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要呼吸不动的时候，她才猛的从水里钻出来，哗啦啦的水声，让她一下子清明起来，他之前一直拒绝她的，为什么突然接受她？
他现在这样对她，是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吧？
那他后来接受她是有什么目的吗？
她必须要问清楚。
她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从浴缸里起身，拿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光着脚便走了出来。
程依念看着她一身湿着便出来，忙拿毛巾帮她裹住头发，然后将她按到梳妆台前，说：“雪霞姐姐，我帮你吹头发吧。”
江雪霞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仰头问正在给她吹头发的程依念，“念念，你说，他跟我在一起，到底有什么目的？”
程依念正在给她吹头发，吹风机呜呜的声音，让她没有听清楚江雪霞的话，她问：“什么？”
江雪霞摇头没有再问，只是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他是为了她的身体？还是为了江家在M国的地位？
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对她很温柔。
他帮了她那么多，在M国，在她被家族其他人排挤针对时，他帮她稳固在家族的地位，她跟别人发生冲突，他立刻站出来帮她。
她想吃的东西，他一遍遍的尝试着去做，都要做成她喜欢的味道。
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陪着她，不管他多忙，他几天几夜不睡觉，也要抽出来时间陪着她。
他将她宠到骨子里，如果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她不相信，不相信一个人可以装的那样像，她不相信爱可以装出来。
头发终于吹干，程依念又帮着她梳头发，一下又一下。
她叹了一口气，道：“念念，今天谢谢你，你还有孩子要照顾，就回去吧。”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程依念却摇头，“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在这里陪着你。”
“不用，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江雪霞说道。
程依念看着她，说：“雪霞姐姐，要不然，你搬去跟我一起住吧。”
“真不用，其实这个小区挺安全的，他是我自己放进来的，才有危险，只要我不再放人进来，不会怎样的。”江雪霞说道。
程依念无奈，只能点了点头，“好，那我明早再过来。”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没事儿的。”江雪霞说道。
程依念才不管她怎么说，她已经想好了，明早做好了早餐给她带过来。
她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江雪霞突然说道：“念念，明天，陪我去看看他吧。”
“东方宇？”程依念问。
“嗯。”江雪霞道：“我有些话想问他，可是我又不敢一个人面对他。”
“好！”程依念很快同意，“明早我带早餐过来，吃过早餐，我们一起去看他。”
“嗯。”江雪霞点头，送程依念离开。
程依念走到门口，叮嘱她锁好门，无论谁叫门也不要给开。
她笑了起来，“谁会夜里来敲门的？”
程依念也只是莞尔一笑，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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