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绕着楼上的书柜走了几圈,除了一些平常的书籍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季陆看了看突然问我“有存放报纸的地方吗?”
我想了想“应该有吧,一般的图书馆都有。”
“应该?看样子你是不知道在哪咯。”季陆了然的道。看样子他也并没对我抱有多大的希望,手中寻找的动作一直都没停过。
我跟在季陆身后嘟嘟囔囔“我平时又不来,况且谁来图书馆看报纸啊,这种东西都是有时效性的,过了日期就没人看啦,没准都被放在什么仓库了……”
我说完,季陆抬手看了我一眼“图书馆有仓库?”
“有啊,之前我室友在图书馆做过志愿者,她说图书馆的那个仓库阴阴凉凉的,大门总锁着。”
季陆似乎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眼睛一亮问道“仓库在哪?”
我机灵不过两分钟,再次摇摇头“不知道……”
季陆也没恼,带着我往楼下走。
后来我也分析了一下,像仓库这种东西,要么在顶楼,要么在底楼,夹在中间层的很少。我们现在在二楼,考虑一下距离的远近,肯定第一个要去的就是楼下。
我被季陆拉着,一路想了一些有用没用的。一楼那个保安看见我们下去,抬眼看了一下,继而又低下头,懒得管我们在干什么。我和季陆在楼下转了一大圈,发现一楼后面有个安全出口,好像是后门。刚要往那边走的时候,一直不吭声的保安突然叫住了我们“二位!那边是图书馆仓库,上了锁了!”
我和季陆收住脚步对视一眼,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高昂的朝那保安喊了一声谢谢,他一脸不解,似乎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谢他。保安提醒了我们一句之后就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报纸,我和季陆不打算来硬的,就在一楼各处悠悠逛逛了一会,佯装对那个所谓的仓库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而我也在这忙里偷闲的一个多小时里,尽量把我们两个想象成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情侣。课后手拉着手在图书馆里约会,一人捧着一本书对坐着,头顶是图书馆开的天窗,身边是高高的盆栽,楼下的小桥里流淌着潺潺的水。
午后的阳光暖的让人不想说话,本来打算等着保安有了睡意,我们两个方便偷偷溜进后门。但是面前捧着的书刚翻了两页,我困意袭来就开始不停的打瞌睡。
最后实在战胜不了,我脑袋一低就快砸在桌子上。季陆迅速的从对面伸过手,垫在我脑门下面。我被这么一撞,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朝着季陆笑笑。
季陆扣上书捏了捏我的脸“你啊,就不是学习的料。”对于这点,我毫无疑问,所以也就没出声反驳。
季陆探着身子往楼下看了一眼,随即抬头跟我使了个眼色,我顺着朝下望去,发现门口那保安已经回到了自己打更的屋子,仰躺着睡大觉去了。
我们两个轻手轻脚的放回书本,迅速朝后门走去。上面写着安全出口的那个灯牌已经不知道坏了多久,歪歪斜斜的挂在一边。
我和季陆推开面前那扇白色的门,嘎吱一声传来,脚下是一条长长的楼梯,一直通往图书馆地下室。
我和季陆转身关上门,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大概走了不到地下两层,脚步声落在地上就显得越来越空旷。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快要走到底了。
果不其然的是,大概几十米之后,我和季陆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悠悠的光,看清了面前这道已经有些斑驳了的门。
门外竖着一排铁栅栏,也是同样的锈迹斑斑。栅栏缝隙中,门上的锁还清晰可见。然而有季陆的那把玄铁匕首,这些铜墙铁壁就都不是问题。
手起刀落,栅栏门和里面的锁链就一同落在了地上。推开门的时候我明显能感觉的到,这里确实很长时间没有任何人来过了。轴承之间发出十分艰涩难听的咯吱声,研磨着朱红色的铁锈落了满地。
季陆推开门之后拍了拍手,掸落手上的灰尘。进门之后下意识的拉住了我,不让我远离他超过两米。
我对黑暗幽闭的地下空间有着莫名的恐惧,季陆随机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交到我的手中。
我把手里的电话紧一紧,对着季陆点了点头。
随后我和季陆朝里面走去,发现这地下室中挂着不少像染布坊一样的木架,上面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挂的都是各种年份的报纸。我随手挑开一看,都是附近地区发行的各种晨报晚报。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一般的图书馆里都会有这种东西。
我看了几排之后有些不解的问季陆“咱俩为啥非要找报纸啊,这报纸上又不能有关于那个曾越的消息。”
“如果你是曾越的话,你会对什么事比较感兴趣。”季陆突然反问我。
“我?”我想当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如果我是曾越的话……大难不死,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而且经历过那么诡异的事件之后“我肯定对当年煤矿的事特别感兴趣。”
“那如果对这件事感兴趣,势必要对山西的那处煤矿本身地质或者过去有所了解。”
“所以说……这个曾越想通过当地的报纸来了解那的消息?”虽然这么猜测着,但是我始终觉得哪里有说不过去的地方。想要了解消息电视网络哪都可以,干嘛偏偏用报纸。虽说是几年前,可也不至于要靠看报纸来获取新闻。
“这只是一点,基于他接收不到其他信息来源的条件下。还有一种可能,你想没想过为什么曾越从山西回来之后,会选择在这所学校工作?”
季陆明显是已经有了答案,想要让我自己说说看法。
照说山西离这不算近也不算远,特意跑来这里工作,多多少少有些刻意了。要说是被人计划好的,那这个计划的人到底是谁呢?
事情想到这,我突然一激灵,连忙看向季陆。虽然那个人并不足以让我惊讶,只不过联想到之前的种种,我开始觉得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巧合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让你来演的剧本。
“我觉得他始终被人监视,唯一能获得信息的渠道就是图书馆的这些报纸。”季陆直接猜测到。
至于监视他的那个人是谁,我们心照不宣。
猜到这一点之后,我们的此行变得有目的起来。位置锁定,时间锁定,当年被禁足的曾越在这里做过的事,我和季陆都在一步一步重新上演。
可是我们惊奇的发现,煤矿出事当年的所有报纸,竟然都不翼而飞了。那一年的事就好像被抹去了一样,是一片空白,也成了一个缺口。
“被人拿走了。”季陆喃喃的说。
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带走曾越的那帮人,怕线索暴露,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带走了相关的报纸。
我手中的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我低头一看电量提示已经不足百分之九。即将要面临黑暗的恐惧朝我压来,我把手机转过去给季陆看了一下“没电了咋办?”
季陆看出了我的恐惧“那先出去吧,下次再来。”
“不要,来都来了……”我一边害怕,一边还觉得就这么出去可惜了。
其实这下面也不至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是能见度不太高罢了。我们两个接着找了找,确定屋子里不再有关于那个时候的报纸之后,手机的光也在最后闪了两下之后彻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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