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我必须得韬光养晦,所有事儿在暗地里进行,我不会再与她正面交锋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输了!
这边杨子怡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扳回一局,那边百里桑越带着队伍心急火燎赶往京城。
终于在天黑之前进了城。
乐川小万等侍卫自己返回本部复命,未柠宫冥修等就跟着百里桑越直奔皇宫。
一进宫,百里桑越立刻就吩咐唐敏带未柠和两个孩子去自己宫殿。
又吩咐人去太医院找院正:“让他去太子东宫候命。”
而他自己则急匆匆去找皇帝。
两个小家伙说要用到的药材都是罕见的珍品,是收归国库的,他要用,皇帝不会不给,但还是说一声的好。
并且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也要和皇帝说明白。
大家就分开各自行动。
百里桑越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大步追上未柠:“手帕有吗?用一下!”
就把未柠问得一头雾水:“?”
百里桑越也不解释:“快点!”
未柠嘀咕着:“多事!”
就艰难的腾了一只手去怀里摸手帕。
百里桑越见状,想也不想,就想自己上手帮她摸。
未柠瞪大眼睛,防贼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几天她防他防得厉害,晚上宿营也严令他不准挨近。
百里桑越悻悻的止步,接过她手帕转身就走了。
他迟早得被这女人气死!
边走,边抖开手帕,往自己手上胡乱包扎。
这几天未柠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两个孩子身上,根本没有在意他手上的伤口。
他现在要过她的手帕替自己包扎,就算那女人关心过他吧!
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选的呢?!
想想真是命苦!
皇帝正在湘嫔处歇息吃饭,听着九皇子念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然而明公公却进来破坏了这温馨的气氛。
“太子殿下回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您。”
一句话,就能让皇帝起身就走,毫不恋栈。
湘嫔银牙咬了又咬,脸上却做出一派温婉,依依不舍的把皇帝送了出去。
回头问小太监:“怡儿回来了吗?”
杨子怡说是跟百里桑越一起回来的,现在百里桑越回来了,那自家侄女儿应该也回来了。
小太监躬身答道:“没有!”
“殿下先行回京,倒是把太子妃娘娘和小郡主小郡王带回来了。”
湘嫔吃了一惊,紧盯着小太监:“你说什么?她们回来了?!不是说不回京的吗?!”
这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湘嫔有些慌,吩咐那小太监:“快去!再去打探清楚!那女人怎么会回来的?”
这么多年,百里桑越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以及未柠在百里桑越心中的地位,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
所以当苗疆的消息传过来,证实未柠还活着,并且为了孩子们必须在苗疆呆上八年,湘嫔就给杨子怡铺了这么一条路。
就让杨子怡委屈委屈,先退一步给百里桑越当侧妃。
她盘算着。
未柠那女人要在苗疆呆八年,百里桑越纵使过去苗疆,待的时间也有限,大多数还是得待在京城。
利用这个时间,正好让杨子怡近水楼台先得月。
八年时间,也足够她拢住百里桑越的心了。
计划得好好的,谁料却冷不丁来了这么一闷棍子,那女人居然回京了!
这事,事先半点风声都没有,结结实实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哇,这才是高手啊!
湘嫔把前前后后这么一联想一贯通,越想越是佩服。
这是高手,这真的是高手!
当小太监把探听来的消息回禀给湘嫔,证实未柠回京只是为了救治孩子,这之前确实没有要回京的打算,湘嫔也已经先入为主,再也不相信了。
她就一门心思认定未柠是个宫斗高手,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才行!
湘嫔不由教导自己身边的大宫女:“所以,不要看一个人怎么说,要看她怎么做!”
那边皇帝一见到百里桑越,就被他的形象给吓了一跳。
满身尘土、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血丝,哪里还是那个玉面太子?京城第一贵公子?
说他去挖煤去了皇帝都相信。
而且百里桑越以前喜欢白衣,就是去打仗都穿着一身白衣服,现在居然穿起玄色衣服了。
这更让皇帝更加惊疑不定。
这得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才能够让一个人转变他的穿衣风格?
更吓人的是,他这儿子一见他就撩衣跪了下去。
“怎怎么了?”皇帝急得汗水都出来了:
“什么事儿你说呀!你别这样,父皇怕得很。”
“父皇,儿臣想用千年雪莲果和暗芙蓉两样药材救命。”
“好好好!这有什么问题?”
皇帝一迭连声吩咐明公公:“去拿,快去拿。”
百里桑越:“谢父皇!”
对明公公道:“请明公公取了药材速速送往太子东宫。”
吩咐完明公公才起身对皇帝道:“父皇,可愿意去见一见您孙儿孙女?”
“孙儿孙女?”皇帝跟着念了一遍。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把朕那一对乖孙儿带回来了?”
“是!”
皇帝激动不已:“好好好!不可不去,不可不去。”
马上就拖住百里桑越往外走。
一触到他手掌才发现不对。
他这儿子,皮肤灼烫得惊人!
而且百里桑越的手掌……
皇帝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拧起眉头,强硬的掰开百里桑越的手。
看到他手上的伤口。
这是一只怎样的手?
他手上包着的纱布手帕显然是胡乱裹着就算,里面的伤口都化了脓。
脓水和着血污尘土,又被马缰勒过摩擦,让这只手看起来简直惨不忍睹。
皇帝眼睛就危险的眯了起来:“这怎么回事儿?李氏呢?她没有好好照顾你?”
斥责声里透着老父亲浓浓的关切之情。
百里桑越眼眶红了红,声音暗哑:“父皇,儿臣这是小伤,不要紧。”
皇帝的声音从牙齿缝里透出来:“你这都不要紧,那什么才要紧?”
他说这话已经透着对随行人员的不满了。
更有对未柠的不满。
百里桑越苦笑。
他就知道!
“乔乔墨墨病了,她忧心着那头……不过,她对儿臣很好的,这不就是她的帕子吗?是她帮儿臣包扎的!”
“而且,您随便去问侍卫,那天儿臣受伤,她把侍卫们所有的金疮药都收刮干净了,恨不得全给儿臣用上!”
“她……她真的很关心儿臣的……”
百里桑越心里真是苦得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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