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溪也不知怎么回事,帮周韵打了一架后,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突然就不阴阳人了,变的非常热衷看热闹劝架,是越劝越上火的那种。
恨不得吵架的人上升到干架的地步,不过她这人阴阳是出了名的,众人对她的话都不感冒,目前没有一个被她劝成功的。
他们之前还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看着干劲满满加入揍人行列的冯玉溪。
他们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毕竟这想法,太过奇特!
沈豆豆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救命,是同村的,我是沈豆豆呀,你们住手。”
沈川也跟着大喊:“我是沈川,沈国强家的,停手,快停手,嗷嗷啊,呜呜呜……”
杨红梅恍然,手上动作不停,心想揍的就是你们,她不管不顾又揍了10多下才停下动作。
冯玉溪也跟着停了下来。
柳清川手电照向被揍的几人,可惜手电光太暗,看不清楚。
乔筠汐忙回堂屋点亮了她那盏昏黄的煤油灯,把灯拿出了院子。
终于勉强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有些惨烈。
沈大宝鼻青脸肿的趴在雪地上,他的脚上粘着一块木板,仔细再看,就看到木板上竖立着几根7、8厘米长的大铁钉。
他的脚掌正是被一根铁钉钉在了木板上,铁钉穿透了他的脚掌,鞋面上露出大概1、2厘米的血淋淋的钉尖。
也好在木板上的铁钉比较稀疏,他只踩中了一根铁钉,即使这样,他依然痛不欲生,几欲晕厥。
更远处的是沈金元,他的姿势更是诡异,侧躺着,屁股上粘着一块木板。
想起木板上的铁钉,众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冷战,只觉的这个雪夜更冷了。
沈金元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喊救命,即使他屁股已经这样。
他的脸依然没有逃脱毒打,一样被揍的鼻青脸肿,口齿也有些不清。
另外3人就好些,除了脸上青青紫紫,血迹斑斑,看着没有其他外伤。
呃,不对,沈钱多的左边胳膊,弯曲的好似有些,诡异,不确定是骨折还是脱臼!
乔筠汐似是被吓了一跳,问:“你们是谁?是我们沈家坳的?为什么深更半夜的在我家?”
她不是干活就是上山,还真没有和这几人打过正面,表现出不认识他们非常合理。
乔筠汐认的他们,完全是因为这几人第一次‘关顾’这个房子时,她就记住了他们。
咕咚湖回来那天跟踪她的人正是沈金元,之后沈金元偶尔的在她家附近活动。
沈川哭着求饶:“我们,我们是沈家坳的,呜呜呜,我们……”
他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痛哭出声,支吾着不敢说出目的。
乔筠汐后退了一步:“你们,你们不会想来我家抢劫吧?还是偷东西?还是想对我做什么?”
听到这里,杨红梅忍不住了,上前一扁担打在沈川的肩膀上,嘴里暴怒大骂:“你们这帮畜生,垃圾!”
冯玉溪左右看了看,觉得也要表现一下,就近对着沈钱多已经歪掉的手又敲了几棍子。
嘴里象征性的跟着骂了句:“垃圾中的垃圾!”
“啊啊啊……”惨叫声再次响起。
又被打了一扁担的沈川已经崩溃。
“呜呜,别打了,我们错了,看在同村的份上,看在我们被打成这样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沈金元喘着粗气,身体不停的颤抖,声音却是咬牙切齿:“不行,得赔钱,赔医药费,现在,立刻,送我们去医院。”
他感觉他可能废了,身上的痛感越来越弱,特别是臀部连同下身,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又恨又怕。
沈大宝此时嘶哑的声音传来:“把我送去医院,我的脚要不行了。”
“快,求你们,我,我快冻僵了,脚已经没有知觉了,你们,你们也不想出人命吧。”
沈豆豆哭着附和:“求求你们了,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呜呜,我不要赔偿,不要医药费,呜呜呜。”
沈金元怒视,对着他大喊:“你这个孬种!”
沈钱多抖着身体跪在了雪地上,对着乔筠汐磕头,他的门牙掉了一颗,脸上是已经冻结的血块。
“乔知青,是我们错了,求你放过我,我也不要赔偿,呜呜,我,我的手,我的手要废了,呜呜,我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
说着砰砰砰的对着乔筠汐磕头。
昏黄的煤油灯下,乔筠汐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
沈钱多看乔筠汐不说话,他又看向裴渊。
“铁蛋,铁蛋,救救我,救救我,我们小时候还一起上山打猎来着,你记得不,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求你了。”
裴渊看着他,点头,说道:“你是说,我放套,你捡现成偷我猎物的事?”
沈钱多一噎,这事原来他知道!
当年铁蛋教他放套,相处了几天,慢慢的他就摸清了铁蛋几处放套的地方。
铁蛋总是被他家里点着干活,没有太多时间上山,他就经常去铁蛋放套的地方捡现成的。
裴渊继续道:“还有,我叫裴渊。”
沈钱多嗫嚅着,好一会才低声道歉:“对,对不起,裴渊,我,我改,呜呜,我改行不,这次能放过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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