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夫妇二人日日躲在屋里是想做什么?”
此时已经盘了头发的若竹慢吞吞从南遮身旁站起身来,她转身去扶贺襄婉,“有了身子的人,怎么还如此暴躁!”
若竹看了看被贺襄婉推开的门,门上破了一个洞,可想而知推门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若竹扭头冲南遮告状,“夫君,这门你得叫婉婉赔!”
南遮笑得眼睛弯了起来,他看向贺襄婉,“听到了?我娘子叫你赔!”
贺襄婉一脸无语。
她扯了扯南遮的衣袖,“哎呀哎呀,我无聊得紧,你们夫妇二人陪我们去外面转转!”
再次走到院子里,才发现院子里的画面跟贺襄婉刚来的时候截然不同。
院子里整洁的一片落叶都没有,南府的下人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若竹挽住南遮的手臂,她撅着嘴有些生气,“不是都说了!我要在这里摆一个石狮子?为什么还没有摆进来?”
南遮忍不住扶额,“娘子,说了好多遍了,鱼缸里是不能放石狮子的!”
“为什么不能!我就要放!”
贺襄婉摇了摇头,“哎呀你们呀~”
若竹见南遮不满足她的要求,气鼓鼓的往院子外面走。
南遮一直好脾气的喊着若竹的名字,笑容满面的跟在若竹后面追。
府里的下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
已经苍白了头发的南遮脸上露出笑意。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再笑了。
可明明此时的他在笑,周围的人却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南遮睁了睁眼,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不拘一格的若竹。
他就站在他的不远处,笑得一脸恬静,就像当初那个月下之夜。
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她不再是什么杀人机器,也不是什么卧底,她是他的妻子。
她拥有自己的喜悦,也拥有自己的朋友。
他无声的喊她,“若竹!”
然而就在这时……
所有的画面像是重新倒退了一般。
画面再次来到贺襄婉进入院子的那一刻,“我就说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吧!迟早得出事儿!”
院子里荒凉无比,地上依旧是掉了满地的落叶。
没有什么正在修剪花草的下人。
院子里……
空无一人。
那个门也不是贺襄婉推开的。
轻轻一推,怎么会让门直接破了一个洞呢?
事实是贺襄婉拍了许久的门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她心下一紧,用力将门拽开。
这一脚给她夫君吓得够呛,好在贺襄婉没什么事儿,两人才一起走了进去。
南遮头发乱糟糟的,他坐在床边,胡子也长了老长。
地上东倒西歪的躺着酒瓶。
听见门被踹开,南遮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屋子里黑漆漆的,光从门外透了进来,他伸手挡了挡眼睛。
贺襄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曾经意气风发的南遮,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
贺襄婉沉默着不发一言,“带他去晒晒太阳吧。”
两人合力将南遮拖到了院子外。
南遮瘫坐在地上,他歪着头看了看院子中的枯树。
枯树上已经没有几片树叶。
他动了动唇,多日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干涸、嘶哑,“我近日,似乎看到她了。”
看到谁了……
两人心知肚明。
贺襄婉坐在了南遮的身旁,她弯唇笑了笑,“是吗?你们说了什么?”
南遮苦涩的笑了笑,他摇了摇头,“她不愿跟我说话……”
躺在床上头发苍白的南遮似乎又看到若竹了。
上一次见到若竹,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若竹就站在光里。
她还是那么的好看。
可是他已经老了。
若竹歪着头,她朝他伸了伸手。
南遮觉得他的视线越来越清晰,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
她就站在不远处,笑容甜甜的朝着他走来,“阿遮!”
南遮嘴角泛起笑意,“若竹,你来接我了是吗?”
他用尽力气,攥住了若竹伸来那只手。
下一秒,南遮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床边围坐了一圈的人。
“大人!”
周围哭声四起……
“卡!让我们恭喜,惜惜杀青!”
沈言川睁开眼的时候,眼里还泛着红血丝。
付惜忍不住抱了抱他,“沈言川,你好老呀!”
沈言川用力将付惜抱在怀里。
付惜笑着笑着,鼻子就有点酸了。
每一次杀青,她就要回到现实生活中了。
在没有杀青之前,她可以是若竹,她再一次,替角色用力的活了一次。
这是付惜第一次饰演反派,她的感触也蛮深的。
最重要的是,若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坏人。
不过现在又有谁是单纯的坏人呢?
一个角色,如果只是单论她是好人或者坏人,那样都太片面了。
一个角色,想要立得住,就必须丰满。
她的环境造就了她的性格,造就了她的使命。
付惜都有被虐到。
但是……她现在越来越喘不上气。
付惜使劲儿拍了拍沈言川的后背,“喵的,沈言川你撒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沈言川松开付惜后一脸心虚……
付惜:……
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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