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3 章 站在小卖部里跟老妈说着话看一下?!看什么?!我满心好奇地接过赖樱花递来的那两张纸条,目光刚一触及,便感觉它们似乎有些眼熟。仔细打量,发现这两张纸条的纸张质地略显粗糙,边缘还带着些许不规则的毛边,看样子就像是从某个用了许久的笔记本上匆匆撕下来的。
我稍微有些愣神,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展开其中一张纸条。
纸条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心猛地一揪,紧接着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我有些慌张,匆忙打开了另一张纸条,只是匆匆一眼,更是脸色大变,惊得我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分,惊声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我的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的何哥,他回头好奇地看向了我们,赖樱花扭头朝他歉意地笑了笑,跟着他又回转过了身。
只见我手里的纸条,赫然是两张借条!一张三千,一张五千,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赖樱花当初向谭家梁借款的金额、日期以及签名和手印。这两张借条,原本应该好好地待在东子交给我的那两本账本上才对,但是上次我们全家到东来镇去,我的房间被盗了,连带着那三根小金棍都被偷走了。
可如今,它们是怎么会出现在赖樱花手上的呢?!不应该在小伟那个家伙的手上吗?!难道是小伟回来了?!可是他怎么可能用谭老幺的欠条来收账呢?!更何况,赖樱花的钱已经还了谭老幺!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张借条,仿佛想要从上面找出答案来一般,无数的疑问在我脑海中疯狂地打转。
赖樱花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她张嘴轻声说道:这是谭老幺给我的。
谭老幺?!听到赖樱花的话,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里暗道:账本难道现在在谭老幺手上?!东西怎么又回到谭老幺的手上了?!
还记得我头次带着你去还他的钱吧?!赖樱花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当时谭老幺说起那个大项目,让我把账本还给他,我当时就一口否认了账本在我这里。可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张借条,实在是让我惊愕不已。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赖樱花又继续说道:不过,谭老幺把这两张条子还给我的时候,还真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琢磨着这东西不在你这儿,应该就在董晓东那里,怎么会回到谭老幺手上的?!所以当时就想问问你,可又觉得不太妥当。毕竟,你也没有跟我承认过这件事情。
听着赖樱花说话,我定了定神,心里暗暗说道:就算现在,我一样也不会承认。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声音有些生硬地回答道。
赖樱花微微一怔,缓缓伸出手来把我手里的借条又拿了回去,静静地看了两眼以后,“嘶啦” 一声,借条在她的手中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她没有丝毫停顿,一下又一下,两张借条在她手里彻底化作了一堆碎纸屑。
她缓缓抬起手,任由那些碎纸屑从指缝间滑落,飘飘洒洒地落向地面。
它们如同失去了依托的残魂,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飘落。有的落在了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有的则被微风轻轻一吹,散落到了角落里。
赖樱花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碎纸屑纷纷扬扬地落下,嘴里说道:这段时间以来,谭老幺一直在忙活着四处收账。他同时提出来,为了确保河沙的事情一举成功,关于农机厂老陈的欠账,需要由我们来承担,在投入款项中列支。他会用抹去老陈欠账的方法,促使老陈为我们牵线杜文军。
我看了赖樱花一眼,没有说话。我并不关心那河沙的事情成不成功,我关心的是小伟偷走的那两本账本,是怎么回到谭老幺手上的?!还有,他有没有泄露账本的来源?!
看到我无精打采,神魂不定的样子,赖樱花又笑了,轻声说道:好了,这个事情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心里提前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显得慌张。你回去吧,我去忙了!
赖姐,那我先走了。我匆匆跟赖樱花道了别,跟着何哥回到了家。
曹永兴醒了,现在在医院养着,王思远的腿断了,也在医院养着,L县公安局正忙着为碎尸案结案,傅文正的事情又忽然没了消息,我似乎一下闲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基本上都在家里窝着,很少出门,这也让老妈放心了不少。
我买了两本《少林棍法大全》《牛郎门秘传棍法》,天天研究怎么用“枣影藏锋”。
我在练习短棍时,虽说收棍、出棍的动作练得还算顺溜,可整体上依旧是不得其章法,就好似在黑暗中摸索,找不到前行的正确路径。
直到有那么一天,我躲在屋里,正在自顾自地练习着,恰好被戚俊峰瞧见了。他没那多废话,直接上来就教了我一套别具一格的短棍术。
这套短棍术的精髓在于快速出手、重点击打人体的关节以及那些较为脆弱的部位。在戚俊峰悉心的指导下,我一点点地领会着其中的要领,反复地练习着每一个动作。
就这样,经过一番刻苦的钻研与实践,我才终于算是摸到了短棍术的一些门道,心中那种欣喜自是难以言表。
但是,遵从“游医”周游的嘱咐,我再也没有把棍刺拔出来过。毕竟对于用刀我已经有了一些心得,偶尔也会持棍模仿棍刺出手,畅快淋漓地跟着屋里的假人过过招。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之间,一个多月的日子就过去了。
王思远已经回来了,就在录像厅的宿舍里养着。我在何哥的陪同下,只是去看望了他一次,找无念道人给他开了一个药方,送了过去,让他按方抓药。他吃了以后,据说双腿恢复得很好。
游戏厅的生意虽然人流量明显少了一些,但是仍然热度不减,根本没有空闲着的机器。
东子从局里出来以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门,我生怕一句话不合适又惹出麻烦,也没敢给他打电话。
在这里除了花生,我也没有看到王晓红的影子,更别说小亮了。
斜对面的“志成茶庄”生意也算不错,但是,同样没有看到武志成的影子。
何哥也陪着我也去看了曹永兴两次,虽然他身体恢复得很好,但是精神状态一直不佳,带着很重的心事,搞得我每次见了面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
再有几天就开学了,戚俊峰督着我检查一下作业,把没完成的作业补上,然后就送二姐回学校报名去了。
这一天,我正收拾着作业,忽然听到大姐在小卖部里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喊道:肆儿,肆儿,有人找!
谁找我?!听到大姐喊有人找我,我感到十分惊奇,在家里窝了这么久,今天好像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来找我。
还没等我走出去看看是谁,老妈一听有人找我,就带着一脸忧色先跑了出去,跟着就在小卖部里喊道:肆儿,快出来,有客人来了!
老妈的声音很急切,隐约听到她好像在和对方交谈着,看样子,来的客人并没有让老妈感到担忧。
我走到门口,掀起门帘,抬眼一看,顿时愣了一下。只见小卖部里站着一男一女两个穿着非常时髦的年轻人,那个男的手里提着几样礼品,那个女的手正挽着老妈的胳膊,站在小卖部里跟老妈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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