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是那天我和齐梦燕碰到的那对狗男女!也就是被金铃勒令撤股的伊士东酒店股东之一,一个韩国人,一个韩籍华人。
几乎是片刻之间,这一男一女便从车里走了出来,男的穿一身休闲韩装,女的也穿了一身韩装,相比而言,女方要比男的身高高很多,那位韩国男子像是个小日本,个头矮小,像是先天性营养不良似的。;女的则一副风骚模样,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自认为自己风情无限、美丽性感,实际上却是恶心至极,一脸骚样儿。
金铃见是这两位,先是一惊,而后恢复了平静。她上前一步,俏眉紧皱地盯着这对狗男女,往昔的情景再次浮现。
韩男得意地揪着下巴处的小胡子,一扬头道:“这么巧啊,哼,金铃也在,还有那个保安也在。”生硬的中文在他嘴里出来,将那副丑恶的大嘴挤的变了形,显得有些吃力。
女的也随即附和道:“像是一对奸夫淫妇。早上一起出来,看样子,昨天晚上在一起睡的吧?哈,一个董事长,一个小保安,真是绝配啊!绝配!”
金铃怒视着他们,警告道:“我警告你们,说话注意点儿!”
我也攥紧了拳头,心想上次没收拾这一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真算是便宜了他们了!
韩男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冷笑道:“这是我的自己嘴巴,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是吧达玲?”韩男一把搂过身边的女人,亲密地赐给她一个轻吻。
女人也千娇百媚地扭动腰枝,故弄玄虚地道:“是的达玲,我们说话,别人管不着!”
金铃抱紧了胳膊,气愤地瞪着他们。
我率先回了一句:“好狗不挡道,让开。”
我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气,对金铃轻声道:“金总,不要搭理他们,咱们走吧。”
我不想让金铃和他们积累太深的矛盾,以免对金铃不利。
但是金铃却摇了摇头,道:“要走也是他们走!我还不信邪了,高丽棒子在中国的地盘上,能神气到这种程度!”说完后又对韩男狠狠地道:“卢正炫,我告诉你,别在中国的地盘儿上撒野。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儿就觉得自己尊贵自己了不起!我告诉你,像你这副德性,不管干什么,也赢得不得别人的尊重。上次我要求你在伊士东撤股,对你已经很是手下留情了……还有这位崇洋媚外的女士,你可以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你也不配,云做你的高丽棒子吧……”
金铃倒也很是伶牙俐齿,一连串的讥讽,令我在心里拍案叫绝。
这位被称为卢正炫的韩国男子冷笑了一声,挽着女人的手,那女人阴阳怪气地道:“金铃,我告诉你,望京是韩国人的天下,这里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我们韩国人。别老是拿中国来吓唬我们,中国算什么,经济萧条,政治腐败,人民迂腐。我很庆幸自己加入了韩国国籍,否则我还要在中国受穷,我现在跟了卢老板,日子过的好多了,也自由了很多……”
无耻,太无耻了!
相信听了这个女人的一番话,所有的中国人都会替她脸红。
实在想不通,华夏大地上,怎么能生出这种贱人?
此时的金铃,似乎已经不再生气,她望着卢正炫和那位小贱人,嘴角处崩出一丝冷笑:“你们说完了没有,我现在懒的跟狗说话,你们就像是两条狗,得谁咬谁。收敛一点儿吧,卢正炫,你这种人在中国吃不开,还是赶快滚回你的国家,还有这位小贱人,你也滚出中国,别让你那肮脏的身体,污辱了中国的土地!”
这句话骂的好,骂的绝。我在心里再次为她拍好叫绝,心想没看出来啊,金铃竟然也是个骂人的专家。
但是卢正炫却没生气,而是得意地冷笑道:“金铃,我们今天不是想跟你来吵架的,我们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小贱人也偎依在卢正炫怀里附和了一句:“好消息。”一副春情骚动的骚样儿。
金铃冷笑道:“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消息!”
