他也不会这样引导。
但是仓知涯时间有限,他即便再不乐意待在这里也无法离开,他要是走了仓知涯是一定会跟着他走的。
当然,我是压根儿不知道太宰治的想法的,只觉得要真是不喜欢太宰治早就走了,怎么会待着不动呢?于是理解地点了点头:首领是傲娇啊,那也没办法。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理解傲娇人设的。
太宰治:“…………”
更不爽了!
阿呆鸟也发现今天的首领格外好说话了,几人闲聊了一会儿,他就忍不住笑嘻嘻地犯贱了:“中也说你是首领从彭格列那边撬来的墙角!到底是怎么撬过来的呀?”
我也压根儿不在意:“因为彭格列实现不了我的抱负,但是太宰可以呀!”
“什么抱负?”中原中也同样好奇了。
我认真严肃地说:“拯救世界!”
“???”
“我都不知道咱们首领觉悟那么高……”钢琴家忍不住喃喃自语。
太宰治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从容不迫地摇晃着酒杯。
公关官不愧于他的称呼,若无其事地就开始打探我的信息,“听说彭格列那边都是使用的死气火焰,仓知的死气火焰是什么属性的呢?”
我自然察觉了他的真实意图,毕竟他也没怎么掩饰。
中原中也轻轻皱了皱眉,他单纯觉得这就是一场朋友局,没必要打探什么底细:“这种问题也可以不问的吧?”
我却已经坦然地做出了回答:“我没有死气火焰哦,我是异能力者。”
“我的异能力是——<游戏人生>。”
公关官都愣了一下。
冷血也忍不住说:“喂,你就这么对刚见面的人交代底牌?”
毕竟异能力千奇百怪,很多时候就是信息战,直接暴露了自身的异能信息,很可能就会被针对。
“啊,完全没关系。”我毫不避讳地说:“因为我相信中也,所以也相信他的朋友啊。”
“而且我的异能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在死掉的时候能够回溯时间读档而已……你们也看出来了吧,让我去和谁打架的话,我估计只能打得过狗,而且还是吉娃娃的那种。”
我没说的是,我也只跟吉娃娃打过——这是因为阿纲以前经常被吉娃娃追着跑。
唔,不过这就没必要说出来了,他现在好歹是一方领袖,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沢田纲吉扶额:“我真是谢谢你了。”
总觉得这么看下去自己所有的黑历史迟早都要被仓知涯抖搂干净。
“哈哈哈哈哈,居然被吉娃娃追着跑,好逊。”五条悟毫不掩饰地嘲笑起来。
狱寺隼人永远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自家首领的,和五条悟当即就开始了小学生吵架。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而且十代目只是不愿意和小动物计较而已,这是多么宽大的襟怀啊!你在小时候就没有害怕过什么东西吗!”
“不好意思,我完全没有哦!”
狱寺隼人冷笑:“迟早在仓知的记忆里看到你,你就这么确信自己一点黑历史都没有?”
五条悟大大咧咧地摆出自信的模样:“从小到大我就不存在什么黑历史,战绩可查,不可能的!”
乙骨忧太忍不住说:“五条老师……这种flag还是不要立比较好。”
熊猫也忧心忡忡地说:“是啊是啊,放到漫画里一旦出现这种台词,被打脸就是注定的了。”
五条悟毫不在意,还揉了揉两个学生的脑袋:“我可是最强的!”
狱寺隼人见他这幅模样,反而平息了怒火,冷笑着说:“那就拭目以待吧!”
[“等等,这不就代表着你是永远都杀不死的吗?”阿呆鸟大叫一声:“超恐怖的能力啊!而且好像完全无解!”
我叉腰大笑:“是这样没错!我牛*吧!”
外科医生也诧异地看了太宰治一眼:“不愧是首领……”
“???”我郁闷地说:“不应该夸我吗?和太宰有什么关系!”
“哈哈,因为你这样的能力根本无法察觉啊。”公关官笑着说:“而且首领的能力正好专克你吧?这世上只有首领的<人间失格>能够真正地杀死你,你却愿意跟他来到港-黑……”
我怔了怔:“我靠,好像是诶……都被太宰洗脑了,总觉得他要杀我完全是在救我,所以完全没在意过……”
中原中也闻言都惊悚了,疯狂摇晃我的肩膀:“喂喂喂,你给我清醒一点啊!不要被这个自杀狂魔给骗了!杀你怎么可能是在救你啊!快跑!趁现在跑还来得及啊!”
