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当然感觉到了桌子的微微震动,她望了我一眼,倒是没有生气,而是接着说道:“好了好了,既然赵队长不想听这些,那我不再不识趣了!这一页暂时先翻过去!不过你大可放心,付总那边我会替你说话,替你争取!”
我冷哼了一声,带有讽刺意味儿地道:“哪敢劳烦嫂子啊,嫂子一天到晚这么辛苦,就别在付总面前浪费口舌了!”此时此刻,我算是对石云的动机有了一定的了解,我觉得她是想间接地威胁我试探我,她的心机我能察觉一二,虽然隐藏的很深,却逃不过我的慧眼。
石云见我说话越来越带有火药味儿,赶快转移了话题,道:“眼下,有一件事情,也许赵队长会很感兴趣。我这次约赵队长出来,主要是想代表付总跟你提前沟通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顺便听听你的意思。”
我心想你就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我听着心烦!我最讨厌这种做作的女人,哪怕再漂亮,也令人作呕。我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她将我和付圣冰的旧事搬出来的具体目的,但是却很反感,本来我能出来见她,已经算是很给她面子了,要不是看在付总的面儿上,我才懒的跟这种女人交往,更别说是跟她一起吃饭聊天。那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将身体靠在椅子靠背上,追问道:“嫂子有话直说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得早点儿回去!”
石云道:“好了赵队长,我就不卖关子了!是这样的,付总前段时间接到了一个通知,是天龙保安公司倡导的,在十一月底有一个保安人员大比武,获胜者奖品和奖金相当丰厚,届时北京乃至全国的保安公司都会派人参加。付总想派你全权负责这项工作,如果能在比赛中取得好名次,你将会象天龙保安公司的四大教官一样,名震保安行业!”
我顿时吃了一惊!我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追问道:“什么,保安公司也要举行什么什么比赛?以前有过吗?”
石云摇了摇头,道:“以前没有!今年是天龙保安公司组织的,比赛的费用也由天龙出。”
我再问道:“这消息确切吗?”
石云点头道:“千真万确!到时候具体的一些东西,付总还会找你谈,我只是受付总委托,顺便过来听听你的意思!”
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我甚至意识到这是天龙保安公司策划的一起巨大阴谋!但是我没有点破,而是若有所思地对石云道:“我没什么意思,过几天我会过去找付总谈谈!”
石云再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那样最好!其实付总的意思是,他很希望华泰能在这次比赛中脱颖而出,甚至越过天龙!那样的话,华泰的声望和在保安界的地位,会更上一层楼。”
我摇了摇头,道:“嫂子,有些事情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么乐观。究竟是福是祸,还待时间去检验!”
石云笑道:“小赵你可真够谨慎,这难道不是好事?至少,天龙保安公司组织的这次比赛,算是首都保安公司之间的一次盛事,可以增进交流,互相学习,也算是一种乐趣吧!”
我反问道:“嫂子真的以为保安公司之间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和交流?”
这一句话,倒是把石云问住了。相信在这方面,她比我更清楚。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尽管我对石云提到的这个什么比赛并不了解,但是我总觉得,保安界的一场大地震,就要开始了------
而这场大地震,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也许只有靠时间去验证了!
正在心里微微思索间,且听石云接着道:“跟赵队长说话就是心里坦荡,看的出来,赵队长是个实在人。说话直,干事痛快,我喜欢跟这样的人交往。”
我客套道:“谢谢嫂子的赞美!不过我受之有愧!”
石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止住了,只是静静地望了几眼,然后低头喝起了茶水。
凌晨零点半左右,我们结束了宵夜,走出了餐馆。
虽然是很简单的一次单独晤面,但是我此时还不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返回到凤颜美容休闲中心,临别之际,石云对我说道:“赵队长,希望以后还能跟你出来喝杯咖啡,赵队长会赏脸吧?”
我没有正面回答石云的话,而是冲她提醒道:“嫂子路上注意安全!”
随后我驱动丰田皇冠,径直返程。
回去的路上,我反复地回味着石云的那一番话,表面上看来,她说的那番话象是没话找话,只是一些普通的话题,但是往深里一分析,我总觉得其中暗藏玄机。
而且,按照正常的逻辑,石云不应该以这样一种方式约见我,她对我表现出来的信任和关照,似乎隐藏着一种暂时不为人知的动机和目的。
回到了宾馆,我迅速停下车,径直上了楼,回了房间。
我在房间外面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人应,我赶快掏出手机拨通了由梦的电话,短暂的待机声后,那边传来了由梦甜甜的声音:回来了你,赵龙?