卢正炫将胳膊搭在小贱人肩膀上,神气地道:“说起来我得感谢你,感谢你上次让我们撤走了伊士东酒店的股份。不然的话,我们怎么有机会傍上那么好的一个大东家?”
小贱人倒是与卢正炫配合默契,接着他的话茬儿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现在入股了齐氏集团。齐氏集团知道吗,那可是比你金氏要强大一百倍一千倍!哈哈,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事情办不了?干什么非得一棵树上吊死?是不是啊金大老板?”小贱人颇富讥讽意味地望着金铃,一副炫耀至极的样子。
她的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她现在入股了齐氏?
那齐总简直是瞎了眼,跟这种人合作!
金铃也是吃了一惊,但还是回讽了一句:“那真是齐氏集团的耻辱啊!”
小贱人道:“那是他们的荣幸!钱,这年头,靠的是钱!”
“……”
望着这对狗男女嚣张的气焰,我微微一沉思,突然想给齐总打个电话。但是转而一想,还是给齐梦燕打电话比较合适,毕竟,当时齐梦燕见过这对狗男女,还跟他们发生过冲突,如果让齐梦燕出面,也许会好一些。
这对狗男女,也许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与齐氏集团的那些渊源。
我拨通了齐梦燕的电话,那边传来了齐梦燕清澈的声音:“赵队长,真的是你吗?”
我道:“当然是我。”
齐梦燕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想我啦?”
我直截了当地道:“不是想你,是遇到了一件事情,想请你出个面。”
齐梦燕道:“说吧,什么事。赵队长开口,本小姐理所当然要出面。先听听什么事情!”
我道:“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去查岗,你尾随着我,咱们遇到了一对韩国狗男女吗?就是那个说自己不是中国人的小贱人!”
齐梦燕道:“记得记得。当时可是气死我了,后来我把那件事情讲给我爸听,我爸当时一拍桌子骂道:要是我见了这种败类,就是去坐牢,也得先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我一语道破玄机:“我现在又和他们遇上了。”
齐梦燕愣道:“这么巧啊?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想让本小姐过去再骂他们一顿?但是,我这里离望京那么远,一旦去了,他们还在不在?”
我道:“不是让你来骂他们。我告诉你,你知道不知道,他们现在在齐氏集团入了股!”
齐梦燕惊道:“什么?他们在我们家入了股?不会吧?”
我道:“你可以查一查,他叫卢正炫。应该算是个不小的股东吧?”
齐梦燕道:“好吧,交给本小姐了,我马上去找我爸!等着看好戏吧。”
我道:“谢谢。”
齐梦燕道:“不必客气。记得晚上做梦要梦到我!”
我哼哼了一声,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挂断电话后,我发现卢正炫和那个小贱人正拿两双诧异的眼睛望着我,很显然,他们听到了我打电话的全部内容。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卢正炫率先笑了起来,指着我道:“真会演戏,真会演戏啊!在跟谁打电话?跟齐氏集团?”
小贱人附和着他的话接着讽刺道:“得了得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一个当保安的,跑到齐氏集团那里告我们状?笑话,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然而低头望着卢正炫,眼睛放电道:“达玲―――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不好,气也出了,我们也该走了,让这个金董事长跟这个小保安回去风流去吧,哈哈――――”
卢正炫摇了摇头,用韩语说了一句:“着什么急啊,我觉得现在站在他们面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们可以晚点儿走……”
小贱人眨着眼睛使劲儿地拥揽了一下卢正炫的胳膊,道:“那好吧达玲,让我们再看几眼这一对绝配……哈哈,是谁的眼光出了问题?一个董事长,一个保安,搞的这么亲密……眼光,她们的眼光真够独特的……”
金铃一开始显得很平静,但是终于忍不住了,先是拿一双怒目刺向小贱人,但是小贱人仍然口若悬河地牢骚个没完,金铃一生气,抬起一只脚,将运动鞋脱下来,刷地丢了过去。
运动鞋在小贱人脸上开了花!
