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崇庆帝半倚在龙榻上,脸色灰白,一直咳嗽个不停。
御前太监李公公立刻着急忙慌的蹲下身子轻拍着崇庆帝的身体,“陛下,咱们别想那么多,还是您的龙体重要啊。”
李公公也知道此刻说这些不痛不痒,只是崇庆帝身子一夜之间垮了,不动脑子都知道是三皇子的原因。
他没办法劝说一个父亲不生儿子的气,更何况那两个人一个人天子,一个是皇子。
“陛下,奴才再把太医请过来给陛下您好好瞧一瞧。”李公公叹了口气,担心的看着崇庆帝。
崇庆帝摇了摇头,费力的拉住李公公的袖子,“朕不打紧,朕想吃莲子老鸭煲,你让御膳房准备。”
李公公知道崇庆帝是在逞强,可他一个太监也不能违抗天子的命令,只好乖乖照做。
崇庆帝的身子出现问题,各方势力都在密切关注。更有许多蠢蠢欲动之人打算借这个机会让大明国大翻天。
当然,表面看起来一切都归于平静……
阿紫很好奇自家公主怎么看眼下的局面,不过宋宁安听说了崇庆帝的事情,可以说安静了好几天,平静的处理自己分内之事,似乎并不把崇庆帝的安危放在心上。
“公主,陛下身体没事情吧?”阿紫终于是忍不住了,趁偷闲的时间问了下宋宁安。
宋宁安正端坐咋书房,安安静静的处理公务,骤然听到阿紫的疑问,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总算是问出来了,这两天我看你老想说些什么,原来是这件事情。”
阿紫看到宋宁安嬉笑第五模样,有些害羞,低下头道,“阿紫就是好奇嘛,公主是陛下的女儿,陛下现在被三皇子气的病危,公主好像并不难过……”说罢,阿紫又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宋宁安一眼,看到宋宁安的视线,阿紫又很快低下头。
“你啊,果然还是事情少了,总是想东想西第五……”宋宁安摸了摸阿紫的脑袋,调侃道。她并不生气与阿紫的好奇心,事实上,阿紫跟着她,总是很懂事,温柔,难的有点少女的模样,宋宁安高兴还来不及。
阿紫也不害羞了,“公主,告诉阿紫嘛。”
宋宁安把手从阿紫的头上收回来,指甲盖轻轻的敲打着书桌,“你猜猜,你猜猜我为什么不难过?”
“阿紫觉得,肯定是因为陛下先前对公主不好,所以公主才不难过。”阿紫试探着说到。
宋宁安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了一部分,话糙理不糙,父皇一直不喜欢我,我也对他没什么感情,没必要装出伤心的样子。”她顿了顿,“更重要的是,所有人最后的归宿都是死亡,只不过早晚而已,与我而言区别不大。”
阿紫疑惑被解开,于是又问到,“公主,这些天在忙什么呢?”
宋宁安把桌上摊开的文书卷起来,“收集朝臣的详细,虽然我确实不难过,但是父皇的事情毕竟是大事,还是要先稳定局势的。”
“那阿紫帮公主联系朝臣商议,大伙一起来把局势稳住,不让有心之人扰乱局面。”阿紫立刻想到给宋宁安做些什么。
宋宁安却摆了摆手,“不必,明日早朝我再提出来,到时候正是大家都在,也不必单独约见。”
“好的。”阿紫乖巧应答。
翌日,晨光微熹,红日初升,难得的好天气——如同宋宁安所想的那样,崇庆帝今日果然没来上早朝。
李公公站在空荡荡的龙椅身旁,传达崇庆帝的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体略有不适,近日早朝或有空闲,望诸爱卿谅解。”
“臣等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朝堂的人纷纷下跪接旨,顿时一片哗啦啦的声音。
李公公传达完旨意,就表示群臣可自由讨论,早朝内容他会记录下来给崇庆帝看。
群臣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了,无一例外不是关心崇庆帝身体健康的。宋宁安知道时间到了,就赶紧拍了拍手。
“诸位,本公主又话要说。”宋宁安高声道。
群臣顿时安静下来,宋宁安接着道,“父皇近日龙体抱恙,诸位都知道的。”
群臣点了点头,宋宁安接着道,“父皇为国事操劳,加之内宫频频出现事故,父皇操劳过度 方才倒下。”
宋宁安知道主要原因是三皇子造成的,甚至这件事很多人心知肚明,但是作为皇家的丑闻,自然是万万不可由宋宁安的嘴说出口。
“本公主也担心陛下已久,可是本公主作为朝臣,知道只有臣子分内的事情,不让朝中乱了套,方才对得起陛下。”宋宁安走上前去,朗声开口,“诸位,本公主有个提议,想与诸位分享。”
朝臣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宋宁安在想些什么。
宋宁安接着道,“本公主知道大家都很担心陛下的身体,只是本公主认为眼下在朝堂议论这件事情只会让局势变得混乱,若有不轨之人借题发挥带节奏,恐怕后患无穷。所以,本公主希望以后朝堂上大家都响往常一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即可,可以私底下去为陛下祈福,但万万不可把这种风气带到朝堂。”
宋宁安的话说的在理,大部分人都是认同的,毕竟都是当官的,除去个别几个人 大部分都不希望突然改朝换代。
当然了,也有少部分抗议的,比如陈禹。
陈禹并不是故意要惹宋宁安,只是三皇子的威胁 让他不得不这么干。
他看起来脸色仓满,步履蹒跚,明明是要和宋宁安抬杠的人,看起来却一点底气也没有 就连反驳的话 也不过是一句软绵绵的,“不在朝堂议论怎知大家关心陛下第五心思呢。”
宋宁安的探子早就告诉她陈禹第五情况,因此宋宁安并没有继续纠缠 ,照常上完了早朝便回去了。
隔天,陈禹收到一封来自宋宁安的密信,信的内容是:
“陛下如今身体堪忧,随时都在考虑王储一事,此刻亲近不该亲近的人,无异于自寻死路,须知大树底下好乘凉。”
陈禹看完后把信烧了,沉默的一言不发。
既然他们都如此厌弃自己,那么守着那点底线到底还有什么用。
加入四皇子,或许还能寻得最后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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