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六的话,我心里一动,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洞?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石阶,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应该长时间没有人涉足过这里了。
我心里想到:难道悲云和尚也不知道这个地洞吗?
洞外的老六似乎没有动,我也不敢乱动。
等了一会儿,有人跑了进来,喊道:六哥!
老六“唔”了一声,说道:把香案打扫干净!长明灯放好!
来人应了一声,似乎有一个脚步声离开了。然后就是香案传来“叮叮咚咚”收拾东西的声音。
我伸手护着长明灯,放缓脚步,轻轻地一步一步往台阶下走去。
到处都是蜘蛛网,沾了我一头一脸都是。
大概下行了二三十级台阶,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房间。
房间大概十个平方左右,正前方有两道门。
房间左边搭了一张简易的床,床上面什么也没有铺,一床凉席上同样满是灰尘。
我拿着长明灯照了一下床下,下面也没有什么东西。
一股冷风吹了过来,差点把长明灯吹熄灭了。我连忙用手护着火焰,背了背身子。
风好像是从右边的门缝里吹过来的。
我想了一下,先走向左边的房门。
门都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只见左边的房间也不大,靠着墙壁,摆放着七八个黑色的木头箱子。每个箱子下面都是用木头架子支着的,或许是为了防潮。
但是房间非常干燥,并没有出现潮湿的现象。
所有的箱子都上了锁,看锁的模样,全部都是很老旧的样式,上面长满了铁锈。
这些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啊?我好奇地伸出手扯了扯一个箱子上的锁。上面的铁锈脱落了下来,感觉已经有些松动了。
我把手上的长明灯放在了旁边的一个箱子上,然后两只手抓着锁,一只脚蹬在箱子上,用尽全力一扯。
没想到,锁没有扯动,却把箱子下面的木架子拉垮了。
箱子跟着“哐”地一下,摔在了地上,顿时摔散了架。我连忙朝后一个躲闪,劲使大了,没有站稳,跟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箱子里面装的东西就像泥沙一般,“噗”地一下散落得一地都是。
我还没有看清楚散落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长明灯突然闪了两下,熄灭了。
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我愣在了地上,这下完蛋了,四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四处摸索了起来,满地都是类似木屑一样的东西,抓在手上松蓬蓬的。
我抓了一把在鼻子上闻了一下,一股木头的味道,应该就是木屑。
我心想道:装一箱子木屑干什么用?突然一只手在木屑里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把东西掏出来摸了摸,东西好像是不规则长条金属,上宽下窄。
这是什么东西?我正感觉有点奇怪,手又在木屑里摸到了几个一样的东西。
东西还挺重,长明灯已经熄灭了,也看不到到底是什么。
我来不及多想,随手捡了两个塞进了衣兜里。想着至少应该是金属的,等一下,还可以拿在手上当做砖头用。
我摸索着摸到了门,爬出了房间,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现在没有光,眼睛完全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怎么办?难道顺着原路返回吗?不知道佛堂里面还有没有人?
我想了一下,干脆顺着墙壁,向右边的那道门摸了过去。
这道门轻轻一推,门“嘎”地一下朝前倒去,应该是门轴已经坏掉了。
我踩在门上面,双手四处乱摸,同时触碰到了两边的墙壁,感觉都是石头砌的。
这好像是一个过道,我伸出双手摸着石壁,缓慢前行。
前面又是一股风吹了过来,脸上一凉。我顿时一喜,这很有可能是一条出去的通道。
就这样怀着希望,在黑暗中大概前行了几十米。前方出现一丝光亮,两旁的石壁也逐渐变得潮湿起来。
我越来越激动,朝着光亮的地方加速前进。
很快来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头上是一个长满杂草的洞口,脚下还有一个专门排水的小洞。
应该是保证这个洞口进来的雨水,能够排出去。
看到出口,我一时兴奋,直接往洞口往外钻了出去。
“哎呦”,我的头刚伸出洞口,就撞在一处硬物上。疼的我缩回了头,不停地揉着脑袋。
我扒开杂草一看,谁也不曾想到,这个洞口开在一处院墙的墙基下面。
头上的院墙非常厚实,横在洞口上,一边留了一条宽缝,杂草刚好遮住洞口。
我左右看了看,墙基的左边好像是一个院子,里面有许多塔子,就像《少林寺》电影里的塔林。
墙基的右边是一片树林,有人正在林子里晨练着。远处看着非常熟悉,好像是个广场,人来人往的。
我一愣,这不就是人民广场吗?我扭头看了看左边的塔林,这边难道是人民公园?
靠近树林的洞缝不太大,好在我的个头也不大。我趁着林子里晨练的人没有注意,努力从洞口里钻了出来,然后撒腿就往广场上跑。
不远处一个晨练的大爷看到从林子里冲出来的我,愣了一下,没搞清楚我什么时候进的林子。他四处看了看,又继续锻炼了起来。
我穿过广场,跑向“七星楼”宾馆。
重获自由的喜悦加上扑面而来的冬日寒气,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抖。越接近宾馆,那种颤抖的感觉就越明显。
眼看马上就要跑到“七星楼”宾馆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昨天“廖家药铺”那个年轻人就站在离宾馆门口不远的地方。
我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他就是那个和悲云和尚说话的男人。
我立马停下了脚步,迟疑了起来。
那个年轻人已经看到了我,开始向我疾步走了过来,边走边从包里掏出来一把匕首。
我一惊,转身正想往广场上跑。却发现身后不远处的广场上,也有一个男人正向我靠了过来。
他把手揣进了衣兜,但是没有拿出来。
我心一紧,不由地把手伸向衣兜,抓着兜里的东西,心里盘算着到底应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李颖突然出现在宾馆门口。她一眼就看见了我,惊喜地挥手喊道:肆哥!
年轻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李颖。
我心道:糟了!我没有回应李颖,一边后退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好像现在只看见他们两个人,我来不及多想,突然扭头就朝马路对面跑去。
李颖站在宾馆门口大声喊道:肆哥!肆哥!你跑什么啊?都在找你呢!
我掏出了一个在地洞里捡到的东西,心想:没办法了,他如果去伤害李颖,我只有跟他拼了。
年轻人看我朝马路跑去,没有理会李颖,他追了过来。
我松了口气,看了看马路上穿行的车辆,瞅准机会,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了马路。
再一扭头,那个药铺的年轻人拿着匕首,已经追到了马路中间。他一边跑,一边把手里的匕首指向了我。
另外一个男人也追到了马路边上,四处张望着来往的车辆,也准备着横穿马路。
说时迟那时快,药铺的年轻人刚举起刀指向我,突然一辆东风卡车冲了过来,“咣”地一下,把他撞飞了起来。
卡车一个急刹,“吱嘎”一声,刹了十好几米,才停了下来。
年轻人在空中连续翻滚了两圈,然后重重地摔了下来,“啪”地一下,砸在了马路上。
他的身体不停抽搐着,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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