这是令我始料未及的。
只是,金铃不怎么擅长‘金鸡独立’,单脚支撑地面的她,有些摇曳,我赶快上前扶住了她。
她穿了一双白色袜子,也许是由于刚才跑步的缘故,袜子上有些湿润,但是仍然显的很干净。我觉得金铃‘金鸡独立’的样子很可爱,嘴巴噘弄着盯着小贱人,骂了一句:“闭上你那张臭嘴!”
卢正炫见金铃拖了鞋扔自己的女人,也生了气,上前质骂起来:“金铃你干什么?怎么打起人来了,还有没有法治,还有没有国法?”
小贱人捂着被鞋丢了的脸,转身向卢正炫骂道:“她都这么欺负人了你还跟她理论什么,叫人来呀,叫人!”
卢正炫倒也是个怕女人的角度,被小贱人这么一催,倒也阳刚了起来,掏出一部三星手机,连声道:“等着,你们等着―――”
随即拨了一通电话。
金铃倒也不触她,冷笑道:“就你们有人?”转而也掏出电话,准备拨出电话。
我制止了金铃的举止,轻声道:“金总,对付他们不用兴师动众。有我在,你放心。”
金铃会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处露出了一种信任和期待的轻笑。
说实话,我也懒的跟这种人动手,于是干脆拨通了派出所陈队长的电话,让他出面收拾残余。有些时候,最先跟警方沟通的一方,往往能占据主动和优势。
卢正炫撸了撸袖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那小贱人也变得神气异常,抱着胳膊哼起了小调。
周围的行人有一些驻足观望起来,纷纷议论起了是非。
我轻声对金铃道:“你先站稳,我帮你把鞋拿过来。”
金铃不好意思地一笑,稳固了重心,继续‘金鸡独立’起来。
我迅速靠过去帮金铃拣鞋,但是那小贱人也算是眼疾手快,一眼看出了我的动机,迅速伸出一只脚,想将那只运动鞋踩住。
我怎能让她那只肮脏的脚,踩脏了那只洁白的运动鞋?
迅速飞出一脚,击中小贱人的小腿,她‘啊’地一声呻吟,坐在地上‘哎哟哎哟’地骂了起来。
那样子极像是泼妇骂街。
我将金铃的鞋拣起来,返回原地,金铃感激地冲我一笑,低下身子将鞋子蹬上。
卢正炫见小贱人挨了打,立刻又变得怒不可遏,撸着袖子就要上前报复,但是他那两下子哪是我的对手,我只是轻轻一抬手,一个嘴巴子煽了过去。
卢正炫跟那小贱人一样的下场,都躺在了地上,呻吟起来。
待他们撑着地爬起来的时候,他们的救兵来了!
卢正炫马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朝西边驶来的两辆别克车使劲儿地挥了挥手。
那两辆别克,很快便在事发地点停了下来。
片刻之间,从别克车上冲下来五六个穿着各异颜色的小伙子,直接凑到了卢正炫的身边。
卢正炫见来了救星,嘴角处朋发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他伸手指向我,用并不流利的中国话道:“他,给我收拾他……收拾他!”
那几个小伙子得令后,径直冲上前,冲我围了上来。
身边的金铃见此情景,轻声问了一句:“行不行?要不我让和经理带些人过来?”
我摇头道:“没关系。”
我叼了一支烟,使劲儿地吸了一口,那几个小伙子二话不说,直接挥异着拳脚袭了过来,我一只手将金铃揽在胳膊里,一只手捏了那支烟做出了防守姿势。
待第一名来者冲到跟前施展拳击,我一别臂,抬起一脚踹了过去,那家伙踉踉跄跄地飞了出去。
剩下的那几个,我反复施展腿法,一一击中来范之敌,没出几秒钟工夫,这几位卢正炫的帮凶,已经全部被我放倒。
看的出来,他们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打手,只是一群靠暴力在社会上混荡的小痞子。
卢正炫见我在刹那之间放倒了他的六个帮凶,顿时惊呆了。他和身边的小贱人相视了一下,想返回车里。
我哪能让他们逃走,一个健步过去,擒住了卢正炫的衣领。
卢正炫吓坏了,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他仍然嘴硬道:“放开我,你要是敢动我,小心我找律师起诉你对我使用暴力!”