我皱眉道:回来了,你在哪儿呢,不是嘱咐过你,不要乱出去走动吗?
由梦道:我出来买了几本书,这就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宾馆门口!
我道: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大半夜的出去买什么书?
挂断电话,我在门口等着,五分钟后,由梦果真兴冲冲地拿着几本书返回。
她踩着兴高采烈的脚步声走近,得意地望着我。但是还没等她说话,我率先埋怨道:“什么书网上没有啊,你还非得出去买!”
由梦将手里的书在我眼前一挥,噘着嘴巴道:“傻瓜!本姑娘的书是买给你的!”
我顿时一愣:“给我买的?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时间看!”
由梦拿钥匙打开了房门,拎着我的手进去,她将手里的三本书扔到床上,拉我坐下来,神秘地说道:“三本书,都是成功学大师陈安之的著作,你平时要多加强学习,别变懒了!”
我汗颜道:“有没有搞错?你这次过来是当我老师来了是不是?还要强迫我学习?”
由梦望着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只是希望你能成功!看看陈老师的书吧,对你的为人处事和创业,都会有很大的帮助。”
陈安之我倒是听说过,他是时下最火的激励大师之一,曾经拜师于安东尼@罗宾的门下,成就了社会成功学方面的一个传奇。他被誉为全亚洲最伟大的激励大师,他的著作畅销世界,讲课资料被千万人收藏、学习。
只是我实在搞不懂由梦让我学习这些干什么,以前在C首长处的时候,她倒是从来没对我如此严格要求过。
这丫头真是怪了!
虽然心里疑惑,但是我仍然没有排斥,至少,这也算是由梦的一番良苦用心,我觉得闲暇之时看看书,对自己倒是没什么坏处。
然而,我总觉得由梦有些不对劲儿。
又是让我戒烟,又是给我买成功学书籍,这究竟是为什么?
然而毕竟是奔波了一整天了,我倒是觉得有些累了,因此不想再考虑其它事情,想躺在床上先美美地睡上一觉。
只是,第一次跟由梦睡在一间房里,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当然也有些紧张,我害怕由梦会误会我,她哪里知道,我其实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但是由梦似乎没有一丝困意,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开始象念紧箍咒一样跟我讲一些所谓的心里话,我想打盹儿,但是触及她那漂亮真实的容颜,却又促使我强打起精神来,陪自己心爱的人说说话,聊聊天。
就这样聊到了一点半左右,我终于困意难耐了,劝由梦道:“早点儿休息吧,不早了!”
由梦瞟了一眼靠窗户的床铺,转而调皮地望着我道:“不敢睡!”
我追问:“为什么?”
由梦坏笑道:“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偷着过去欺负我啊!”
我握着由梦的手,汗颜道:”由大人您饶了我吧,我哪敢啊!你放心,我赵龙可不是乘人之危的人,别说是一人一张床,就是咱俩睡到一张床上,我保证不带碰你的!”这样激昂地说着,其实也是强制住了自己的邪念,面对如此可爱美丽的天使,我何尝不想轻拥她入眠,尽情地体会她身上的妩媚和温柔,但是我觉得由梦太圣洁太清纯了,我实在不忍心亵渎于她。
谁料由梦却兴师问罪地道:“怎么,本姑娘就这么不值得你碰?哼,看来我对你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是不是?”
我赶快申辩道:“吸引力超大了!就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儿!”我红着脸坏笑着,悄悄地望着风情万种的由梦,心里忍不住一阵阵悸动。
是啊,面前这个穿着时尚衣装,娇美如天使的漂亮女孩儿,就是我朝思暮想,爱的如痴如醉的爱人啊!
她的美是一个传说;我们的爱情也是一个传奇。
我趁着心热,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矛盾的心理活动,却悄然将我束缚了起来。
我感觉到由梦的双手在我后背上使劲儿地将我抓紧,然后抱紧。她将脑袋伏在我的肩膀上,悄然问了一句:“赵龙,你今天晚上-----真的要在这儿住下?”
