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你手凉不凉,怕你感冒。”
“那也不能,不能直接上手。”
“像你一样,直接上脚?”
“顾凉墨,你要死是不是?”
黄妈:“你俩脑袋搭一块儿,嘀嘀咕咕干嘛呢?饭菜都凉了,赶紧吃。”
“好的,奶奶。”
顾凉墨脸不红心不跳的答。
拿了碗给初夏盛了碗菌菇汤后,才自己吃了起来。
与此同时,朵家。
朵薇拿着陌生人寄给她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绷着脸一言不发。
只有抖个不停的双手在表明她此刻非常生气。
不明所以的端宴溪端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轻轻放到朵薇面前,柔声细语的说:“薇薇,你喜欢喝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朵薇端起整杯咖啡泼了满脸。
咖啡还有些烫,烫得端宴溪白玉一般的脸瞬间通红一片。
朵薇依旧不依不饶,大吼大叫起来:“端宴溪,你敢背着我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你是不是觉得入了我朵家的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端宴溪连忙解释:“薇薇,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真的爱你,怎么可能背着你和别的女的有什么,求你相信我薇薇!”
“那这是什么?”
朵薇将初夏扑在端宴溪怀里的照片一把甩在了端宴溪的脸上。
端宴溪见到照片愣了一瞬后,立马解释:“薇薇,这照片不对,是有人陷害我,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呢,我一直对你一心一意,我是什么人,这么久了,薇薇你该清楚的,我做不出这种——”
“我不听,我不听,我只相信证据,端宴溪你个道貌岸然,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敢骗我,骗我!!”
气头上的朵薇压根不听端宴溪解释。
抓起桌上的花瓶、果盘、烟灰缸等,一股脑全砸在了端宴溪身上。
犹觉得不解气,又拿了房间里的其他东西开始砸,直到一个小时后,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砸光砸无可砸,地上一片狼藉,她才喘着粗气渐渐消停下来。
端宴溪站在一旁,除了看着她砸外,半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也不敢有。
“这是怎么了?”
一道雄厚的男声自门口传来。
正是朵薇的父亲朵楼风。
“爸爸!”
朵薇看到朵楼风回来,一个飞扑扑到了他的怀里扑了。
委屈的哭诉起来:“爸爸,端宴溪他,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他,他骗了我。”
朵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纤细的肩膀抖个不停。
朵楼风心疼坏了,忙伸手哄孩子似的轻拍她的背。
转头,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裹了剑霜的眸子冷冷扫向端宴溪:“说,怎么回事?”
端宴溪一脸的欲哭无泪,但架不住朵楼风的眼神太过骇人,只好小心翼翼地解释:“爸爸,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和任何女的有一丝牵扯,我是真的冤枉啊,我也没做对不起薇薇的事情,爸爸,你要相信我!”
朵楼风低头看一眼怀里痛哭流涕的朵薇,他还没见宝贝女儿这么伤心过。
心里断定就是端宴溪做了对不起薇薇的事情。
看向端宴溪的目光更冷了,冰碴子似的。
“混账东西,你还敢狡辩!”
朵楼风厉声呵斥道:“既然薇薇这么生气,就一定是你做错了,还不马上向薇薇道歉。”
朵楼风生得魁梧,人到中年又一身的肥肉,硕大的啤酒大夸张地往外颠着,一嗓子吆喝的,端宴溪不觉膝盖软了几分。
也不管错不错的,连忙低头向朵薇道歉:“对不起,薇薇,都是我的错,惹你生气就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
朵薇娇小的身子倚在爸爸朵楼风的怀里,听到端宴溪的道歉,不屑地冷哼一声。
脸上的怒意不减反增:“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一句道歉就想了事,哪有这么简单,你得受罚。”
“薇薇说得不错,既然做错了事,就得受罚,否则不长记性。”朵楼风补充道。
听到“受罚”二字,端宴溪黑眸里闪过屈辱。
他扫了眼墙角的搓衣板,低下头,恭顺地答:“好,我这就去受罚。”
“等等!”
朵薇叫住他:“这次不用跪搓衣板了。”
端宴溪的脸上闪过欣喜,感动地喊:“老婆你真好。”
“好吗?”朵薇挂着泪珠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待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柳妈!”
“来了小姐!”
柳妈端着一个纸箱过来了。
里面装着整整齐齐的榴莲皮,锋利坚挺的刺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皮的表层。
只看一眼就觉得生理不适。
朵薇扭头,目光森森地望向端宴溪。
看得端宴溪脊背有些发凉。
他陪着笑脸问:“薇薇,这是?”
朵薇已经扭头吩咐起柳妈了:“到房间里摆好,看着姑爷跪上去,必须跪满一小时,少一秒都不行!记住不许穿裤子,裸腿跪。”
端宴溪的脸一下子白了。
不可置信的看向朵薇:“薇薇,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老公!”
朵薇眼神冷酷:“你要真有当我老公的自觉,也不会在外面勾三搭四。既然你都不忠于我了,我也没必要对你留情。”
见说不通气头上的朵薇,端宴溪连忙向岳父朵楼风求救:“爸爸,这可是榴莲皮,跪不得啊,您快帮我劝劝薇薇吧!”
谁知朵楼风不耐的挥挥手,像赶一只扰人的苍蝇:“你做错了事,薇薇罚你就受着,还讲什么条件,马上去去!”
面对父女俩的绝情,端宴溪的心一下冷到了骨子里。
再怎么说他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富家子弟,之前跪搓衣板就算了,可以当作夫妻间的情趣,现在跪榴莲算怎么回事。
端宴溪心里恼火,板起脸反驳道:“罚我可以,但跪榴莲皮不行!”
朵薇没说话,只是升了雾气的眸子软软地望向朵楼风:“爸爸,他不肯跪。”
闻言,朵楼风的脸色瞬间寒若腊月的冰霜,望向端宴溪的眸子也夹了风暴。
他一辈子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在十八岁那年因为失恋跳楼自杀了,老婆因为受不了丧女的打击,没过一年就去世了,眼下就剩薇薇这么个独苗苗,他如珠如宝的疼着,真的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平日对朵薇更是有求必应,宠得无法无天。
他娇养着养大的公主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在他的眼皮子忤逆背叛,起码代价是必须要有的。
“来人!”
朵楼风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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