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母亲一个劲的低着头给她赔不是。
不过,孩子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的。
更何况,甜甜说的也没错……
先前被送入这样无菌病房里的好几个孩子都相继离世。
虽然他们不是白血病,但任何一种重大疾病落在这么丁点大的孩子身上,那都是致命的灾厄!
没一会的功夫,傅司琛从长廊尽头走来。
他的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吃的……
这些都是小卖部里卖的常见的零食。
沈安宁错愕一怔,她又朝着病房内扫了一眼,低声解释道,“年年现在的身体状况,吃不了这些,更何况,护士也不会帮我们给这些零食送进去的。”
“想什么呢,这些不是给儿子,是给你吃的。”
傅司琛说罢,他又将一袋子软糖拆开递到了沈安宁的手里,“他们都说吃糖果会让人心情好一点,你试试看?”
沈安宁傻了眼。
她怎么着都没想到,傅司琛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这么大一袋子的零食竟然是给自己的。
她迟疑片刻,试探性的给接了过来,“孩子现在暂时脱离了危险期,至于剩下的,下一步治疗的事情要等着今天省外的专家到了之后再说,今天医院这边也没什么要紧事,你先回家吧、”
“我……我原本也想和你说这个的,我得回家看一眼,等我忙完就过来。”
傅司琛的脸上闪现过一抹愧疚的神色。
终究他还是没绷住,又声音沙哑的同沈安宁说了一句,“对不起宁宁,现在正是你和孩子需要我的时候,我却频频不在场。”
“没事的……”
沈安宁叹息一声。
其实这些年来就算是没有傅司琛,她和孩子也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了傅司琛之后,似乎她更多了几分帮着年年面对病魔时候的底气。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恨不得现在钻进去替孩子承受着这一切。
“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可以让阿姨做了给你送来。”
傅司琛说罢,他又左右环视一眼,低声解释道哦啊,“医生说,暂时性的孩子没什么危险,你也不用一直坐在这里,你先回去病房里补个觉,我下午来。”
“我不饿,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吧。”
沈安宁回答的声音极其的轻柔,就像是被抽离掉了精气神一般。
见着她这般,其实傅司琛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架不住他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傅媛媛还有父亲今天一起办理了出院手续。
父亲手术之后一直都在医院里住着,日子久了难免会觉得枯燥乏味……
傅司琛夹在这两个家庭之中也很是难办。
唯一能够解决的办法就是尽快的带着沈安宁一起回家,等到他们领了证之后,什么都好说。
沈安宁虽然是嘴上答应着傅司琛待会她就会下楼去休息的……
实际上,她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她一秒钟看不到自己儿子,就会心乱如麻。
既然这样还不如一直坐在病房门外守着年年呢。
她的儿子,她最是了解。
万一要是等着年年醒来之后没有看到自己一定会哭的。
傅司琛下了楼之后第一时间奔赴中心医院。
尽管他路上车速不低,紧赶慢赶的还是慢了一步——
中心医院的大门口停着好几辆豪车。
到底是傅祁出院,派头肯定是要给足了,公司这边也来了好几个高层。
除此之外还有傅祁平时在一起要好的挚友。
甚至就连苏太太也亲自到场!
“我说什么来着,老傅,之前让你少喝点酒你就是不听现在脑子上动了手术,往后啊,你就多听我嫂子的话,少喝酒,多休息,公司的事情,要我说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交给他们打理,咱们也少生气了。”
苏太太跟在傅母的身边,一边走着一边嘴里碎碎念着,时不时的还朝着傅祁递去白眼,“你也不想想,万一你这要是真的英年早逝了,我嫂子怎么办?”
“你一边玩去,你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
傅祁被气的不行,却拿苏太太一点法子都没有。
傅母笑吟吟的看着苏太太,“你们家苏毅的那个小女朋友真的有两下子呢,我们媛媛每次见到她都喜欢的不行,这次万幸是多了那姑娘,不是她把脉,老傅身上这些毛病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那是自然!”
苏太太一脸沾沾自喜,又对傅母说道,“我听说阿琛也找了个乡下的姑娘?人家孩子都生了,你们这还不打算给人接回家啊?你们呀也不要太古板了,乡下出身怎么了?我不也是乡下来的?”
“不是因为她出身问题……”
“那是啥?这都啥世道了,你们还整门当户对这一套呢?也不瞧瞧你们傅家家大业大的,这上哪儿去找门当户对的姑娘们?放眼望去咱们一个省内有几个姑娘家世背景和你家匹配的?”
苏太太用着满是不情愿的目光睨了傅母一眼。
她叹息一声,补充道,“你说说你们两口子多少事儿呢,先前不还总是说阿琛要留在部队不打算回来,发愁这个发愁那个,人家现在要结婚,你们又不同意了,他结了婚有了妻儿牵挂,那还能不回家啊?”
苏太太的一番劝谏,对于傅母而言,显然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只可惜……
在傅家人心目中,最为要紧的不仅仅是沈安宁出身不好的问题。
而是当初她设计傅司琛怀上了孩子。
以及,沈安宁的父亲还坐过牢。
这样家庭背景条件下的她,那该是多么的不堪?
甚至傅家人没有见过她,都能够想象得到,她那‘丑恶’的嘴脸。
不远处的楚越听着他们的一番谈话,越听,越发觉得不对劲。
楚越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她嬉笑着同傅母说道,“伯母,我阿姨说的没错,你真不如让琛哥给妹子娶回家得了,你看看,我伯伯出院这么大的事儿,他都不到场,俩人正是恩爱的如胶似漆的时候,您非要赶着这个节骨眼上来棒打鸳鸯,那能成么?”
“说起来这个我就来气,傅司琛也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傅祁气急败坏的怒叱一声,又连连干咳了好几声。
见此景,在场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围了上去。
“爸爸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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