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气得不行:“你这人,怎么耍无赖呢?”
裘宝月指了黄妈的鼻子骂:“我是初夏的亲姨母,她现在做了对不起我、对不起她亲表姐的事,我就赖上她了怎么着吧?嘿,我说你一个下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一边儿去!”
初夏彻底冷了脸:“我再提醒姨母一遍,黄妈不是下人,她现在是我奶奶,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和我一样!你若再这么和我奶奶这么说话,就别怪我翻脸。”
“初夏,你要和谁翻脸?”
敞开的门口,元鸢踏步走了进来。
裘宝月一看到元鸢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连忙上前抓了元鸢的手臂就开始告状:“鸢儿,你这个表妹太不像话了,放任自己的未婚夫将你害成这样,我就说她几句她还和我吵吵,连家里的佣人都敢对着我大呼小叫了,果然没将我这个亲姨母放在眼里。果然啊,找了个有钱的未婚夫就是不一样,连亲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见元鸢冷了脸,初夏试着解释:“表姐,你听我说,关于祁润的事我也没办法,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都讲究证据,而且顾凉墨做事,我也插不上手。”
“插不上手?呵!”
元鸢冷笑:“你不是插不上手,而是压根就不想管也没有管吧,毕竟为了抱上顾凉墨、抱上顾家这个全国第一首富,你可是连亲表姐都可以出卖的,初夏,我真是看错了你!”
初夏愣了神,眸中带了一丝受伤:“表姐,你也这么想我?”
“不是我这么想你,而是你本来就是。”
初夏从前一直以为她这个表姐和她那个刁蛮自私的姨母是不一样的,但是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既然解释不通,她也不再解释,只道:“表姐若这么想我我也没办法,你说是就是吧!”
元鸢见初夏冷了脸,又忽然变了张脸软了语调:“夏夏,不是表姐这么想你,而是表姐现在也没办法了,祁润现在要夺回房子和孩子,还让我净身出户,更是扬言要报复我,你若还认我这个表姐,就让顾凉墨说说祁润,让他将房子和孩子还给我,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表姐我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吧,而且小杰,小杰他是我的命,我可不能没有他,你若让顾凉墨说服祁润,答应将房子和孩子都归还给我,表姐就原谅你好不好?”
初夏冷着脸:“顾凉墨能做的就是保住表姐你不被法律牵连,至于你和祁润你们两个之间的私人恩怨,得你们自己解决,外人插手不了。”
元鸢变了脸色:“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管了,是吗?”
“不是我不管,而是没法管。”
“放屁,那顾凉墨又是怎么插手将祁润从里面捞出来的,他既然能将祁润捞出来就能要求祁润别来计较我的恩怨,别来抢属于我的房子和孩子。”
裘宝月接了元鸢的话道:“就是,事情是因为你那个未婚夫才闹到这一步的,你们现在想明哲保身不管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们必须管到底,让祁润按照之前的来净身出户,不许回来和你表姐争东西。”
初夏看向元鸢:“你也怨我,认为我应该帮你把祁润摆平?”
元鸢抬高下巴:“对!”
初夏不愿再多说,喊了黄妈:“奶奶,打开大门让她们走!从今往后,我们初家就当没有这门亲戚。”
裘宝月不可置信地指着初夏:“你说让谁走?”
初夏一字一句道:“我说让你们走,离开这里,初家不欢迎你。”
“你个死孩子,竟敢赶自己的亲姨母和亲表姐走,你怎么不上天呢!果然没了爹妈教养的孩子就是没有教养,哪里有将自己的亲人往外赶的道理。哎呦!我那可怜的老早就死了的妹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的混球!还为此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黄妈闻言看了不觉红了眼眶的初夏一眼,心疼地眼泪差点掉下来。
母亲裘璃月的死是初唯一和初夏父女俩心头的刺,谁都提不得,尤其是初夏,一直认为母亲是因为她才死的,小时候一提起母亲就哭个不停,长大了虽提的不多,但终究提到母亲她心里始终是难过的。
想不到现在竟被亲近的人这般提及辱骂。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过分的裘宝月,此时更是拍着大腿哭喊了起来。
“夏夏,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妈妈,她可是你的亲姨母!”
初夏神情漠然:“从她进门打我那一巴掌开始,她就没把我当外甥女,还有你,你们口口声声是我的亲人,可你们拿我当亲人对待了吗?上来就是责骂和质问,既然如此,这初家的门你们也不必登了,以后你们的事也别来烦我,我是不会管的,你们自己都说了事情是顾凉墨惹下的,你找他去,不用挑柿子找软的捏来折腾我。奶奶,关门送客!”
“我不走!初夏,今日你若不将事情解决清楚,我是不会走的,就赖定你了。”裘宝月耍赖道。
元鸢也跟着附和:“夏夏,不瞒不说,祁润现在霸占了我的房子我也无家可去了,只能借住在你这里了。”
说着,拉了裘宝月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裘宝月更是不客气地拿了茶几上的水果吃了起来。
还端了果盘在怀里,挨样尝了起来。
“这龙宫果不错,口感像荔枝,肉质却比荔枝更嫩,味道也更好。”
“还有这白草莓也不错,还带着香瓜和菠萝味儿呢!”
“呦,这榴莲也好吃,香味浓郁,鸢儿你快尝尝,自从祁润出了事,你也老长时间没吃过这些水果了吧,刚好,一大盘呢,吃吧!”
母女俩不管不顾地大快朵颐起来。
看得黄妈一阵肉疼。
这些新鲜水果可都是顾凉墨托人从外地空运过来的,成本极高,她都没舍得吃几口,想着这么贵的水果得留着给初夏自己吃,结果现在全便宜了这对母女俩。
初夏无所谓,几颗果子而已她倒没放在心上,只是元鸢母女的态度让她伤了心。
她本就亲缘单薄,爸爸初唯一是孤儿,就剩母亲这边的亲戚了,结果现在就剩了她那个不靠谱的赌鬼舅舅,再就是裘宝月和元鸢。
但凡这几人靠谱些,她还是很愿意和他们来往的,帮衬更是自然的事。
从前只觉得元鸢表姐不错,两人时不时的联系一下,感情还可以,但是经这一事,她的想法变了,觉得有些亲情不要也罢。
“初夏,你去收拾两个房间出来,我和表姐接下来就打算住这儿不走了。”
裘宝月扫一眼上了年纪的黄妈,嫌弃道:“一个老太太伺候我们三个到底行不行啊,要不然你再多雇几个人吧,保姆、厨师、司机还有理疗师、美容师什么的,最好也都一并请到家里来,有钱人不都这样吗,你表姐家里之前就是,十几个人伺候着呢,哪像你,就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妈子,夏夏不是姨母说你,你马上就要嫁入顾家了,派头可得端起来,再怎么着这十个八个伺候的下人总得有吧!顾凉墨也真是的,堂堂首富之子,我呸,小气得嘞,连几个伺候地下人都不舍得给你请,还不如祁润那狗东西------”
“你说谁狗东西,再骂一句试试看!”
祁润冷着脸走了进来。
当然,身边还站着一位。
正是黑着一张脸的顾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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