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霞心尖轻颤，陈旭东眯了眯眼睛：“吃饭完了？”
她点点头。
“收拾利索了？”
赵国霞再次点点头。
陈旭东打量着她：“所以你应该兑现承诺了。”
赵国霞瞬间红了眼眶，她低着头，双手不住拉扯自己前襟衣角。
陈旭东眼中都是笑意：“过来。”
赵国霞感觉自己双腿仿佛灌铅了，腿就是抬不起来。
陈旭东挑眉，见赵国霞没有过来，他走了过去。
他往前走一步，赵国霞退一步，看的陈旭东勾了勾嘴角。
陈旭东把赵国霞壁咚在厨房门板上，低着头打量着她：“你很害怕？”
赵国霞咬咬唇，没有回答陈旭东话的。
他笑了笑，抬起手摸摸赵国霞的脸蛋，吓得她一个激灵。
陈旭东轻笑：“这么大的反应？”
赵国霞死死咬着唇，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哭，可她终究还是哭了。
陈旭东给她擦擦眼泪：“哭什么哭？你情我愿的交易。”
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可说到底赵国霞还是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她把脸扭向一旁，陈旭东深呼吸一口气：“我送你回家。”
赵国霞目光刷的一下看向他，陈旭东笑了笑：“还是说你想留下陪我？”
“我要回家。”
这句话她说的斩钉截铁，陈旭东捏捏她的脸：“那就走吧！”
九点钟赵国霞回到了家里，这一夜她做了无数个噩梦。
翌日天气晴朗，白天赵国霞在学校度过，傍晚她又去了陈旭东家。
“你把这堆衣服洗了。”
赵国霞望着一大盆的衣服，倒是听话，乖乖把衣服洗了出来。
洗过衣服赵国霞陪陈旭东吃的饭，八点多钟她回的家。
日复日，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月。
北方十月份的天气，需要穿线衣线裤御寒。
“嫂子，你说陈旭东是不是有病？”
沈青看眼说这话的赵国霞：“估计是吧！”
陈旭东与赵国霞的协议，她做他的女人，半个月过去了，两人依旧清清白白。
赵国霞说：“嫂子，你说他是不是哪方面有问题？”
沈青扑哧一声笑了：“我哪知道。”
赵国霞红了脸：“嫂子，你别笑。”
沈青收敛笑容：“那你得去问他。”
赵国霞才不会问陈旭东这种事情呢，毕竟她不想跟他发生关系。
只是单纯的纳闷，为何陈旭东不动她。
赵国英进了屋，沈青与赵国霞就没再聊这个话题。
“嫂子，我去小严家了。”
“去吧，早点回来。”
赵国英去严国兴家拿笔记。
等她走了，赵国霞看看时间：“嫂子我也走了。”
沈青点点头：“去吧！”
一个两个都走了，沈青插上大门，抚摸着肚子回了屋。
八点多钟赵国英回了家：“嫂子，我姐呢？”
沈青笑着说：“去陈旭东家了。”
赵国霞不是天天都去陈旭东家，每隔三天去一次，给出的说辞是她在给陈旭东上课。
除了这个理由，姑嫂二人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赵国英嘀咕：“这个人情何时能还到头？”
沈青说：“不清楚。”
在赵国英看来，赵国霞给陈旭东上课就是再还人情债。
闲说几句话，赵国英洗过脚上了炕，躺下以后她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沈青没有躺下，而是披着衣服坐在被窝里做针线活。
屋里很安静，除了她们姑嫂的呼吸声，剩下就是翻动书页发出的声音。
赵国霞今天回来的有些晚，都快十点钟她才到家。
“你喝酒了？”
赵国霞点点头，沈青关上大门。
“喝了多少？”
“一两多白酒。”
沈青哦了一声，姑嫂小声说着话进了屋。
赵国英早已入了睡，赵国霞躺下，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嫂子，我发现陈旭东一个秘密。”
秘密？
沈青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什么秘密？”
赵国霞今天在陈旭东家里无意之间发现一张陈旭东与一个女人的合照。
那女人面相居然与赵国霞有六七分相像。
黑暗中沈青听完赵国霞的话，心说：难道这就是所为的替身文学？
赵国霞又说：“当时陈旭东发现我看见那张照片时，情绪十分的激动，然后把照片夺了过去，居然把照片撕碎了……”
沈青思绪纷杂，心说：看来陈旭东是个有故事的人，至于是什么故事，无非就是情情爱爱那些事儿。
狗血剧一幕幕在沈青脑海里划过，赵国霞继续说她在陈旭东家所发的事情。
沈青听的打个哈气，渐渐她闭上了眼睛。
对于陈旭东的过往，沈青不感兴趣，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人，赵国霞说她就当在听故事。
第二天赵建国来了，沈青看见自己男人，笑的很开心。
“孩子怎么没带来？”
赵建国说：“小玥感冒了，传染的小阳小光小冬都感冒了……”
沈青哦了一声，赵建国捏捏她脸：“别担心，只是感冒而已……”
身为母亲没有不惦记自己孩子的，沈青自然也是一样。
沈青拍掉他的手，赵建国跟着她进了屋。
“老五老七上学去了？”
沈青点点头，赵建国抱住了她。
“怎么了？”
“没怎么。”
赵建国就是单纯想抱抱沈青，毕竟上次两人见面到如今已经相隔一个月了。
沈青抬起头：“你怎么不刮刮胡子？”
赵建国松开她：“忘记了。”
忘记了？
沈青笑了笑，赵建国拉着她坐到炕沿边上，不住端量着她。
“这样看着我干嘛？”
赵建国手欠的再次捏捏她的脸：“我发现你变得好看了。”
好看了？
沈青嘟着嘴：“你嘴巴抹蜜了？”
赵建国被逗笑了，沈青问问他来省城干嘛。
严胜利给他捎信，赵建国因此来了省城。
沈青故作生气：“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呢？结果是我自作多情了。”
赵建国似笑非笑：“要不是为了看你，我估计得过几天才能来……”
沈青撇嘴，表示不相信他所说的话，赵建国见此无奈的摇摇头。
不等赵家姐俩放学，赵建国按照地址去了严胜利家。
等他走了，沈青磨磨蹭蹭开始做饭。
七点钟赵建国才回来，沈青望着他皱着的眉头：“怎么了？”
赵建国深呼吸一口气：“省城要建工业区，二建公司的活太多了，所以严叔问问我能不能接这个活……”
沈青听后也跟着蹙眉。
为何？
严胜利虽然摆明是在给赵建国送钱，问题他们没有那么多钱垫资。
“那你是怎么说的？”
赵建国洗着手：“我说回去想想在给严叔答复……”
建工业区，虽然说只是建厂房，要比盖楼省事，但别忘记它是个区，可想工程量有多大。
前期假设工程预付款能拿到百分之五十，赵建国还需要垫资五六十万。
五六万他来年能拿出来，五六十万即便砸碎他骨头渣子，赵建国也拿不出来这么一大笔钱。
沈青思索一番：“国道还有两年的工期呢，我们还得垫资不少钱进去，加上政府的活，想接下建工业区的活有些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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