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成任由皂皂哭,任由她发泄情绪。
等她哭声渐渐停止,才提议到:“要不我们结为兄妹吧?”
皂皂拼命摇头:“不!我不跟你结为兄妹!我永远无法把你当成哥哥。”
允成问道:“皂皂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是回到峒月寨呢,还是去小柠子身边?”
皂皂抬起头,热切的看着允成,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我想留在您身边,像从前一样可以吗?”
允成正要说话,小院的门就被急促的敲响了,一个声音大声道:“允大夫,允大夫在这儿吗?快救人呐!”
允成一听有病患,便拍了拍皂皂:“不急,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便匆匆忙忙提了药箱跟着那人走了。
皂皂留在屋里,悲戚的哭了好久,哭完了,看到那一桌几乎没有怎么动过的饭菜。
想想允成还没有吃饭,就把饭菜拿到灶上用文火煨着,等着允成回来吃。
这一等却没有等到人回来。
眼看着太阳落下山,夜幕一点一点遮盖天空,四下都黑了。
直到月亮都升上天空,允成还没有回来,皂皂心里慌了。
在家里急得转圈圈,暗暗埋怨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哭什么呢?怎么都没有多问问,这下也不知道允成去了哪一家诊病!
允成心细,以往出诊,要是病人比较危重,他即使走不开,也会托个人回来跟皂皂说一声,让她不要再等了。
可今天有点奇怪,允成人既没回来,也没托人回来报信,这和允成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皂皂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再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回来,便索性出了门跑去了八方馆。
未柠刚把孩子们哄睡下,就被伙计们火急火燎的叫了起来。
听皂皂一说,也觉得事情严重。
允成这才刚刚才到会理城,这儿的人都还不怎么认识他,有人生病,不去找相熟的大夫,反而找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这不合常理!
更何况允成刚刚才搬了新家,患者家属又怎么轻易找到他的?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未柠便把店里的掌柜伙计全都叫了起来,把他们撒出去找人。
一边派店里小伙计巴文去通知程十安,请他过来一趟。
巴文有些犹豫:“万一不是呢?”
大夫给病人治病,时间长短可说不清楚,有时候逗留到很晚,甚至在病家家里住上两三天都是有可能的。
就因为允大夫没有往家里带信,就怀疑他遭遇不测,这未免有些太武断了!
万一劳师动众的派出人手去找,而他却好端端的回来了,那不是闹笑话吗?
未柠皱起眉头:“不会!允成从来不会让人为他担心!如今皂皂在为他担心,那他一定是遇上了麻烦!”
巴文听她语气坚决,也不再说什么,赶紧匆匆往总督府去了。
未柠有条不紊的吩咐完了,转过头来问皂皂:“你还记得来找允成的人长什么样子吗?多高多矮?穿什么衣服?口音呢?是本地人口音吗?他是怎么说的?你原原本本学给我听听。”
一边说,一边准备纸张,拿过了一支她自制的铅笔,准备根据皂皂的口述画一幅素描。
这样等到程十安过来的时候就能根据这张素描更好的去找人。
皂皂看着认真询问她的未柠,心中一阵恍惚。
这大概就是小龙神和自己之间的区别吧?
遇到事,自己只会无助的哭泣,四处寻求帮助,而小龙神则会立刻分析问题寻找解决的方法。
自己跟她相比,确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难怪允大夫会喜欢她不喜欢自己。
她神色恍惚,未柠以为她被吓到了,心里生出浓浓的怜惜,叹口气往前抱了抱她,道:“别着急,允成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儿的。”
“来,告诉我,来叫走允成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脸是方脸吗?发际线高不高,眉毛呢……”
皂皂定了定神。
现在不是她可以开小差的时候,要先找到允成才是最重要的!
便开始配合未柠为那个人画像。
等到程十安带着衙役们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未柠已经画好了一幅惟妙惟肖的人物素描。
有衙役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城西头的那个混混李四吗?”
“他住城西?”未柠和程十安同时问道。
那衙役就点头,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幅素描画,还伸手去摸了摸。
“这也画得太像了!这真是听着口述画出来的?”
他伸出去的爪子就被赶过来的司九夜给拍掉了。
司九夜惊叹的问道:“小柠子你居然还会这个?改天你给我画一幅吧。”
未柠忍耐的闭了闭眼睛:“可以,不过你想好,我要是给你画了,你就得把画儿用画框框了,上面围上黑纱,挂在墙上去!”
司九夜兴高采烈的一口答应:“好啊好啊!”
黑白素描画外面罩黑纱,配上他的黑衣,那简直棒呆了有没有?!
未柠忍无可忍:“我们那儿,那是死人标配,你还要不要挂?”
说完了再也不想理他,一路小跑着往外走。
司九夜一呆,立刻又追了过去:“行啊行啊,没问题呀,只要你把我们俩都画上去,随便挂哪里都行!”
未柠:“……滚!”
确定了那个人是李四就好办了。
众人直接过去,从李四家里把他给拖了出来。
还没有严刑拷打,李四就自己交代了,说是有人出了高价让他们去干的。
至于那位倒霉的允大夫,已经被他们打成了重伤,扔在梅花桥的桥洞下面。
顾不得细细审问谁是主使,众人又赶紧去了桥洞底下。
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允成。
乍一看到那个血糊糊的人影,未柠瞳孔骤然紧缩。
允成半截身子泡在水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他周围的水面一片殷红,全是他的血!
皂皂已经哭软了。
众人赶紧上前把允成从水里小心的抱了出来。
试了试鼻息,还好,人还活着。
未柠含着泪上前仔细检查他身上的伤。
允成被打得几乎不成人形,身上没有一处完好。
头皮裂了、脸也被打得青紫浮肿,最可恨的是那伙人活活用斧头砍断了允成的右手!将那截断手远远的扔了!
连看惯了凶案现场的衙役们看到允成的惨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残忍了!
“这是同行干的吗?”这是程十安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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