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刚来你家的那个老太婆是谁?”简今歌来到小司瑶跟前,半蹲下,与她平视。
“是柳婶婶。”小司瑶怯生生答道。
“她住在哪?”
小司瑶没有想太多,直接将柳婶婶家的位置描述了一遍,着重提到门口那棵标志性的柳树。
因此,柳婶婶家住的位置虽然也偏,但其实很好找的。
她每次一找一个准。
"吃点面包,喝点水充饥,等你们哥哥来了,就可以吃大餐了。”简今歌将手中的面包和水分给了两人。
至于简小白, 他想屁吃。
没抽他一顿,就已经是她的仁慈了。
无视简小白灼热,渴望,委屈的眼神, 重新坐回门口的位置。
眼观鼻鼻观心。
大约又休息了二十分钟左右。
简今歌舒展了一下四肢,随着骨头噼里啪啦地响动,她感觉精气神恢复地差不多。
从大背包里掏出三把精小的手枪,以及一颗手雷,分别别在腰间上。
“漂亮姐姐,你这是要离开吗?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我保证不拖你后腿。”秦乐乐见她一副要大干一架的架势,心下恐惧,可她同时不想离开漂亮姐姐身边。
两相权衡之下,她还是选择遵从内心。
她不想被丢下。
“咔嚓。”简今歌将双管猎枪上膛,闻言掀了掀眼皮,扫了她一眼,无情道,“我要去杀一个人,你,碍事。”
秦乐乐泄气,她知道漂亮姐姐说的都是大实话,也知道自己这是在强人所难,羞愧让她本能地道歉,“对不起,漂亮姐姐,是乐乐无理取闹了。”
简今歌顿了顿,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良心终于发现了一会,宽慰道,“简小白留给你们,不要怕。”
“背包里有枪,被发现了就逃,逃不掉,嗯,那你们就自求多福,束手就擒,活着自戕,你们自己选一个。”
“束手就擒的话,你们最好能赌,你们哥哥能及时赶回来,不然,你们往后余生,都将会活在地狱中。”
“自戕的话,也有弊端,万一你们哥哥正好赶上了,你们反而死了,那你们哥哥估计往后余生都将活在痛苦自责中,自责自己为什么不来早一点。”
“至于简小白……”简今歌侧眸,思考了一秒,“发现敌人,带着两人,第一时间逃走,实在护不了他们两个,你就不用管他们了,自己逃,让他们两个生死由命。”
秦乐乐:……
漂亮姐姐这是安慰呢?还是安慰呢?
懵懵懂懂的小司瑶被她言语里的话吓地揪住了秦乐乐的衣角。
秦乐乐低头看了一眼怯生生缩在她身后的小司瑶,一言难尽。
她的嘴巴张了合,合了张,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简小白歪着头,“一只烤鸡,我乖乖听话。”
“行。”简今歌爽快应承下来。
“这个不能再扣掉。”
简今歌笑眯眯地看着他,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只要你不对我亮爪子,一切好说。”
“不亮爪子。”简小白闻言,老实地将他的爪子藏在背后。
“乖,要是出事了,我们在小司瑶家见。”简今歌说完,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的,不过在离开前,视线随意扫过祠堂上首摆着的牌位。
开门,关门,刹那消失在夜色中。
“姐姐,另一个姐姐要去杀一个人, 是要杀坏人吗?”小司瑶扬着脑袋,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面有好奇。
秦乐乐看着即使瘦地面颊凹下,但双眸依旧纯澈明亮的眼睛,一时语塞。
她总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漂亮姐姐是要去杀那个叫柳婶婶的老婆子吧?
小司瑶对那个柳婶婶,很明显是带着一丝依赖的。
两人一看关系就不一般。
她要是说了,小司瑶说不定会恨漂亮姐姐。
思及此,她只能违心地安慰道,“没错,漂亮姐姐杀的是坏人。”
简今歌借着夜色,一路闪躲来到柳婶婶家。
望着门口那棵标志性的柳树, 她很轻地笑了一下。
翻墙进屋,小心摸索进去。
最后循着声音,摸到屋内,此刻屋内传来交谈声。
简今歌微拉开窗户的一条缝隙,朝里屋内望去,交谈的是一个老婆子和一个青年。
老婆子是柳婶婶,青年,估摸着是她儿子。
青年得知自己妈妈做了什么,脸色难得凝重起来,“妈,你这样会害死小司瑶的,司元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我们家的。”
柳婶婶不怎么在意地摆摆手,嗤笑一声,“怕什么,他们敢窝藏总区大人要的人,是天要收他们,况且,儿子,司元那小子死了,那不就没人跟你争那个位置了吗?妈也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
“妈,你就那么确定总区大人能杀的了司元,万一背他逃了,以他心狠手辣的作风,一定会杀回来的,不行,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一家明天就离开这里。”
“儿子,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总区大人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应该插翅难飞吧!”
“妈,你没见过司元阴人和杀人的样子,你要是见过,你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很可怕的家伙。”青年挠挠头,头疼地叹了口气。
他虽然与司元从小一起长大,甚至跟着他一起混,但他本身是很怵司元这个人的。
同时也不服自己一直屈居于他之下。
他一直想要证明自己,虽然有时会产生一丝邪恶地,想要除掉他的念头。
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万万不敢去尝试的。
因为司元的报复,是真的很可怕。
“我哪知道,你之前不是说司元那小子失去了音讯,可能死了吗?今天不过是心血来潮,想去看司瑶那丫头死了没,结果就发现了她和她家的异样。”柳婶婶撇撇嘴,
“再加上,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司元活着回来的,想着举报一波,万一是真的,我们还能得到奖励,不吃亏。”
青年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抹阴郁,狠辣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斩草除根。”
简今歌无声地笑了,原本还在思考,这个青年要不要留个活口。
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她不滥杀,但也睚眦必报!
如今这对母子都将算盘珠子怼在她脸上了,再对他们仁慈,就是对她自己残忍。
简今歌掏出一个木管,取下盖子,将瓶口对准缝隙。
一秒。
屋内传来两声响声。
简今歌朝内看了一眼,静等了三秒,才慢吞吞地推门进屋。
柳婶婶和青年此刻都瘫软在地,无法动弹分毫,只是一双眼睛在咕噜噜转动着。
简今歌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仿佛在看两坨垃圾,只是开口的语气,却软糯中带着一丝温和,"抱歉,无意偷听你们要将我们斩草除根的事。”
青年听着这道软糯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心底的不安直接被放大的百倍,瞳孔一点一点聚焦,瑟缩着。
仅一瞬间。
他的眼底被惊恐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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