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来就来，磨磨唧唧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不起，妈妈别生气。”盛遥努力掐着嗓子用最柔和的声音安抚老鸨，又伸出手拉住她胳膊略微摇晃：“都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可好。”
方中没有酒，她顺手拿过一边的茶水，却没有真的喝下去，而是抿了一口，更多洒在衣服上。
原本就不算厚重的衣服被茶水打湿，露出不少白皙肌肤。
老鸨看到她这副模样，都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白皙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道红痕。
“学得不错，明日好好表现，若是敢捣乱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妈，您看我这么听话，能不能多给我些吃食，饿得都没力气了。”盛遥依旧用那撒娇的语气，满眼哀求地看着老鸨。
只可惜老鸨根本不吃这套，一巴掌拍在她肩头，疼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老实一点，不然打断你的腿，我也能将你卖出去。”
“是。”
盛遥揉了揉肩膀，眼神却在不断朝外看，妄图找到一条出路离开。
老鸨注意到她的眼神，冷哼一声，转头就朝外走。
后面有丫鬟进来，看着盛遥起身走向房门，就会立即上前一把将人拽回来。
“姑娘最好不要乱跑，不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上一个偷跑的人，我听说双腿打断，就连脸都被划烂，扔在后面没日没夜浣洗姑娘们换下来的衣服。”
丫鬟白着一张小脸，似乎是真的看到过那悲惨的女子。
盛遥的确被吓到，小手冰凉的抓住一边：“我不想那样，也不想被卖掉，老鸨怎么能这样强来？”
丫鬟听到这话没有出声，只是退出房间站在门口，又想起老鸨叮嘱，干脆地蹲下身。
看不到人影，盛遥一把将人推开，就对上小丫鬟歉意的眼神。
“妈妈说了，不能让你跑。”
“我要如厕，房中太臭我受不了。”
对于这话，丫鬟没有多说，而是将一块帕子绑在两人手腕，才将人带去后院如厕。
半晌眉头听到声响，她就会拉动帕子确定情况。
盛遥在里面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将帕子解开，绑在旁边的棍子上。
小心翼翼顺着不算宽敞的缝隙爬出，她刚要寻找可以逃脱的低矮院墙，后背就传来一阵剧痛。
“果然不老实。”
“无奈，一切等明天过去，她也就会老实。”
老鸨冷哼一声，将人扔给打手，转头就走。
盛遥被扔进房中，只觉得身体要散架，挣扎起身，就看到一张幽怨的脸。
“姑娘还请不要在挣扎，不然死的不是你一个。”
“你……”
注意到她微微红肿的脸，盛遥没有再说，直接用被子将整个人包裹起来。
次日中午。
为了晚上，老鸨叫来好几人一同给盛遥盛装打扮。
她忙活了好一阵子，看着眼前移不开眼的模样，得意一笑。
“今日非要大赚一笔不可，你们都在这里看着，可不能让我的摇钱树跑了。”
“我……”盛遥注意到老鸨扫来的事情，微微蹙眉，眼眶一红：“让我一个人待会可以吗？”
老鸨看她快哭出来，担心毁了这一个时辰的努力，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
“我哪也不去，只是想要一个人静静。”
“记住你的话，不然……”老鸨的视线扫过盛遥，警告的意味在尤为明显。
盛遥连忙点头，抱着纤细的胳膊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
一个不小心露出昨日弄出的青紫，老鸨啧了一声，抓起旁边药膏抹在上面。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全都到门外守着，若是让她跑了，手脚也不用要了。”
“是！”
众人惊呼一声，迅速退出房间，让盛遥一个人待在房中。
房间陷入寂静，盛遥眼神空洞，扭头看向一边的窗户。
要不她跳下去？
可这高度只会让她摔个半身不遂，确定等着自己的会是抛弃？
盛遥用力地摇了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
“算了，在那里说不定能够遇上熟人，最多也就是花点钱恢复自由。”
刚刚安抚好自己，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盛遥看清那人模样，脸色又是一沉。
“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的笑话，你就算比我好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变成这副模样，日后说不定恩客给你带来什么！”
李杜娟似乎是给盛遥想好最坏的结果，脸上恶意的笑容不断扩大。
“到那个时候，我会告诉老爷，让他来看你最难看的模样。”
“你闭嘴！”盛遥高呼一声，抬手就给了李杜娟一巴掌。
她发出一声惊呼，爬起身就要找盛遥麻烦。
只可惜李杜娟都没能靠近，就被一鞭子打中后背，发出凄厉哀号趴在地上。
“谁让你们将人放进来的，老娘的摇钱树若是出错，你们赔得起？”
“是她说您给里面姑娘送东西，我们这才……”
老鸨已经一巴掌打在打手脸上，让他收回所有的解释。
不等房中其他人反应，老鸨身后就将盛遥拉出屋子。
担心被客人提前看到她的模样，老鸨突然停下脚步，随手抓来一块薄纱轻柔绑在下半张脸上。
“这双眼睛也不错，维持这副模样就行。”
“妈妈，我……”
“你要是敢坏了我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老鸨温和的声音陡然变化，眼神狠厉地瞪向盛遥。
还真是没得商量。
盛遥微微叹了口气，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到今日来的客人身上。
视线扫向外面，却是一张脸也不认识，这让她更是惶恐，脚步都忍不住放慢。
老鸨看不下去，直接将人扯上台，便自顾自地说起话，妄图炒热气氛。
盛遥每每想要低头，就会被背对着她的老鸨掐上一下，抬起头露出那双满是水雾的眼眸。
也正是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不少客人想要怜惜，抬手朝老鸨直接报价。
听到还不到她一半身家的价格，盛遥不知作何表情。
“黄公子这边请。”
突兀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盛遥忍不住看去，就看到两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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