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叫，一边在顾晋阳身上跳来跳去。
她虽然疯了，但内心还是记得顾晋阳对她做的事。
顾晋阳被一阵阵剧痛惊醒，嘶了一声。
捂住自己的额头，费力的睁开眼。
离得这么近，他也看清了在他身上蹦跶的马佩佩。
“是你？”
“你这个臭婊子，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他猛地一把将马佩佩，推翻在地。
“滚，不然我让你噩梦重温。”
那狠厉的眼神，吓得马佩佩浑身一哆嗦，扑到马大勇脚边抱住他的腿，哀嚎不已。
“爸爸，救我，爸爸，我害怕……”
那一声声哭喊，叫马大勇揪心不已。
仿佛看到了马佩佩被糟蹋凌辱的画面，他颤抖着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顾晋阳。
“畜生，我要杀了你。”
顾晋阳这才回过神，吓得立马转头就跑。
“你，你杀了我，顾首长，不会放过你。”
“救命，来人啊……”
他怎么都没想到，林野没来，来的居然是这对疯子父女。
地方是他精挑细选的，喊破喉咙也没人来帮忙。
顾晋阳没跑多远，就听后头传来吉普车的轰隆声。
扭头一看，就见马大勇带着马佩佩上了车。
一脚油门，吉普车飞快朝他驶过来。
他吓得东躲西藏，满地打滚。
“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给！”
可吉普车上的两人压根不听，每次吉普车要压到顾晋阳时就会停住。
顾晋阳得以喘息，再次朝前跑。
没几步，又被追上吓得他跌坐在地，又停住。
就跟猫抓老鼠一样，戏耍着他。
车上的马佩佩开心的不得了，也不哭了。
“爸爸，你好厉害，厉害的爸爸！”
马大勇老泪纵横，仿佛看到了自家闺女以前的样儿。
“好闺女，爸爸还有更厉害的呢！”
他一脚油门，直冲顾晋阳。
顾晋阳跌坐在地上，几次三番被戏耍，他气的破口大骂。
“他妈的，你们有本事……”
可这次，马大勇没跟他玩儿虚的，直接开着吉普车，碾过他的腿。
“啊……”
深秋的夜空，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马大勇恍若未闻，抬手倒车，再次碾了过去。
顾晋阳欠他闺女的，得还回来。
吉普车来回碾压了两三次，顾晋阳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再也叫不出声。
他的双腿，自髋骨以下，全都被碾成了肉泥。
骨头渣和肉泥被压实在了泥巴里，血腥味扑鼻，熏得人直作呕。
马大勇扶着吉普车呕吐起来，好不容易缓过神，他看都没看顾晋阳一眼。
径直开车，将马佩佩送回了精神病院。
临走，他不舍的摸了摸马佩佩的脸。
“乖闺女，爸给你报仇了！”
“以后，你就这样过，挺好……”
忘记了一切伤害，就当个疯子活下去。
至于他，该去为自己犯下的罪负责。
马大勇擦了把脸上的泪，把身上最后一点钱塞进马佩佩兜里，转头就走。
马佩佩懵懂的看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
“爸爸，我好好上学，你记得来接我放学啊！”
马大勇不敢回头，满脸是泪，抬手挥了挥，彻底没入黑暗。
到了派出所，马大勇先把手枪交给警察同志，接着供述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他说自己撞了人，却死活不说撞的人在哪儿。
派出所的警察同志只能先把人羁押在所里，然后去调查。
至于那手枪，他们一眼就认出是部队里的东西。
部队里的手枪被人拿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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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晋阳命大，被碾成那样都没死。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几个流浪汉想去仓库偷东西，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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