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绝口不提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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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迟晚晚有些愣神地望着凌风,又看了眼慕寒时。
顿了几秒钟,她气得将最后一个枕头都砸向了慕寒时。
“闹够了没?”
慕寒时接住枕头,一双冷眸望着她。
她对别人总是那么善良,那么宽容,可是对他,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理解过。
迟晚晚不想看见他,就起身,穿上拖鞋,准备走出去。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要去看楚子墨。慕寒时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会让你去的,你是我的女人,你给我记住。”
“你放手!”迟晚晚气急,另一只手朝他挥过来。
结果在半空,就被慕寒时抓住,他用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两只小手,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发丝,“晚晚,你总是想着别人的痛苦,我的痛苦,你看见了吗?”
这句话,让暴怒的迟晚晚,有了片刻的怔忡。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说话了,慕寒时继续开口:“你们已经回不去了,你这么聪明,难道不觉得你继续下去,和楚子墨都是相互伤害吗?”
最后,慕寒时说服了她。
迟晚晚蜷缩在被子里,觉得一阵头晕,好像刚刚退下去的烧,又重新烧了起来。
喂了两粒退烧药,慕寒时给她掖了掖被子,等她完全睡着了,才起身,走出了门。
另外一间病房门口,保镖林立。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伤心欲绝,老泪纵横。
见来的人慕寒时,也忙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恭敬站起身,“慕总,您怎么来了?”
“楚子墨怎么样了?”他问道。
提起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楚老自是控制不住眼泪,“已经醒了,谁都不想见,吵着要见迟……”说到这里,他改口道:“要见慕少夫人。”
迟晚晚嫁给慕寒时的事情,整个京都的商业权贵都知道,那场婚礼,楚老也去过的,非常盛大。
“犬子不懂事,做出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是我没教育好他,给慕总添麻烦了。”楚老悲伤地说。
“不妨事,我进去看看他。”保镖为他打开门,慕寒时迈着修长的步子走进去,楚子墨扭过脸看见是他,一张脸顿时沉冷了下去,那嗜人的目光望着他。
“你来做什么,来嘲笑我吗?还是来向我炫耀你的胜利?”
慕寒时并没有走到病床前,而是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因为迟晚晚,两个年轻人的关系尴尬,楚老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就走出去,重新关好了病房的门。
“想必你已经体会过死亡的感觉了?”慕寒时沉声问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楚子墨微微愣住。
当死亡来临之时,他的脑子里除了满满的伤心和绝望,还有自己的父亲。
他一直把父亲当做榜样的。
楚子墨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车祸身亡,父亲这些年没有另娶,反而一边照顾他,一边打理着公司。
这些年,父亲也是一直拿他当继承者培养,可最后他却选择了丢下一切,选择死亡。
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父亲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时,他心痛又自责,却又傲娇地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情绪,一气之下,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父亲只说,“子墨,你好好休息,等你气消了,爸爸再进来看你,爸爸就坐在外面等你,你什么时候想见我,我就进来。”
“晚晚呢?”
楚子墨问道,可问出口之后,又不想得到回答,就重新倒在了床上,假装睡觉。
后来。
父亲就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
望着那个因为年迈,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楚子墨的心就痛的滴血。
从不在意父爱,那是因为一直都拥有,从来不怕失去。
可就要失去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痛,多后悔,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慕寒时就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
继续开口说:“楚老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他却为了你,辛苦了一辈子,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估计楚老百年之后,辛苦一辈子的东西,也就那么拱手送人了,或许,等不到百年之后,他就追随你的脚步去了。”
慕寒时说话的语气,平淡无波,却宛若一记重锤,砸在楚子墨的心里。
父亲这辈子,就爱过一个女人,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有时候,父亲时常在书房忙到深夜,当楚子墨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发现父亲趴在办公桌上就睡着了,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相框。
那是母亲的照片,一直摆在他的办公桌上。
这一幕,楚子墨已经见习惯了,仔细想想,父亲除了他这个儿子,恐怕就剩下那张他爱不释手的照片了。
他真的太自私,从来就没考虑过父亲的感受。
最亲的人,往往最容易被忽视。
楚子墨不再说话,只抬起一双眼,望着慕寒时,那眸底的愤怒似是少了很多。
慕寒时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起身,阔步走出了房门。
楚老见他出来,忙上前,想问什么,可又觉得冒昧,只好巴巴地望着慕寒时的脸,等着他开口。
“没事了,估计楚子墨很想见你,你进去吧!”
楚老听到这句话,失落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些,也就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他坐在床边的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儿子一生气,就又将他撵了出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父亲从小就教过他这个道理。
可当悲伤的情绪到了极点,眼泪,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反应。
“爸,对不起!”
就如这简短的四个字,楚老听着鼻尖一酸,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这些年,他对儿子的关心被当成理所当然,付出从不被看见,伤心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句温暖的话。
就连这句对不起,也是十几年来,楚子墨才对父亲说出口。楚老想起过去的十几年。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当着儿子的面就这么流下眼泪。
这一刻,楚子墨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但是,楚老是理解他的,毕竟这些年迟晚晚是一直陪伴着他,照顾着他的人。
子墨没有母亲,他很依赖那种感觉,当失去的时候,他才如此的难以接受。
“儿子,要我去请晚晚姑娘过来吗?”因为楚老出面,被慕寒时拒绝的几率要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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