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奇怪的副作用
林向凡可真是个谦虚又沉稳的大佬。
他说他不知道细节，也不清楚我想问什么。
然而他开口一件事，就给我丢了个大炸弹！
“白蕾跟陈哥应该是有个儿子。”
我：“……”
说完，他看看我：“你好像，没那么惊讶。”
我点点头：“这事儿白蕾跟我说过，我还看到照片了。四岁左右的男孩，挺好看的。但跟陈望一点不像。”
最后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欺欺人。
我始终看不出来孩子和父母什么叫像，什么叫不像。
可能本身源于我比较脸盲，再加上我的工作关系。
我认为，人类长得差不多，都是猴子变的……
林向凡问我：“所以你是能够接受的？”
我笑说：“我暂时还没有跟陈望谈及婚嫁问题，他有没有儿子这件事，我确实也不应该表现出太多的介意与否。”
但我实话实讲，我只是觉得，甩不脱的白蕾，让我真的很难全身心投入。
“林哥，那孩子，真的是她和陈望的么？”
林向凡说：“白蕾是这么说的。陈哥没有承认过，但他也没否认过。”
我想了想：“那你看陈望对那个孩子的态度呢？上心么？在意么？”林向凡笑：“你觉得，他对谁不上心？一个小三的儿子，毫无血缘的弟弟，他不是都很上心？”
我眉头一倏：“这倒是实话。”
我说，陈望对谁都好。但又不是那种无原则的中央空调一样的好。
他只是……
给我的感觉，特别热爱生活，特别温柔对待他人吧。
他对领养的残疾小姑娘也好，看到我带小宝上医院时，对他也很友善。
林向凡说：“但是我觉得，如果孩子真的是他的。他应该不会同意留在白蕾身边。你认为呢？”
我恍然大悟：“对哦。”
我怎么早没想到？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是陈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她想要抱孙子，那是已经想到近乎病态了。
这时候，熟悉的车子开了进来。
是陈望和阿杰到了。
我和林向凡迎上去。
“陈哥，人我给你看住了。我先走了。”
林向凡顺利交接了任务，深藏功与名。
但我觉得，陈望要是知道他在背后帮我八卦，估计下一个发行业黑名单的就是他了。
陈望现在能够直立起身，短暂走路，都不耽误。
就是不能太剧烈运动，或者做弯腰，负重物这样的动作。
而且久站或久行，还是有些吃不消。
但比起一个半月前，还是好很多了。他走过来，单手压住我的肩膀。
我笑眯眯看着他：“干什么？怕我去送死啊？”
“谁知道你脑子里什么时候又犯轴？”
他瞪了我一眼。
阿杰在车里等着，我带陈望进办公室。
同事们都很惊讶。
自从陈望受伤后，这还是第一次回来。
跟大家客气了几句后，我让陈望坐在我的位置上。
我说，还有半小时下班，你要等就等会儿，我去下面实验室巡视一番就回来。
虽然警察的那一通电话，让我早已没了工作的心思，一门心就想看现场直播。
但临下班前，我还是不能对我的本职工作太忽视。我下到黑猩猩和狐猴的笼子那里，看到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一个师傅推着个车，正好跟我迎面过来。
我们这边的临时工很多，我也不见得各个都认识。
但出于礼貌，还是跟人家点头打了个招呼。
对方眼神没动，我也没介意，擦肩而过的时候，往桶里瞄了一眼。
血淋淋的。
我知道，那是死鹿胎。
白天听许老师说，后山三头羚鹿都是今天下午要分娩。
他们几个人都在那边忙活着，但即使有人工全程干预，也不能保证胎胎存活。
所以这位师傅，应该是要把死胎和胎盘下水之类的送过去焚炉处理。但问题是——
“哎？”
我叫住他，“师傅，西面不是有焚烧炉么？您这是绕了多大圈，跑这边烧？”
他顿了下脚步，没回头。
声音嗡嗡沉沉的：“没开火。”
“哦。”
我也没多想，拿着本子和笔，一路沿着猿笼做了些日常登记。
走完了一圈，差不多也五点一刻了。
我回去找陈望，发现他竟如变魔术一样，在桌上给我变出了一瓶新的斗鱼。
我笑了笑：“哪来的？”
“前天在网上买的，今早你走了，正好送过来。刚才叫阿杰来接我，顺便就拿上了。”
我原来那条是蓝孔雀色的，陈望给我买到是奶白色的。
带着银色的亮片，非常高贵。
他喜欢白色吧？
我猜，狗是萨摩耶，鱼也买白的。
“那你为什么想要火烈鸟？”
我突然问。
他没理我，直接说：“能走了么？”
我点点头：“等下，我关个电脑就走。”
收拾完毕，我跟陈望上了我的车，阿杰之前就先开走了。
路上，我跟他聊了下陈御的事，顺便也提了今天开会时所长说的话。
“你之前就知道，也没跟我讲？”
我一边开车，一边问陈望。
“嗯，我觉得没什么必要。”陈望说，“这是警察和安全局以及动物保护协会的事。”
“那你不怕华西受牵连？”
我问。
陈望说：“我又没做非法勾当。要担心，也是老七这种人要当心点。他那个地下狗场，虽说不能算犯法，但是很容易受舆论攻击。”
我笑了笑：“幸亏他不是弄什么狗肉工厂。”
陈望没说话，我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仰着头，一只手正在旁边摸索纸巾。
他又流鼻血了。
我赶紧靠边停车，帮他找纸巾。
“你没事吧？”
我关切地问。
他压着鼻翼，摇摇头。还好，量不多，纸巾按了一会儿，也就止住了。
上次我见他出鼻血还是刚认识那会儿没多久，也是在车子里，上班的路上。
但那时候我不会过分关心，可是现在，他是我男朋友，我肯定更走心。
“你真的没事？无缘无故总是出鼻血不太正常吧。”
“药副作用。”
陈望随口说了一句。
我将信将疑，但还没来得及多想，一通电话便打了进来！
是徐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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