我晕乎乎地连忙让他住手:“快、快吐了……”
“不过,这个问题你还是放心吧。”我扶了一下桌子,缓了一会儿才失笑道:“因为太宰啊,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太宰治无法再置身事外了,他试图阻拦我:“你闭嘴!”
我假装听不到,对他们继续说:“他是真心实意想要救我的,却从未真正不顾我的意愿杀了我……但他也是个胆小鬼,自私鬼,所以不会将自己的柔软袒露出来。”
“虽然他经常什么都不愿意说,但是如果你们对他的决定有什么想法的话,也可以跟他直说的哦,不用被他冷漠的样子唬到。”
“我相信,他一定是一个好首领。”
“所以我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他的手里。”
旗会几人都呆住了,宛如石像伫立。
中原中也更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半晌才觑了太宰治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一眼,喃喃道:“……我天,好恶心。”
旗会几人虽然没有直接表露出来,但显而易见心中也是颇为复杂的。
我纳闷地挠了挠头,总觉得港口黑手党是不是有点怪怪的,一点黑手党的样子都没有。
首领和成员之间就应该心贴心、信赖彼此啊!不推心置腹怎么行呢?组织要怎么发展呢?你们怎么好像都有点不开窍呢?!
太宰也是,这些旗会的也是!
我恨铁不成钢地想。]
中原中也忍不住大喊:“才不是!你们彭格列才是一点黑手党的样子都没有好不好!!!”
——这群彭格列的,真是给黑手党抹黑!不对,抹白!
太宰治难得地认同了中原中也的观点,愤愤不平地说:“这家伙对黑手党的滤镜也太奇怪了!居然在旗会面前说这种话!”
或许是这一次完全是记忆中的太宰治在旗会面前的社死,与他关系不是很大,仓知涯的肉麻话在前面也早已显露威力了,这种程度他竟也还能接受了。
甚至这一次他已经不再对仓知涯记仇了,只觉得都怪彭格列给了仓知涯错误的对黑手党的刻板印象,才会导致这样的社死场面了。
森鸥外则是闷笑不已。
泉镜花和中岛敦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心中却都默默有些羡慕彭格列家族的氛围。
[几人强行转移话题,不再聊一些“敏感”的事情了。
我们天南海北地瞎聊了一通,也算是兴致相投,由于在他们面前不需要在意自己说的内容是否是读档过程中发生的、现实意义上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我不必再时刻注意自己想说的话是否有不应该被说出来的,所以很是畅快地把一些彭格列笑话都竹筒倒豆子一样地倒了出来。
并且对他们口中的港-黑笑话同样兴致勃勃。
我们喝酒,我们拥抱,我们欢笑。
——这才是成为共友时刻应该有的样子嘛!果然是太宰治有问题!
等我留意到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暗,下意识地开始寻找时钟,发现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来到六点五十七了。
“啊。”
我顿时有些怅然若失。
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阿呆鸟是最自来熟的,直接伸手推了推我:“怎么了?”
我有些忧伤地说:“七点快到了,我就要消失了。”
中原中也无语了:“……你以为我没听说过灰姑娘吗?灰姑娘也是十二点魔法才会消失的吧?!”
我只是笑了笑。
“谢谢你,中也。谢谢你带我认识你的朋友。”
阿呆鸟大大咧咧地说:“说什么呢!我们不也是你的朋友吗?怎么就只是中也的朋友了?”
的确,在他们的认知里,以后我就是港-黑的人了,拥有这样超脱常识的异能力,自然而然地也会成为旗会的一员。
更别说我还是首领的朋友了。
但我无法告诉他们:不是的,七点其实是世界毁灭的时间。
没有意义,没有必要。
于是我再次压抑住心中的负面情绪,笑着锤了他一拳:“什么啊,你可别歪曲我的意思啊,我早就把你们当朋友了,这不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嘛!”
中原中也忍不住哈哈笑:“就算是你有良心。”
我仰起头饮尽了杯中的酒。
“好想留在今天啊。”我对太宰治说:“但是我要去向明天。”
太宰治轻轻地说:“我们会在过去重逢的。”
外科医生敏锐地发觉一些不对劲了:“什么意思?”
我对他们最后笑了一下:“我会去找你们的。”
“——让我们在过去重逢吧,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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