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陆时宴转身离开房间。
一直到房间门关上,南笙才真的松口气,整个人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许久,南笙站起身,拿了衣服去淋浴房。
冰凉的水冲在南笙的身上,才让南笙渐渐冷静下来。
房间内,也静悄悄的。
……
陆时宴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徐安晚在原地站着。
“时宴。”徐安晚立刻走上前,“徐妈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够了。”陆时宴扬手,一点听徐安晚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徐安晚的脸色白了白,好几次想再开口说话。
但在陆时宴阴沉的眼神里,她不敢说话。
而陆时宴的眼神落在徐安晚的身上,很沉:“安晚,别把我当傻子。”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从来……”徐安晚声音都有点结巴。
“徐妈是你的人,若是没你的意思,她敢在这里造次?”陆时宴冷笑一声,就这么看着徐安晚。
徐安晚的脸色青白交错。
这是一种被人戳穿的不淡定。
“安晚,我一直以为,你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个年你也做的很好。”陆时宴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晰,“这一次,你太让我失望了。”
徐安晚:“……”
话音落下,陆时宴的手捏住了徐安晚的下巴,半强迫让徐安晚看向自己。
徐安晚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她依旧要镇定。
她打死都不能承认,承认了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我说过,南笙的存在你不需要在意,陆太太只可能是你。”陆时宴重新强调了一次,“结果你还在处处找她的麻烦。她不过18岁的姑娘,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这字里行间都是为了南笙说话。
徐安晚的脸色变得难看。
最起码在以前,徐安晚只要和南笙发生冲突,那么陆时宴都是站在徐安晚这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陆时宴变了。
字字句句都是站在南笙那边。
甚至不惜借此来威胁自己。
南笙在陆时宴心中的比重越来越大,大到徐安晚心里越发的不确定了。
徐安晚微微定神。
所以,到底是南笙喜欢纠缠陆时宴,还是原本就是陆时宴放不下南笙。
“今天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我不喜欢。”陆时宴说完,猛然松开徐安晚。
徐安晚踉跄了一下,扶住沙发才站稳。
“我知道了。”徐安晚应声。
她不敢再激怒陆时宴,只能低头伏小。
但想徐妈终究是陪着自己长大的保姆,和涂凤娇比起来,徐妈更像是自己的母亲。
徐安晚是徐妈带大,所以自然是有感情。
现在徐妈去哪里,徐安晚很清楚。
她镇定后,和陆时宴求饶:“徐妈做的不对,让南笙不舒服,我会教育徐妈,还请你高抬贵手,看在她是我照顾我到大的人的份上,不要和徐妈计较。”
这话,让陆时宴的目光微沉。
徐安晚的心底更是闪过不安的预感。
“安晚。”陆时宴重新叫着徐安晚的名字。
徐安晚应了声。
而后她就听见陆时宴很淡很淡的笑声,完全不带任何感情。
“南笙从小就是我养大的,我都没舍得让她有任何不痛快,把她放在手中当成掌上明珠。一个区区下人,竟然对她动手,你告诉我,她凭什么对南笙动手?”
陆时宴一字一句问着徐安晚。
徐安晚瞬间就被怼的回答不上来,脸色更加苍白。
话音落下,陆时宴连和徐安晚说话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就离开。
徐安晚整个人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那种心慌的感觉依旧还在。
陆时宴字里行间说的是徐妈的事情,但是警告的却是自己。
这种事情若是再发生一次,下一次徐妈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了。
徐安晚的手心渐渐攥成拳头,外滩别墅内,气氛阴沉的可怕。
……
陆时宴离开别墅,直接去了远郊的仓库。
徐妈和几个犯事的佣人被关押在这里。
她们看见陆时宴的时候,整个人都吓的瑟瑟发抖。
是怎么都没想到,陆时宴会和她们清算。
她们都自信的认为,南笙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陆时宴不会因为南笙和徐家起冲突。
但现在——
徐妈想也不想的就扑通一声跪下来:“陆总,这里有误会,这里有误会,您听我解释。”
“对对,是有误会。”一旁的佣人也在附和。
“我们绝对没有对南小姐不敬的意思。反倒是南小姐处处为难我们,觉得我们不是陆家人,对我们爱答不理,甚至还要动手,我们就只是下意识的反抗了一下的。也绝对没有给南小姐断热水,给鄋饭这些,及诶对没有!”徐妈把事都推给了南笙。
毕竟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她可以一张嘴都说完了。
“这里的都是证人。”徐妈指着面前的三个佣人。
“对对!”佣人也跟着应和。
陆时宴居高临下的看着,好似在看小丑在跳脚。
越是这样,徐妈越是紧张。
“徐诚。”陆时宴叫着徐诚名字。
徐诚很快走上前,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保镖手里的东西,几乎是让徐妈变脸了。
鄋掉的饭菜,一整桶的冰块,还有那一笼子看起来让人作恶的蟑螂臭虫老鼠。
“她怎么对大小姐的,你们就怎么对她,大小姐受的一分委屈,在她们身上百倍的给我讨回来。”徐诚命令保镖。
“是。”保镖应声。
在张妈的尖叫声里,她们的身体被无数的冰块给淹没,冻得脸色发白黑紫。
不仅如此,他们被关押在笼子里面,里面都是蟑螂和老鼠,不断的在他们的皮肤上游走。
她们被固定在原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那些鄋掉的饭菜就这么被灌到了张妈的嘴里,恶心的味道一阵阵传来。
但是被控制住了,他们还不能呕吐,只能吞进去。
全程,陆时宴就这么冷着脸看着。
一直到这些人彻底的无声无息。
陆时宴残忍无情的声音才冰冷无情的传来:“我都舍不得这么对她,她从小锦衣玉食,你们竟然敢让她受委屈?”
“陆总……我……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张妈在求饶,拼命求饶。
但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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