我的脸上又是一阵热辣,我不明白由梦问这句话是什么动机,但是我的心,却因此呯呯狂跳起来。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放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由梦笑骂道:“是不放心,还是有什么企图?”
我动情地道:“有企图!企图保护你,企图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看着你!不想浪费任何一秒钟能看着你的机会!”
由梦沉默住了,但是她却突然间呜咽了一声,令我有些猝不及防!
紧接着,我感觉到肩膀上一阵湿润,我顿时一惊,轻轻地将由梦推开,我顿时愣住了:
由梦竟然流泪了!她哭的很矜持,但是却很动情-----
我不由得万分诧异起来,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她是被我的话感动了?
怎么可能!
在我的印象中,由梦何曾如此脆弱过?
望着她这突然间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由梦究竟怎么了?难道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从我在望京地铁站接她过来之后,她就表现的相当奇怪,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谈,都跟以前大相径庭!尤其是她此时的哭泣,更是令我疑惑!
她怎么了?
她究竟怎么了?
我在心里急切地追问着------
由梦的眼泪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令我感到震撼,感到疑惑。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她还想掩饰,但是她脸颊上两行清晰的泪痕是掩饰不掉的,我轻轻地拿手触了触,试探地问道:“怎么了由梦?这是?”
由梦强挤出一丝近乎真实的笑,将脸颊靠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轻声道:“我这哪儿是哭啊,这明明是笑嘛!是笑!我是高兴,我是高兴-----”由梦近乎于掩饰地笑着,辩白着,但是在我看来,这种掩饰的辩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扶着由梦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了一下,皱着眉头提高音量追问道:“由梦你必须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你骗不了我,你肯定有什么伤心事,对不对?”
由梦用手抚了抚自己湿润的脸颊,仍然是掩饰地道:“本姑娘开心着呢!我是被你感动了!我啊,特别喜欢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感动,我是感动了!”由梦不敢抬头看我,只是兀自地解释着。
明察秋毫的我当然能发现,她的眼睛里,明明蕴藏着一种特殊的情愫,我的判断没错,她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我试探地冲她问道:“由梦你老实告诉我,不许骗我,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一遍一遍地重复问她,但是得到的仍然是相同的答案。
她不肯讲,那我只能焦急地做出了种种猜测,我盯着她追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这样一问我自己都觉得汗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敢欺负由梦?
由梦摇了摇头,笑道:“别瞎猜。”
我再猜道:“是不是-------是不是张登强还在烦你?”
由梦仍然摇头。
我又猜道:“那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突然之间黯然神伤了?”
由梦照旧是摇头。
确切地说,我将一切可能的与不可能的因素都猜过了,也都一一问询于她,但是由梦始终守口如瓶,她似乎想将这种苦楚自己一个人承担,一个人忍受。
我叼了一支烟,望着由梦,她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只是眼睛里仍然蕴藏着几丝湿润。我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有什么苦处不能跟我说呢,还非得偷偷掉眼泪。由梦我还不知道你吗,如果不是遇到了很大的伤心事,你会哭?”
由梦伸手从我嘴里将香烟撤出,捏在两指间,顺势一弹,那烟正好准确无误地飞到了门后的垃圾篓里。
她冲我笑了笑,道:“不许抽烟!”
我深深地望着她,有些无奈,有些伤感。
此后是良久的沉默。
倒是由梦故意强装出兴奋,顺势偎依在我的肩膀上,动情地道:“赵龙,真想躺在你的肩膀上,一辈子。”
我微微笑道:“会的。这一辈子,我的肩膀只让你一个人靠。”
由梦反问了一句:“那下辈子呢,不让我靠了?”
我捏着鼻子逗她道:“下辈子再说!不知道多少美女还在排着队呢!”
由梦怒吼一声,施展抓挠神功在我身上拍打了起来,一边‘施暴’一边霸道地道:“赵龙我告诉你,你的肩膀只允许我一个人靠,你是本姑娘的唯一,本姑娘也是你的唯一!”
