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苏玉瑶,就算面对真相,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认为裴元珺这么对自己,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一定是被人胁迫,不想连累她,让她跟着涉险。
所以想要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远离他。
就是因为不相信,裴元珺是不喜欢自己。
为了证明,还说出了两年前的事情作为反驳。
裴元珺听后,眼睛微眯,目光茫然,似乎是在努力回想什么。
然后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是你?呵!你不说本皇子都把这件事情忘了?
你还真是自作多情,不就是拉了你一把,问一句你有没有事吗?
就以为本皇子对你有意?还真是不要脸,这么缺男人吗?
实话告诉你,那时候苏玉凤正跟本皇子怄气。
本皇子故意亲近你,就是为了要气她。
不是你,也可以是别人。
喜欢你,别做梦了!
苏玉瑶,本皇子告诉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你害得我这么惨,就要付出代价,就慢慢的还吧!
管家,将她们押回去,严加看管。
要是像今天这样四处乱闯,唯你是问。
本皇子要留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折磨!”
裴元珺像个变态一样说道,脸上的笑容诡异。
不过苏玉瑶没有看到,因为自从知道了真相。
裴元珺当初根本不是喜欢自己,一切只是利用自己,跟苏玉凤怄气,她就感觉天塌了。
脑中一片空白,精神已经崩溃。
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拖拽回了住的地方。
良久之后,眼中的泪水才流下。
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错了!
从此,她被幽禁在院子里。
裴元珺只要心情不好,就去羞辱打骂一番。
三天回门,自然是没有回去,苏家也没有人在意。
因为现在府内所有人,都在忙一件事情,那就是筹备苏七七的婚礼。
算算日子,距离苏七七成婚,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自从上次裴煜出现在金殿之上,他伤势恢复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全城。
百姓欢呼庆祝,跟过年了一样。
都说感谢苍天,让大楚的守护神无恙!
使得裴煜的声名和威望,又恢复到了六年前的高度。
所以苏相相当重视这次联姻,吩咐温氏,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
全府上下,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
安氏不用说,更是忙得像个陀螺。
大户人家,一般在女儿出生,就开始置办嫁妆。
从订婚,到出嫁,还会经历几年的时间,就是要留出充分的准备时间。
但七七的婚期太紧,时间仓促。
让安氏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完美。
所以这段时间,她忙得焦头烂额,脾气都暴躁了许多。
七七看着娘亲的样子,忍不住地想告诉她。
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也是假的,只是契约夫妻。
三年后就各奔西东了,做做样子就行。
但是她不敢说,只能看着安氏脚不沾地的操劳。
为自己选首饰,打家具,不停的往假嫁妆单子上添东西。
她心里想着,三年后可要把这些东西,一样不少的带走。
因为每一样,都是娘亲对自己的爱。
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陪在身边。
时不时地给安氏端茶倒水,捏肩捶背,表达感谢。
这一天,母女两人刚看过一批器具。
什么花瓶摆件,茶具酒具,金的银的,玉的瓷的,琳琅满目。
等定下之后,七七感觉眼睛都花了。
就在这时候,就看见父亲苏长安,神秘兮兮地溜了进来。
“一天天的,也看不着个人影。
女儿的婚事,你是一点儿也不操心!”
安氏一见就气不打一处来,捶着肩膀,没好气的说道。
虽然两人的感情,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苏长安现在也是睡在紫心居,但是安氏还是看不惯丈夫那游手好闲的样子。
“谁说我不关心?我这不是忙着给女儿准备嫁妆去了吗!”
苏长安嬉皮笑脸的说道,对妻子狡黠眨了眨眼。
配上他那与年龄不符的俊美容貌,看着竟然一点儿也不油腻。
安氏一晃神,心里想着,这人也不算百无一用。
这容貌,还算能拿得出手。
看着赏心悦目,舒服,解乏!
人要知足,知足常乐嘛!
于是语气就没有那么强硬了,有些嗔怪地说道。
“你能准备什么好东西?一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斗鸡走狗。
你是懂古董字画,还是明白家具瓷器?”
安氏白了一眼丈夫,目光中却带着柔情。
“我就是个纨绔,当然不懂。
所以,我准备了这个!”
苏长安厚着脸皮,自嘲说道。
献宝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檀木扁盒递给妻子。
然后转到安氏身后,熟门熟路地给她捏起了肩膀。
七七一见,立即好奇地凑过来,想要看看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不要抱太大希望,他没钱没势没见识。
准备不出什么出彩的东西,不过也是一份心意,可不要嫌弃!”
安氏见女儿盯着盒子,一副想看的样子,笑着说道。
为了避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开始铺垫。
也是为了避免到时候,丈夫下不来台。
“对对对,不出彩,就是一些俗物!”
苏长安狗腿的附和,一点儿也不在乎面子。
安氏白了他一眼,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
母女两个,双双瞪大了双眼,合不拢嘴巴。
还...还真是俗物!
一张印有胡记钱庄标识的金票,面值三万两。
是金票,不是银票!
胡记钱庄,是大楚最大的钱庄,分号遍布天下诸国。
通存通兑,口碑极好。
可以说只要拿着这张金票,走到哪里都可以取钱。
最关键的是,这数额,太大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安氏拿着金票,回头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她没见过这么多钱,而是苏长安不应该有钱。
他就是一个废物米虫,全靠府里养着。
虽然可以随意在账房支取银子,用来吃喝玩乐,但也不能一下子支取三万两黄金。
别说账上,就算把苏家所有的现钱加在一起,也不一定够啊!
想到这些,安氏的心里不免担心。
苏长安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比如,偷盗,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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