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朕想要的,就算你是朕的弟媳那又何妨?你该庆幸你还不是。”宗政北辰黝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虽然他薄唇中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面前,但是莫久笙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不敢看他,因他眸子中的冷漠似要将她冻伤,甚至还带了一丝杀气...
“看来你到现在惦记的还是朕的弟弟啊。”宗政北辰突然邪魅一笑,扣着她下巴的手突然用力。
下巴传来的疼痛让莫久笙紧蹙眉头,被迫与他对视,看着他充满戏谑嘲弄的眼神,她生出一丝厌恶。
他当然看了个清楚,眼睛危险的眯起:“你竟然厌恶朕?”
“不,我没有。”莫久笙矢口否认,慌乱的撇开眼睛。
“皇...皇上,时间不早了,臣女该回府了,免的爹娘担心。”她颤颤巍巍的说道,虽然她已经死过了,但是再次面对有死亡的威胁时,她依旧是害怕的。
毕竟人对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怕的。
宗政北辰低头就看见那张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根本就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在莫久笙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低头迅速擒住她的唇瓣。
柔软却又触电的感觉让莫久笙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僵硬着身子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宗政北辰见她这幅六神无主的样子,心情颇好,似乎对她的表情极为满意。
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抚住她的后脑勺,就在他想要吻的更深的时候,被她再一次猛的推开。
莫久笙红着眼眶厌恶的擦着唇瓣,看着宗政北辰的眼里满是厌恶。
宗政北辰有一刹那的错愕。
“四王爷您不能进去,皇上已经歇着了,四王爷,四王爷...”外面传来小德子急切无奈的声音。
门被人直接推开,小德子颤抖着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实在拦不住的四王爷。”
宗政墨寒就看见莫久笙一副我见犹怜被欺辱的模样,而宗政北辰则是一脸冷漠的站在原地。
“臣弟参加皇上。”
宗政北辰双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的走到莫久笙的身后:“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臣弟受到相府所托,送她回府。”宗政墨寒面上毫无表情。
莫久笙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心中的委屈就再也克制不住,眼泪一滴滴滑落。
宗政北辰旁若无人,从背后伸手勾住她的肩膀,面庞贴着她的耳边,眼神充满戏谑看着宗政墨寒笑道:“朕看是你想见她吧,也罢,朕今天就做一回好人,谁让皇弟赠给朕的礼物如此干净,朕甚是喜欢。”
说完他习惯性的眯起眼睛看着宗政墨寒,随后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莫久笙屈辱的闭上眼睛,她...不敢挣扎,她的身后是整个相府。
这般挑衅的举动,宗政墨寒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面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去吧。”宗政北辰对着莫久笙一推,随后大步离去,走到宗镇墨寒身边的时候,他脚步顿了顿,随后冷笑离去。
大殿中只留下不停流眼泪的她,还有沉默无言的宗政墨寒。
...
“我不想嫁给他。”回去的路上,她没有选择坐轿撵,而是让他骑马载着她,她的后背若有似无的贴着他的胸膛,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似乎只有这个男人身边她感受到一丝温暖,一想到明日就要嫁给这个阴晴不定的暴君,她就心如刀绞。
宗政墨寒微微一怔,也紧紧只是一怔,紧抿唇瓣一言不发。
莫久笙绝望的闭上眼睛:“王爷,我...我不想嫁给他。”
沉默,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月色下,他骑着马载着她,仿佛是一对幸福的新婚夫妇。
良久,他沉重的开口道:“久笙,对不起。”
“不,我不要对不起,你带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她情绪激动,侧过身环住他的腰身,这是她第一次拥抱他。
宗政墨寒身子一僵,眼神复杂,许久他缓缓推开她:“我们不再是我们了。”
莫久笙一愣,她瞪大眼睛不解的看他,看着他冷漠的下巴,她还想说什么。
“久笙,我答应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带你走。”
她流着泪摇了摇头:“明日我就是...”又哪来的机会呢?她在心中默默道。
“皇兄暴戾当道,如今南国国根不稳,身为皇族,我必须抛下儿女情长...”
“别说了,我都懂...”她转过身,深呼一口气,不再说一个字。
送她回到府上已经是三更了。
“王爷,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下一辈子的话,你能早点娶我吗?”她背对着他,小声的说道,她半生的希望都是能够嫁给他啊。
宗镇墨寒看着她瘦弱背影,一句“好”就要脱口而出,可他终究忍住:“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她站在原地,直到听不到马蹄离去的声音她才转过身,看着黑漆漆的街道,早已泪流满面,她再也不能嫁给他了...
...
“王爷。”
宗政墨寒刚到府上,黑暗中出现一个暗卫,跪在他的面前,伸手呈现一个盒子。
那盒子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甚至能够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皱起眉头:“其他人呢。”
暗卫有些哽咽:“无一生还。”仔细看他的身上还在往外汩汩冒血。
宗政墨寒咬了咬牙,伸出手拿过盒子。
“下去吧。”
“是。”
当他打开看见里面赫然躺着一道明晃晃的圣旨时,他的手微微颤了下。
父皇离世的时候,只有宗镇北辰在身边,因此无人知晓父皇究竟将皇位传给谁,甚至都没人见过圣旨,如今他手中的圣旨就是父皇早早藏好的。
他也是无意间得知,不曾想宗政北辰也在找圣旨,这就更让他怀疑父皇传位的究竟是谁。
他眼神极为复杂,颤抖着手打开看见里面的内容时,他瞳孔为之一颤,随后紧紧的握住,泛红的眼眶,紧咬的牙关,原来,父皇想要传位的人一直都是他,而非宗政北辰。
这个江山本该属于他,难怪,难怪宗政北辰只能以暴制暴。
他紧紧握住那份明黄色的圣旨,眼神看向漆黑的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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