我幸福地承受着由梦的虐待,心里却象种下了一份心事。由梦流泪的样子,仍然在我心里深深印刻。我总觉得,她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抑或是受了什么委屈,抑或是其它-----
我知道由梦不想说的事情怎么问她也不会说的,因此也不再追问。
我就这样轻轻地拥着由梦,良久没有松开。
她也用双手紧紧地抱着我,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
当我意识到需要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拍了拍由梦的后背,轻声道:“休息吧,早点儿睡。”
由梦抱在我后背上的手得到了一丝缓解和放松,然后轻盈地撤退,我顺势扶着她的肩膀,正面望着她,她也拿一双扑闪着的大眼睛盯着我,脸上略微含羞。
我想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但是却没好意思实施,只是拿手刮了一下她俏美的瑶鼻,笑道:“有你在身边真好,但象是在做梦,甚至比梦还美好。”
由梦却道:“要是这场梦永远不会醒,该多好啊!”
我笑道:“你也是个幻想主义者啊!”
由梦摇晃着脑袋拎着我的手荡起了秋千,另一只手趁机将一颗蓝色的泡泡糖叼在嘴里,嚼了起来。
我再问了一句:“小说写的怎么样了?”
由梦得意地笑道:“今天写了三千字!把大纲、主线什么的都写出来了!”
我赞叹道:“厉害!你还真准备当个女作家啊?”
由梦嘻嘻道:“兼职作家呗!从今天开始,本姑娘也是精神食粮的制造者,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喜欢看我的书,能在我的书里找到快乐!”
我只是一笑,没再说话。想叼一支烟,又怕由梦批评我,于是强忍着作罢。
由梦也许是发现了我的疲惫,松开了我的手,道:“你早点儿休息吧,今天又要工作,又要过来陪我,肯定挺累了。”
我点了点头,望着由梦俏美的容颜,终于忍不住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道:“你也是。”
然后转过身,移步到了旁边的床铺上。
我伸展双臂打了一个大哈欠,脱掉了西装,然后熟练地蹬掉鞋子。
正准备脱袜子的时候,我猛地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我那六十多块钱一双的名贵袜子,竟然破了个洞!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这袜子也破的太意外、太及时了!我扭头望了一眼由梦,冲她尴尬地笑了笑,但是没好意思向她提出补袜子的要求。我想她一定很累了,还是等明天也再说吧。
不过我倒是挺纳闷儿的,我这人不迷信,但是这次袜子破洞,却让我觉得象是有一种什么特殊的暗示似的。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它也让我更清晰地记起了当初在C首长处时的愉快时光,那时候每天运动量很大,我的袜子经常被脚趾头顶破,而由梦则担负起了为我补袜子的重任,补过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种定律式的生活,却象是一种由衷的乐趣,令我怀念,令我难以忘却。这种回忆与现在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我在回头望向由梦的时候,突然觉得由梦变了,变的更加稳重,更加懂事,更加性感美丽。
此时的由梦也已经坐在了床上,但是她没有脱掉鞋袜,而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我在她的眼神里,再一次感觉出了浓浓的心事。
倒是由梦突然笑问了一句:“袜子又破了?”
我略显尴尬地道:“破了个小洞,嘿嘿。”
由梦感慨道:“莫非你长了一双大力金刚脚?什么袜子穿在你脚上,都不禁穿。”
我捏着鼻子道:“可能是它想锻炼一下你做家务的能力吧!以后啊,这种情况还多着呢!”
由梦大呼一声‘讨厌’,然后轻盈地走了过来,将我脱下来的袜子拎在手里,自嘲地道:“看来,本姑娘是为了帮你补袜子,才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的!”
我笑道:“谢谢由大人再施援手!”
谁知由梦却突然转过身来,冲我兴师问罪地道:“赵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把袜子故意弄破了,让本姑娘给你补?”
我汗颜地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有那么无聊吗?几十块钱一双的袜子,我舍得?”
由梦拎着我的袜子在空中一挥,笑骂道:“据本姑娘推断,你就是故意弄破的!不然哪能破的这么巧啊,本姑娘第一天过来你袜子就破了!哼,你个阴险的家伙!”
我赶快连声大喊冤枉,却也没再争辩。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由梦在帮我补袜子的过程中,已经练就了一身过硬的缝补技能,因此没出三五分钟,那只破洞的袜子已经完好如初了!
我如获至宝地冲她表示了一下谢意,将袜子小心翼翼地收好。
由梦这才得以伸展了一下懒腰,然后重新坐在床上,开始伏下身子解鞋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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