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歌这一次外出，要出去两个星期。
陆夙州若不是公司这边有事，别说送到机场了，都想直接送到澳城去。
陆夙州说：“等公司的事处理完，我就去澳城。”
吕轻歌：“也就两个星期，没事的，一眨眼的工夫我就回来了。”
徐璟靠在车上，看着腕表。
“该过安检了。”
吕轻歌推着行李箱朝着陆夙州摆手：“那我走啦！陆哥拜拜！”
陆夙州朝着他比了电话的手势。
吕轻歌回以“OK”。
等走向机场的那两人看不见了，陆夙州才回了头。
“宋律师。”
宋韫略停下脚步，挑眉等着陆夙州的下文。
“我们公司肖像侵权这事，宋律师知道吗？”
宋韫若有所思地点头。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陆夙州的公司刚刚拿下了一个大单子，可是这广告才刚刚上市不到一周，就接到了所谓的“侵权”起诉。
这事儿倒是不难撤。
就是麻烦的很。
尤其是对一个上市公司的影响。
有些人，看新闻是从不看内容的，只看一个标题，越是吸睛越是有噱头就越是去看。
这样，即便是“整顿”，损失也足了。
宋韫：“陆老板的意思，是想要我们律所出人……”
“我有法务部。”陆夙州道。
宋韫：“我以为贵公司的法务部真是摆设。”
这话宋韫也是随便说的。
别看陆夙州在吕轻歌的面前的确是“贬低”自家法务部，可现在在C市，陆家的公司在法律这方面，还算是非常健全的。
宋韫：“这样啊。”
陆夙州走到车门，开了车门，“接着装傻，宋律师。”
宋韫：“……”
他耸了耸肩，上了车。
他还真是在装傻。
因为陆夙州公司那个广告的侵权，就是徐璟昨晚加班的成果。
宋韫昨晚在律所看见徐璟，都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工作狂了。
寿宴散了就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人加班到凌晨，完全不像第二天还要赶飞机的人。
最后，徐璟去补觉。
然后，宋韫还帮徐璟收了个尾。
……
徐璟上了飞机，就问空姐要了毯子盖在身上，放下了遮光板。
吕轻歌则是支起了已经下载好的电视剧，准备追两集。
飞机在轰鸣之后进入了平流层，平稳的飞行。
到了片尾曲，吕轻歌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耳机，看向机窗外大片的金色云彩。
柔光照在身侧躺着的男人的脸上。
他看起来有些疲倦。
眼底是有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熬了几个大夜的。
他的鼻梁很挺，轮廓清晰，比起来去年刚认识的时候，似是更瘦了，骨骼棱角的轮廓线格外明显。
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幽深的眸，恰和她撞上。
吕轻歌愣了一秒钟。
吕轻歌现在心理素质已经比以前强多了，就算是和他撞上，也能表演的出来并不胆怯。
“看够了？”男人淡色的嘴唇上下轻碰。
吕轻歌这才慢慢悠悠的收回视线，“刚才广告。”
笔记本电脑上，电视剧已经经过上一集的片尾曲，又经过了这一集的片头曲，走到五分钟开外了。
这一集，吕轻歌就看的不是那么投入了。
她想到了上一次和徐璟一起坐飞机的时候。
那个时候，往返M国，旅程时间更长。
现在，物是人非了。
到澳城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手机刚刚解除飞行模式，徐璟的手机就涌进来很多信息。
他先忽略了陈婉淳的消息，回拨给一个号码。
“我刚下飞机。”
“老大，我早就到了，在3号接机口这边，穿黑夹克。”
吕轻歌听着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果不其然。
还没有到接机口，就听见那边有人叫。
“老大！这边！”
吕轻歌顺着声音来源，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豹纹短裙的短发女人。
两人走过去。
女人打开后备箱，帮吕轻歌把行李箱搬上去。
吕轻歌主动伸手：“我是吕轻歌，是徐律带的实习律师。”
女人和吕轻歌交握，“飒飒。”
吕轻歌来之前就听宋韫说过。
飒飒是律所的外派调查员，在澳城这边有自己的本职工作。
飒飒在前面开车。
“老大，老宋打电话说你们差不多要呆两个星期，我就没订酒店，帮你们短租了一个套房。”
徐璟：“嗯，找财务张姐报销。”
吕轻歌是第一次来澳城，透过车窗玻璃往外看。
这边的天气不如C市冷。
吕轻歌出来前，昭昭特别帮她查了天气，特别多准备了几套春秋款的裙装，叫她多拍美照。
吕轻歌：“我是去工作，再说了，谁给我拍啊。”
昭昭：“徐律师呀！”
不过，这话一出口，昭昭自己都不说话了。
两个人都已经分手了。
这次就算出来一起出差，也是碍于工作，也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而现在，这个陌生人，就坐在她的身边。
飒飒租的房子环境不错，小三室。
徐璟把朝阳的一间让给了她。
收拾好行李，飒飒就带两人出来去吃饭。
途经一个标志性建筑，飒飒问：“来来来，要不要拍照留念啊？”
谁知道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不用。”
“不需要。”
飒飒看着自家老大的脸，自知是说不动，就去挽吕轻歌的胳膊。
“来嘛，好不容易来一趟，有可能这辈子就来这么一趟呢，怎么能不拍张照片呢。”
说着，就把吕轻歌给推到了雕塑前。
吕轻歌：“……”
飒飒：“摆个pose!”
吕轻歌想了想，然后僵硬的摆剪刀手。
徐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吕轻歌瞪他，“要不你来摆！”
飒飒就趁着这个时候，按下了拍摄键。
这是吕轻歌拍的最自然的一张照片。
眼睛没看镜头，鼓起两腮，手里的剪刀手指向徐璟的方向。
如果放大她的瞳孔，就会发现，在她的眼睛里倒映着的他，和他身后的灯红酒绿璀璨夜景。
吕轻歌第一次来澳城，飒飒尽地主之谊，请了两人吃饭，顺便介绍了租房周围的小店。
经过一处灯光璀璨处时，吕轻歌停下了脚步。
“这是……”
“天耀的娱乐城。”飒飒说，“说白了就是casino。”
赌场。
这种娱乐城，在澳城，比比皆是。
见吕轻歌停住脚步不动，徐璟低眸问她，“进去看看？”
不待吕轻歌回答，徐璟就已经迈步朝着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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