那个小贱人见我擒住了她男人,冲了上来想对我施展抓挠神功,被我一巴掌掴了出去。
我将香烟再吸了一口,将烟照在卢正炫脸上,烟气熏的睁不开眼睛,我一烟头刺去,烟头烫到了他的脸颊上,卢正炫‘哎哟哎哟’地呻吟了起来。
当然,我掌握好了火候,烟头在他脸上并没有形成明显的疤痕,只是蜻蜓点水,以对方感到疼痛为限度。
就这样,连戳了好几下,直戳的卢正炫差点儿跪下来求饶。
戳完了卢正炫,我返回金铃身边,道:“派出所还没来人,我们不必等了,回去吧。”
金铃冲卢正炫冷笑了一声,骂道:“一个高丽棒子!一个卖国的小贱货!”
然后我们拂袖而去。
卢正炫等人没敢再有任何举动,而是收拾了残余,乘车而去。
为了堤防卢正炫对金铃不利,我准备将金铃送到他的家门口。
路上,金铃笑着对我道:“刚才你打架的样子,像是电影里的黑社会老大。”
我笑道:“我要是当了黑社会,也是好黑社会!”
金铃道:“就你那高深莫测的身手,可以去……可以去拍武打电影了,像李连杰一样。”
我捏了捏鼻子笑道:“不想去,要是想去了的话,早去了!”
金铃善意地骂了一句:“臭美!”却又突然一本正经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认识几个导演,可以给你引见一下,当演员,即使是当个二线演员,收入也要比你当保安高很多倍!”
我道:“没兴趣。至少暂时不想进军影视圈儿。”
金铃脱口道:“你真是个怪人!”
我道:“也许吧。”
一边走一边聊,将金铃送到了家门口,金铃邀我到她家里坐坐,被我拒绝了。
我当然不能去,我不想打在那种和谐,至少,不想让她和她妹妹知道,她们各自遇到的那个保安,其实是同一个人。
金铃虽有遗憾,但还是笑道:“那好吧,既然你不去家里坐,那我们改天一起吃个饭,总可以吧?”
我只是笑。却听金铃又道:“放心吧,我买单。”
我开玩笑地道:“当然得你买单。你是大老板,你不买单谁买单?”
金铃爽朗地笑弯了腰,善意骂道:“狡猾的家伙!”
望着金铃美丽的背影轻盈走去,我再叼了一支烟,准备转身,打道回府。
但是却见金铃突然转过身来,冲我问了一句:“明天早晨再一起锻炼身体,怎么样?”
我想了想,倒也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往回走。
回想起今天早上的经历,觉得像是一场梦。确切地说,我没想到现实中的金铃会是这么开朗爱笑,这与她原本严肃的面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许是由于再次与那韩国男子和小贱人的相遇,我与金铃之间的默契,仿佛增加了一个层次。以前那个高高在上、无理取闹的伊士东酒店董事长金铃,已经消失在了回忆的长河之中。真希望她会如此保持下去,因为她笑的样子,的确好看。像花一样。
回到天龙大厦,进了卧室,发现卧室里的一切都已经被收拾利落了。
床单摊平,被子叠起,就连那双破了洞了袜子也被补好了。
这都是丹丹的功劳。
她来到望京之后,的确是帮我做了很多事情。尤其是生活方面,无微不至。
而这时候,付圣依早已准备好了早餐,招呼我过去吃,我借口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在卧室里换好了正装,刷牙洗脸剔胡须,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径直赶往保安队。
但是刚刚下了楼,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打开一看:竟然是由局长打来的。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接通。
那边传来了由局长焦急的声音:“赵龙,现在中南海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出面。”
我顿时愣了一下:“让我出面?这不是明着让我暴露吗?”
由局长咂摸了一下嘴巴,道:“但是这件事情非你办不可,别人都办不了……唉,不过你这次可以以一名保安的身份出现,我再制造一些假象,那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你了!”
我听由局长好像心情很沉重,赶快追问道:“由局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由局长略一沉思,道:“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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