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技班极少有动物参演节目。
沈青目光低垂,心说:难道那一男一女是杂技班的人?
程丽娟与沈青闲说几句话,随后她就去忙了。
沈青握着钢笔的手紧了紧,思索一番去了饭馆。
十点半赵建国过来了,沈青跟他说了杂技班要演出的事情。
“只要去杂技班打听打听情况,就知两条大黑狗是不是杂技班的了……”
赵建国点点头:“下午我去打听。”
沈青嗯了一声,随后她自言自语:“就算两条大黑狗是杂技班的,我们依旧奈何不了背后之人。”
赵建国眼底闪过冷意,他抿嘴一言不发。
不等忙过午饭口,赵建国有事先行离开了。
傍晚他过来跟沈青说,他在招待所看见了那一男一女。
“那一男一女都是杂技班的人,男人名叫梁顺,女人命叫季淑影……”
梁顺与季淑影是在前段时间跟杂技班主管来的富裕县,之后他们在文工团申请的演出,近日演出手续才审批下来。
“你问狗的事情了吗?”
赵建国点点头:“杂技班上几天来的富裕县,当晚就丢了一条狗……”
随着赵建国的话,一切事情都对上了,沈青却一点也不高兴。
不过梁顺他们在富裕县待不长,顶天半个月的时间。
“杂技班除了驯养了狗,还有驯养其他动物了吗?”
“还有猴子与蛇……”
沈青拉长音哦了一声:“梁顺是驯兽师?”
“驯兽师?”
“就是饲养员,养狗的人。”
赵建国轻轻摇摇头:“季淑影是饲养员,狗跟着她有七八年了,听说两条狗丢失以后,她难过的不吃不喝不睡,发动不少人找狗……”
“难道这事儿是梁顺干的?与季淑影无关?”
赵建国思索着:“那不清楚。”
“现在可以确定了,就是他们在报复我们,具体是谁目前不重要。”
赵建国嗯了一声,沈青沉默了下来。
翌日赵建国陪沈青去菜社,不等到地方,离得有点距离呢,沈青看见了在菜社门口的季淑影。
她看见了季淑影,赵建国也看见了她。
“停车。”
赵建国捏了一下手刹,自行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沈青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她目光看着季淑影:“我想试探试探季淑影,看看她与梁顺谁是主谋……”
赵建国望着眼睛忽闪忽闪的沈青:“问出来以后呢?”
沈青眼珠滴溜溜乱转:“我要让他们狗咬狗……”
赵建国挑眉,扶了扶头上佩戴的狗皮帽子:“需要我做什么?”
沈青笑了笑:“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我回来就行。”
赵建国看着她露出淡淡笑意,沈青整理整理衣服,朝季淑影走去。
季淑影在菜社门口逢人边打听她丢失的两条爱犬,由此可见她是个爱狗人士。
只是季淑影精神头看起来不是太好,黑眼圈特别的重,看上去像是几天没有睡过觉的人。
沈青来到了季淑影面前,两人面面相视。
“是你?”
沈青笑了笑:“你还记得我?”
季淑影脸色逐渐冷了下来,准备离去,沈青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干嘛?”
季淑影本能退后一步,与沈青拉开了一段距离。
“听说你在找狗?”
杂技班在县里可哪儿找狗,这已不是什么秘密。
季淑影听沈青提起这个话题,她顾不上之前的恩怨,十分激动上前一步:“你看见我丢失的狗了?”
沈青目光端量着季淑影,从她神色变化到一言一行,她能感受到,两条狗对于她来说的重要性。
也就是说,超控狗报复他们的人是梁顺,而不是季淑影,若不然她不会大冷天在外找狗。
沈青望着激动的季淑影:“我的确看见你丢的狗了。”
季淑影一听,语气带着颤音:“真的吗?”
沈青激动不已的季淑影:“我的确看见了。”
“它们再哪儿?”
沈青望着十分紧张又激动的季淑影,暗骂梁顺该死。
显然他做得那些事儿是背着季淑影的,也不知得知真相的她,会是什么心情。
沈青抿了抿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季淑影脸上激动表情凝固住,她望着沈青:“它们、它们、它们怎么了?”
沈青知道,季淑影怕是已猜到了答案,可是她却不敢说出来。
“你跟我走,路上跟你说具体的事情。”
季淑影点点头,跟着沈青离去。
路上沈青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季淑影陈述了一遍。
“它们怎么会攻击你们?这绝对不可能……”
季淑影否定了沈青所说的话,觉得她在说谎。
沈青勾了勾唇:“你想知道我说没说谎,可以去附近住家打听打听……”
这事儿季淑影只要去打听,就能证实沈青所言非虚。
沈青自顾自朝前走去,季淑影看看她背影,急忙跟了上去,赵建国慢慢悠悠骑着自行车跟在她们二人身后。
在空地把狗的尸体挖了出来,季淑影抱着大黑狗的尸体失声痛哭。
季淑影的哭泣声引得行人纷纷侧目,赵建国仰头看看天空,沈青蹲下拍拍她肩膀。
“请节哀。”
季淑影哭着说:“它们是一对兄弟,断了奶就被我收养了,与我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之久,我早已把它们当做了亲人……”
沈青听完季淑影的陈述,十分理解她的心情与遭遇。
“既然狗对你如此重要,你为何没看好它们?”
季淑影哭声渐渐小去,沈青见她望着自己:“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狗显然不会无关无辜自己跑出来,更不会无关无辜在沈青赵建国回家必经之路对他们发起攻击。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至于是谁,沈青即便不说,季淑影自己也猜出来了。
“梁顺?”
季淑影提起梁顺名字的瞬间,目光变得万分复杂,因为她不敢相信,梁顺会这样对待自己。
沈青笑了笑:“你很聪明。”
季淑影抿唇,热泪顺着眼角滑落。
沈青能看出来,季淑影十分的伤心难过:“梁顺明知两条狗对你的重要性,他居然还能把狗当中报复工具,你与这种人还是少往来的微妙,小心他那天把你给卖了……”
季淑影目光落在怀里狗身上,抱着狗的手紧了紧,她语气压得很低:“谢谢你善意的提醒。”
沈青听过她的话,觉得季淑影到不是个无药可救的人。
“我能看出来,你本性不坏,为何会与梁顺这种人走在一起?”
季淑影可能是心情太压抑了,或者是想找一个宣泄口,与沈青道出了她与梁顺之间的关系。
他们二人都是孤儿出身,自幼相依为命靠乞讨为生,因此两人染上了很多不良恶习。
在他们八九岁时,遇到一个瞎眼的杂耍师傅收养了他们,从那以后他们才有了容身之所。
随着年龄的增长,梁顺始终难改那些不良恶习,后来又染上了赌博。
最后他们被杂耍师傅轰出家门,两人辗转多地,因为通晓驯兽技能,他们才在如今杂技班落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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